劉氏走后,毛小魚便再也睡不著了。她翻了幾個身后,側身看著身旁的弟弟妹妹,他們正睡的香甜,呼吸聲此起彼伏。
毛小魚手一撐坐了起來,給毛小毛和毛小鶴拉了拉被子,又將被角壓了壓,然后輕手輕腳的下了炕。
清晨也是很冷的,還是她去送吧,讓小毛多暖一會兒,她看了看天色,她這會兒去送,走快些,回來做好早飯,差不多娘就回來了。這么想著,毛小魚快速穿好衣服,拿上劉氏包好的衣物,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洗臉的盆子在屋外,沒有熱水,毛小魚就從盛水的缸里舀了一下冷水,將就著洗了把臉,冰涼刺骨,就像拿著冰塊在臉上摸一樣。因為沒有牙刷牙膏,她就用清水漱了漱口,便抱將包好的衣物抱在胸快步口出了院子。
說是院子,其實也不過就是四周用籬笆圍了起來而已。
村里的人靠天靠地生活,起的也是極早的,各家院子里都已經(jīng)有了忙碌的人影。
“喲,小魚,你昨天才落水的,今天怎么就出來了?這是干嘛去呢?”
說話的是李氏,她站在院邊,抬著剛洗完臉的臉盆正在潑水。
“李大嬸,我去給村長張大伯送衣物去。”毛小魚舉了舉懷里的衣物,腳下卻沒有停,這李氏話最多,被她拉住能說半天。
“哦,你這剛好,不要亂跑,送了就回去休息?!崩钍硝谥_朝已經(jīng)走遠的毛小魚喊道。
毛小魚邊走邊轉身,笑著喊道“知道了,李大嬸!咳咳咳……”
哎,她搖了搖頭,胸腔嗆著水,一大聲,一用力,還是會咳嗽不已,這會吸著冷風更是刺痛難受。
“蘇大伯,去挑水啊。”
毛小魚朝著迎面走來挑著水的蘇力打招呼,這蘇力是個老好人,心底好,看他們孤兒寡母的,經(jīng)常會幫忙挑水給他們,而他媳婦蘇氏卻是個潑辣的主,小魚她娘劉氏每次挑水從她家門口經(jīng)過時,沒少受蘇氏的冷言冷語。
“是啊,小魚,這是去哪兒?”蘇力憨笑著看著與他迎面走來,又擦肩而過的毛小魚。
“去張大伯家。”
早上冷水洗的臉,這會兒一凍,臉開始燒的厲害,還有點癢癢的,雖然她看不見,但是她知道臉一定是紅極了。
走到水井處左轉就是村長家了,毛小魚一眼就看見了在水井處打水的人里邊的王寡婦。而此時王寡婦也看見了她,一雙魚目立馬瞪的跟上了岸缺氧的魚一般,目眥欲裂。
毛小魚懶得理她,她才說了王寡婦幾句,就記仇成這樣,不要忘了,分明是她壞心眼在先,慫恿娘把她賣到勾欄院去的!毛小魚轉身就往村長家的那個路口走了,卻聽到身后是王寡婦故意放大聲音說的話。
“那不是毛家的大丫頭嗎?真是造孽喲,昨日被李員外家退了親,竟想不開跳河了。不過也不怨她想不開,以前毛家還在鎮(zhèn)子上時,這小魚啊,每天跟在李家少爺身后,有時就住在李家不回去了。這有些話,我們外人也不好說,也不敢猜測,我估計呀……呵呵呵……”王寡婦意有所指地笑了起來“不然,不就退親了,也不至于尋死,你們說是吧?”
聽著王寡婦的話,毛小魚一聲冷笑,腳下停都沒停,這王寡婦竟影射她和李家哥哥的清白,真是惡毒,再說這身子本尊才十二歲,王寡婦說的那些真是過分了。不就是王寡婦慫恿她娘將她買去勾欄院,她頂了她幾句嗎?她就這般敗壞她的名聲,可見她心地是多惡毒。她此時若是過去理論,王寡婦定會說她心虛。還不如不去理她。
谷小蠻
毛小魚:今天雙十一,寶寶們有沒有剁手呢?作者麻麻交代的,讓我來賣萌打滾求收藏。把我?guī)Щ啬愕臅馨?,不要讓我在歷史記錄里孤零零的過光棍節(jié)!好不好?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