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起一劍刺入了一個袁家私兵的心口,用手中的長劍不斷轉動,直接把那名袁家私兵的五臟六腑全部攪了個粉碎,袁家私兵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后眼神一點一點的失去了神采,最終慢慢的倒下。
陳起霍然將長劍抽出,雙眼血紅。
在這洛陽的半年以來,陳起終于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還是太年輕了,雖說他是一名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但他來到的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是他不熟悉的,就算憑借一千八百年之后的知識。他在這個世界上也并不是無敵的。
君臨天下的劉宏,權傾朝野的袁家,陳起現(xiàn)在面對他們,根本力不從心。陳起走的每一步都在劉宏的算計之中,袁家人靠著勢力強大,根本不把陳起放在眼里,今天他們敢對周倉動手,明天他們就敢暗殺徐庶,或許用不了多久,就算武藝高強的典韋,或許也要慘死在袁家之手。
東漢末年的大漢王朝,連自身都難以保住,內部勾心斗角,居然還如此狠辣,看起來確實離亡國不遠。
陳起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容,現(xiàn)在已經是公元186年,或許過不了兩年,漢靈帝劉宏就會駕崩,陳起犯不著和一個死人較勁,也算是劉宏命大,若是劉宏再活久一點,等陳起的勢力再大一點,陳起絕對會親自把劉宏殺了,將他陳起當做棋子的人,陳起終有一天都將會把他們親手解決掉。
不過至于袁家嘛,那就另當別論了,陳起早就從皇甫嵩那里聽到了風聲,最近袁槐的活動很頻繁,經常往劉虞王允張讓等人的府邸走動,貌似想和他們聯(lián)手,一起搞垮陳起。
“呵呵,袁槐這里可怪不得我,這可是你們皇帝陛下下命令叫我面的袁家的,今日我必定謹遵圣旨,滅你袁家!”
“兄弟們,袁術讓他的人在皇城腳下對我們的人動手,目無王法,今日我們就替天子行道,殺光他們袁家!”陳起發(fā)出一聲怒吼,高聲對身后的士兵說道。
“殺!殺!殺!”陳起身后的三千兵士也發(fā)出一聲聲震天動地的怒吼聲,在天子腳下禁止動刀兵,但袁家的人卻不把這一條定律放在眼里,不僅動了刀兵,還對他們的將軍下手,可以說明袁家完全不把他們車騎營在眼里,這對于軍人來說是何等的羞辱。
車騎營的士兵一個個如野獸般地撲向袁家的門客,袁家豢養(yǎng)的門客在這個時候本都在呼呼大睡,他們并不知道袁術暗中謀殺周倉和徐庶的事,更沒有料到陳起在這個時候會帶兵攻入袁家,所以陳起這一剎殺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很多門客都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tài),就慘死在了車騎營兵士的刀劍之下。
車騎營的士兵一個個如猛獸一般,不斷對袁家發(fā)起一波又一波的沖鋒,盡管袁家有一萬多門客,但面對如野獸般的車騎營,他們根本不堪一擊。
一刻鐘之后,袁家的府邸已經是遍地尸體,血流成河。這讓在遠處觀戰(zhàn)的袁槐看得是心驚肉跳,他本以為他和陳起的戰(zhàn)爭,應該在下次朝堂上才真正開始,卻沒想到陳起來的如此勇猛,他能不能活過今天都是一個未知數了。
正在袁槐心驚肉跳的時候,袁紹身穿甲胄,身后帶著一隊兵士,匆匆趕來。
“啟稟家主,某已將我袁家的婦孺全部轉移了,某愿意親自帶兵迎戰(zhàn)陳起!”
“好!好!好!”看著突然前來的袁紹,袁槐心中大喜,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本初,既然你是下一任袁家家族,今日你就帶領袁家所有門客,給我狠狠的反擊陳起,將他的頭顱摘下來!”袁槐恢復了一些家主的威儀,面色嚴肅地對袁紹說道。
袁紹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直接帶著身后的士兵加入了戰(zhàn)斗。
“袁本初,可敢一戰(zhàn)!”陳起長劍一指,殺氣十足,滿頭黑發(fā)迎風狂舞。
“匹夫之勇,某袁紹怎屑,與你這種莽夫為伍!”袁術拔出腰間長劍,劍鋒一指:“袁家兒郎,陳起再三挑釁我袁家,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誰能得陳起首級者,便是我袁家的功臣,官升三級,賞金萬兩!”
袁紹站在袁家門客之中,顯得鶴立雞群,威風凜凜,身后近萬門客受到袁紹的鼓舞,一時間士氣大振,重新排好陣型,向車騎營沖殺而來。
“典韋,去整理陣型,由你帶隊迎戰(zhàn)!”陳起將目光移向一旁的典韋說道。
典韋領命而去。
陳起目光炯炯的投向前方沖殺而來的袁家門客。眼中戰(zhàn)意暴漲,自平原之戰(zhàn),陳起已經多時沒有獨自面對千軍萬馬,手中長劍也很久沒有暢飲鮮血,今日殺進袁家,便殺個痛快。
陳起仰天大喝一聲:“縱千軍萬馬,吾亦往矣!”
帶著濃濃的殺戮之意,陳起拖著手中的長劍,在地上擦出一串串火花,而他本人猶如一頭暴怒的狂獅,兇猛而又殘暴的沖進了袁家門客之中。
“擋某者,死!”長劍劃空,在空中勾畫出一道又一道絢麗的劍芒,一顆又一顆上好的頭顱飛上空中。四具無頭尸體同時倒下。
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袁家門口紛至沓來,而眼前的陳起卻已經跑到了他們的右側。
長劍如風,一劍刺出,劍風裹挾著龐大的力道,刺穿一名門客的心臟。
被陳起刺中的袁家門客怒目圓睜,他只感覺有涼風不斷侵入體內,而他的身體在不斷后退,緊接著他又感覺到自己背部似乎撞到了一個人,緊接著又是一個人,他只感覺撞了三次,第一次被陳起刺中的那名袁家門客,生機才不斷消失,瞳孔因擴散而不斷放大。
每逢出劍必殺人,劍鋒所指必飲血,劍鋒所指。皆無一合之敵。
陳起沖進袁家軍陣之中,不過才幾個呼吸的時間,卻已經有八人死在了他的劍下。
如此殺人速度,讓袁家最前排的門客無不膽寒,剛剛才被袁紹激發(fā)出來的士氣正在不斷下降,袁家門客的腳步開始不自覺的向后退去,無人敢上前迎戰(zhàn)。
“袁家之人,不過爾爾,酒囊飯袋,可有誰敢與某陳起一戰(zhàn)!”陳起腳步詭異,身法精妙,如一只幽靈一樣,在袁家門客中不斷穿梭,每次長劍與空氣擦出破空聲之時,必有一人應聲倒地。
一時間,近萬門客紛紛感覺到了眼前這個青年的恐怖,他就像一種殺神,有人靠近他便會有人死亡。
陳起布滿血絲的眼睛投向袁紹,四目相對,袁紹渾身打了個激靈。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今日袁家既然敢對某陳起的手下動手,那某今日就要讓歷史上在無袁紹此人!
陳起暴喝一聲,提劍直取袁紹。
袁紹大驚,如今的他,進又不能進,退又不能退,袁紹明白,如果他上前應戰(zhàn),他不可能是陳起的對手,如果他退,袁家門客的士氣必定會大受打擊。
典韋帶著三千出群的士兵不斷猛攻,袁家門客以人數優(yōu)勢,勉強穩(wěn)住局勢,若再讓士氣低落,必定會敗給車騎營,屆時袁家將會傾覆。
袁紹拔劍在手,一劍斬殺一個向后退去的袁家門客。
“所有人全部給某迎戰(zhàn),敢退后者,殺無赦!”
袁紹用血淋淋的鮮血,讓袁家門客不敢退后,只能拼死抵擋陳起,士氣稍稍有一些恢復,不過也只是一些而已,面對陳起和他的虎狼之師,一樣顯得杯水車薪。
見陳起如此勇猛,袁家門客無人能敵,袁紹和袁槐臉色駭然驚變。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馬蹄聲隆隆,一直貼起滾滾而來,直踩得地面都在發(fā)顫。仔細看去,這支軍隊的軍旗之上,赫然寫著皇甫二字。
“皇甫嵩將軍來了!”袁槐大喜,帶著身后的一眾袁家高層,慌張張的去迎接皇甫嵩。
“皇甫將軍,在下請你快速率軍平定叛亂,某袁家感激不盡!”在皇甫嵩勒住馬韁,袁槐馬上躬身說道。
皇甫嵩卻沒有馬上搭理袁槐,像袁槐這種身在高位,卻每日在宮廷上勾心斗角,不為國家著想之,皇甫嵩并不喜歡,并且皇甫嵩相信,陳起這次帶軍殺入袁家,絕非什么叛亂。
遙遙望著遠處完全殺成了一個血人的陳起,皇甫嵩高聲喝道:“陳起,速速住手,有何話等明日進宮面圣再說!”
陳起心中冷笑,皇甫嵩雖為一代名將,但為人太過于迂腐,太過于愚忠,他整日徘徊在大漢朝的朝堂之上,難道一點都沒有看出,漢朝已經岌岌可危,危如累卵,隨時都會大廈將傾,事到如今,居然還如此替漢朝賣命。
皇甫嵩見陳起并未有任何停手,心中有些惱怒,揮手示意身后的弓弩手全部上前。一把把弓弩指向了還在奮力廝殺的車騎營。
陳起生死是小,反正他也是重生一次的人,并不畏懼死亡,但在他內心之中,他并不想讓車騎營的士兵隨他一起死亡。
“典韋,讓所有弟兄住手,袁家這些宵小,由某一人殺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