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文武百官分成幾撥,有的圍著龍星野,還有的則是堵著許儲,總之一時之間,賀喜聲就像浪潮接踵而至,從頭至尾搞得許耀宗那是臉頰滾燙,好一個‘囧’字了得。
“好了,諸位同僚,大家都散了吧?!饼埿且斑@句話底氣十足,聲音渾厚。
話音一落,那些原先還圍聚在兩人身邊的官員都陸續(xù)離開了,龍星野和許儲一對視,兩人也各自轉(zhuǎn)身,準備打道回府。
“王爺?!敝皇遣辉朐S耀宗突然開口。
“賢侄。”
“大殿上多謝王爺了。”許耀宗態(tài)度謙遜,說的,自然是龍星野殺了刺客一事。
“這天下,歸根結(jié)底都是屬于我們姓龍的?!饼埿且罢f完,見許耀宗待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他也不多費唇舌,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耀宗。”許儲走過來,輕喚一聲,父子兩人往宮外走去。
“哼?!痹趯m殿大門的不遠處,一個身影,旁邊還站著幾名官吏,他不屑地別過頭,甩甩袖袍,“我們走?!?p> “這樣就好玩了?!绷盅鬃叩牟患膊恍?,所以當他走出宮殿的時候,門外的大臣官員們早已走的差不多了,他看到的,只有邵聰,他望著幾個身影的離開頗有微詞,而從林炎此刻居高臨下的位置瞧去,邵聰視線方位的那幾抹虛影,就是龍星野和許儲。
“林帥,您看什么呢?”林炎站在原地,眉頭一皺,心生一計,正在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高興時,一個他最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哎呀,原來是賢侄呀?!弊詮脑谠S儲的府邸沒有討到一點兒好處以后,林炎就決定了,以后但凡只要遇見李秀文這廝,那他就客客氣氣,溫溫柔柔的,看他能拿自己怎么辦。
李秀文恍若未聞,站在林炎身邊探頭探腦,左瞧右看,“咦,那個不是邵大人嘛?!?p> “干嘛?”他看得正起勁,忽然眼前一黑,抬頭一看,原來是林炎站到了他的身前。
“賢侄,你在做什么呢?”林炎一副興趣濃厚的樣子。
“林帥?!崩钚阄目刹还苣阌袥]有興趣,而是神叨叨地來了一句,“您這就回府?”
林炎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思考李秀文的這句話有沒有什么陰謀詭計,想了想,這能有什么問題,下朝當然就回府了,不對不對,他肯定是挖了什么陷阱…
“林帥。”李秀文伸出右手,猛地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
“???對,我現(xiàn)在就回府?!?p> “那太好了,我們一起走。”李秀文尚未等到林炎將最后一個字說完,就立刻表態(tài),好像生怕對方會改變主意。
“啊?賢侄你…”林炎一直在思考邵聰一事,所有思緒難免有些跟不上,突然‘咯噔’一聲,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裝著糊涂問,“賢侄,我們?nèi)ツ膬貉剑俊?p> “當然是林府了?!崩钚阄睦碇睔鈮?。
“額,去,去我的府邸干嘛?”看來這廝是要去看林長風(fēng)。
“當然是做客了。”李秀文用一種看傻帽的眼神看著林炎。
后者一陣無語,你還好意思說做客,你有見過空著雙手上門做客的嗎。
林炎打量了他一眼,李秀文注意到看過來的目光,露出一抹微笑。
林炎轉(zhuǎn)過身,心中想著,看他說的那么隨意,再加上之前有一次他還嚷嚷著要見林長風(fēng),要不是自己聰明以生病為由拒絕了,如此看來做客是假,借機探望林長風(fēng)才是真,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嘿嘿?!笨吹搅盅子质呛傻乜醋约阂谎郏钚阄男闹杏幸粋€聲音在嘟囔,這個老狐貍,可表面上還是默不作聲。
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如果這次再不讓他見到林長風(fēng),恐怕就真的說不過去了,管他呢,一切等回了府再計較,“賢侄,我們走吧?!?p> “好?!崩钚阄膽?yīng)和著挪動身子,這老狐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說著不動聲色的一起離開。
兩人坐在馬車里,你不言,我不語,偶爾相顧,也只是一笑而過,氣氛別提有多冷淡了,不過,此時在另一處住宅中,那里倒顯得頗為有趣。
“父親,你今天那番話卻是何意?”許耀宗說的,自然就是許儲和邵聰?shù)哪欠瑢υ挕?p> 許儲將門關(guān)好,這才轉(zhuǎn)身走到座位上坐好,“為父記得,你曾跟我說那日去拜訪王爺,他再三叮囑你抓不抓到兇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動靜一定要大?!?,說著,看向許耀宗,好像要再確認一遍。
“嗯,王爺當時還說兇手我是抓不到的。”許耀宗說著自己也是疑惑不解。
許儲小酌一口清茶,這才道,“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王爺先是將期限縮短,然后則是說你抓不到兇手,接著又讓你將動靜搞大,直到今日上朝,我也無法揣度出他的真正想法。”
“那您還…”
“但是就在你沒有抓到兇手,連我都緊張出一身冷汗的時候,王爺卻為你說話了,我這才猜測到些什么?!痹S儲皺著眉,顯然心中還有一些疑慮和不解。
“父親,是什么?”
“我大膽的揣測,對于廟堂上的那位,王爺可能已經(jīng)看出些端倪了?!?p> “那我們要不要…”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我也僅僅是猜想,這樣,你去準備點東西,我等等去探探口風(fēng)?!?p> “父親,恐怕不行?!?p> “為什么不行?”
“這段日子…”
“我倒是給忘了,那就再等等吧?!?p> 盡管是在自己的府邸,還關(guān)了門戶,但是許儲父子兩的聲音還是壓得極輕,有些話也不點明,而是適可而止。
另一邊,李秀文也到了林炎的府邸。
下了馬車,李秀文伸展了手臂,“啊,好舒服,馬車坐的屁股都有些疼了?!?,這哪是屁股疼,分明是挨了仗刑還好的不利索。
林炎在一旁嗤笑,卻是沒有笑出聲,“哇,好冷?!保魂囷L(fēng)兒吹過,李秀文趕緊瑟縮了身體。
“啊咳,賢侄,來,里面請?!绷盅状笫忠粩[,待走進門戶,對身旁的人吩咐,“快去準備一桌飯菜,我要好好款待款待賢侄。”
“林帥,不知長風(fēng)身體如何了?我想去看看。”李秀文一臉的苦情戲,不知道的,還真會著了他的道。
不過,這林炎人皮面具下的諸葛軒,雖然年輕,但是畢竟出生自諸葛世家,心里道一聲糟糕,終于還是來了,可嘴上還是說道,“長風(fēng)還需要靜養(yǎng)幾日,這樣賢侄,我們先去吃飯,一切等吃完飯再說?!?p> “難道長風(fēng)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嗎?”李秀文可不管什么休不休息,盡量將話題往林長風(fēng)身上移。
“噢,他現(xiàn)在還不能吃飯,只能喝點湯湯水水,所以就不和我們一起了。”
“那他…”李秀文還欲再做糾纏。
只是林炎毫不留情地拽過他的手臂,打斷著,“賢侄走,我們先去書房聊聊?!?p> “父親?!?p> 就在李秀文被林炎拽著,一前一后往書房走去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響突然響起,兩人本能的轉(zhuǎn)過身。
待看清來人,李秀文抬頭看向林炎,而后者則是瞪著眼睛,張大了嘴巴,還猛咽了一口口水,可也僅片刻便恢復(fù)了過來,只是他怎么在這個點上來了。
羽子舞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個來人是南楚國人易容的林長風(fēng)?是不是因為那一聲父親,你們更加斷定這個人是以林長風(fēng)的身份出現(xiàn)的?嘿嘿嘿嘿...可是這個人真的是林長風(fē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