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鋌而走險
第七章鋌而走險
黃巾起義天下大亂,漢靈帝大驚,連夜差遣皇甫嵩帶領(lǐng)十萬大軍前往潁川平定黃巾軍。
皇甫嵩聲勢浩大的占領(lǐng)十萬禁軍南下,決戰(zhàn)黃巾,試圖保住這搖搖欲墜的大漢王朝,然而,他們終究是小看了黃巾軍的力量。
潁川黃巾軍首領(lǐng)波才,帶領(lǐng)三十萬黃巾軍決戰(zhàn)皇甫嵩,大敗皇甫嵩,皇甫嵩只好退兵于長舍,靠著一點微薄的兵力,妄圖死守城墻。
波才也算是黃巾軍中的一個佼佼者,面對困獸猶斗的皇甫嵩,他一邊讓士兵將長舍團團圍住,另一邊讓自己的黃巾軍把守潁川各郡,防止有其他路兵馬前來解救皇甫嵩,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將皇甫嵩死死地圍在長舍。
在長舍以東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名叫定陶的縣城。
DT縣城,縣令府內(nèi)。
趙弘一只腳踩著座位,身子斜靠在正中的大椅子上,手中端著一個盛酒的碗。此刻,趙弘正在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手下的匯報。
突然哐當一聲響起,趙弘一臉怒色地摔碎了手中的酒碗。他目光陰沉的看向前來的傳令兵。
“什么,你說居然有一股不明勢力的部隊襲擊我軍,這半個月以來,我軍的小股部隊遭到騷擾十幾次,損失了上千人馬!”
聽著趙弘的大喝,傳令兵忍不住身上開始顫顫發(fā)抖,在趙弘手下當差的人都知道,在黃巾軍中,沒有什么軍法可言,全是憑借他們這里的渠帥一個人說的算,若是不小心惹到他們的渠帥趙弘不高興,趙弘說殺就殺了,哪里有什么道理和軍法可講?
傳令兵硬著頭皮,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是,是的,將軍。”
趙弘猛然將腳放下,豁然的站起身來:“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是不是漢軍!”
“不,不是?!?p> 聽到不是漢軍,趙弘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下,在潁川,他們唯一的敵人就是漢軍,只要不是漢軍,那么一切都好解決了。
“那你查清楚這支軍隊的底細了嗎?”趙弘再次問道。
聽著趙弘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這么冰寒,傳令兵心中也終于踏實了幾分,于是繼續(xù)說道:“我們的人也曾經(jīng)抓到過他們那只部隊的人,據(jù)俘虜交待,他們的首領(lǐng)名叫陳起,好像是廣陵陳家的人。”
“廣陵陳家?”聽到這四個字,趙弘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瞇起,雖然他并非徐州人,但是廣陵陳家名聲之大,所以他對廣陵陳家也有所耳聞。
“那個陳起是廣陵陳家的什么人?”趙弘繼續(xù)問道。
“這個,這個,屬下沒有探查清楚,不過曾經(jīng)有人親眼看見,陳起好像不過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不過劍術(shù)卻相當了得?!?p> 聽到傳令兵的回答,趙弘低沉著腦袋,微微想了一會兒,終于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他知道沛國縣丞陳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陳登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是名滿天下的賢士,傳說陳珪還有一個小兒子,從小體弱多病,被送往其他地方習(xí)武,按照年齡來說,陳起應(yīng)該就是陳珪的小兒子無疑了。
“哼!黃毛小兒,真的把這里當成了你們廣陵,現(xiàn)在天下大亂,任何世家見了我們黃巾軍都只有退避三舍,你居然敢主動來挑釁我們,好,今天我定然讓你有來無回?!?p> “渠帥,據(jù)說他們只有一千多號人,要不要我們派大軍前去將他們圍剿了?”趙弘旁邊一個軍師模樣的人說道。
趙弘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悠悠的神情:“一個黃口小兒而已,何足懼哉,告訴褚燕,讓他領(lǐng)一萬兵馬死守任城,就連一只蚊子都不能讓他飛過?!?p> 聽到褚燕的這個命令,旁邊的將領(lǐng)有些不懂,于是出聲詢問。
趙弘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解釋道:“陳起他的路線是一路向東,很明顯是要回到徐州,我偏不讓他回,但廣陵陳家好歹也是一大官宦世家,手中兵馬也不少,若是將他們得罪死了,恐怕他們定會興兵報復(fù),到時只能徒增麻煩,所以我只需封死任城,阻斷他向東的路線,如此一來,我們便可夢中捉鱉,陳起小兒自會乖乖投降,屆時我們又可以以此要挾向廣陵陳家要贖金,這樣既不會得罪死廣陵陳家,也不會讓陳起白白逃跑,豈不一舉兩得?”
“將軍高明,我等自愧不如!”一個黃巾將領(lǐng)恰當好處地拍了一個響亮的馬屁。
不得不說,趙弘這招用得確實很好,三天之后,陳起他們就遇到了麻煩,遠遠地望著高處的任城城墻,城墻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一眾黃色,明顯黃巾軍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這里,并且派遣了一萬大軍將這里守得好好的。
不過這些黃巾軍看著城下的陳起,并沒有馬上出城迎戰(zhàn),只是拉緊了弓弦,以防止陳起突然襲擊。
看著守城將領(lǐng)褚燕正在用一種戲謔的笑容打量著自己,陳起頓時明白了過來,褚燕他這就是要堵死他的路,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陳起的意圖。
陳起只好退軍三十里,派探子出去打探消息。
不多時,探子回來稟報情況,陳起也將事情知道了個大概。
“亂世三國,英雄輩出,能在歷史上留下一筆的人絕非等閑之輩?。≮w弘,看起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陳起不由得心中感嘆了一句。
“主公,現(xiàn)在我門前路被堵死,下一步我們應(yīng)當如何?”一旁的趙尋開口問道。
“拿地圖來!”
不多時,一張簡陋的手繪地圖呈現(xiàn)在了陳起的眼前,這張地圖是陳起派遣斥候花了幾日的時間,才終于繪制出來的地圖,雖然并不是多么完整,但看一個大概還是沒有問題了。
陳起眼睛緊緊地盯著地圖,手指在地圖上面不斷比劃,勾勒出一條又一條線路,終于在一炷香過后,陳起緩緩地收回了手,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主公是否已經(jīng)想出了破敵之策?”趙尋看到陳起的表情,便知道陳起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于是出聲問道。
陳起搖了搖頭,然后說道:“破敵之策我倒沒有想到,不過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試一試,雖然有些鋌而走險,不過一旦成功,必解當下之危?!?p> 周倉撓撓頭,揮了揮手中的大刀:“主攻,我愿意充當前鋒,從任城撕出一條口子,屆時你們便可逃出?!敝軅}雖然忠心,但說到底還是一個莽夫,在他看來,要想擊潰敵軍,那只能沖鋒陷陣,以強大的實力碾壓對方。
陳起笑著擺了擺手,然后說道:“任城的兵力規(guī)模有一萬,而我們只有一千人馬不到,并且其中還夾雜著老弱婦孺,若是強攻任城,不僅拿不下任城,還會損兵折將,讓身后的百姓受苦。”
“主公,你的意思是?”趙尋好像聽懂了什么,但好像還有一點什么沒有抓住。
順著陳起的手勢看過去,趙尋的眼睛最終落在了一個地方,長舍。
“這,這,長舍現(xiàn)在是戰(zhàn)火聚集之地,皇甫嵩的兵馬和波才的三十萬黃巾軍都聚集在那,如果我們貿(mào)然進攻波才軍,恐怕憑借我們這點兵力只會是飛蛾撲火!”趙尋連忙將他的想法說出,生怕陳起一個不留心,就犯了大錯。
“攻其不備,出其不意,趙弘明顯是想將我們圍困于此,在他看來,我們此刻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唯一的出路就是向他投降,所以我們必須做點讓他意外的事,如果我們此刻掉頭攻打長社,一定會讓他措手不及?!?p> 趙尋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卻被陳起用手勢制止了:“四百兵馬對上三十萬黃巾軍確實無異于飛蛾撲火,只是我也并未想過這樣做,我們只需讓城外的黃巾軍亂了陣腳,相信城內(nèi)的皇甫嵩見狀,一定會馬上從城中出兵,屆時我們里應(yīng)外合,定會將黃巾軍擊潰!”
趙尋埋著頭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他雖然并不熟讀兵法,但勝在腦子好用,普通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他還是看得懂的。再加上他本就是黃巾軍出身,對于黃巾軍更是知道得頗深,最終他點了點頭,認同了陳起的說法。
當夜,趁著夜色的掩護,陳起開始連夜拔營,讓自己的手下紛紛向西撤去,但一路上必須避過有黃巾軍的地方,他不能讓其他黃巾軍知道他們這支軍隊的動向。
次日清晨之時,一個斥候跑到任城城墻上,對褚燕匯報:“將軍,陳起已經(jīng)帶著人馬連夜逃去,要不要派出一路騎兵追殺!”
褚燕摸著胡子大大咧咧的想了一會,對手下來擺了擺手:“陳起終究是一個黃口小兒,行軍打仗之事,他怎會懂得,趙將軍要生擒此人,若是派人出擊,刀劍之中難免會傷了他,若是不小心讓他死了,趙將軍那里就不好交代了,所以由他們?nèi)グ桑麄兺髦粫鲆娢覀兏嗟牟筷?,他跑不掉的!?p> 這一段談話,陳起當然不知道,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趕路,陳起已經(jīng)繞過定陶,到了長舍。不過長舍現(xiàn)在里里外外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長滿了黃巾軍,所以陳起他們只好呆在長舍的最外圍,以防黃巾軍發(fā)現(xiàn)。
風(fēng)戾云
這幾天在忙碌考試,所以每天只有一章,還望各位書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