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天元熱鬧非凡,緊鑼密鼓搜捕著刺客,與此同時,在這片大地的另一處,卻是少有的風(fēng)平浪靜。
“師妹,看什么呢?”林紫栩往后退了幾步,走到視線直勾勾盯著某處的龍嫣然身旁。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饼堟倘徽f著就和林紫栩向前走去,只是前者心里不禁犯起陣陣嘀咕,剛才疾駛而過的馬車,從那簾布撩起一角所窺見的人影,那輪廓眼眸的韻味當(dāng)真是和林長風(fēng)有些神似。
“師妹,你們怎么了?”
“沒事吧?”
走在前面的沈濤兩兄弟察覺有異,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關(guān)切地開口詢問。
“師兄,我們先找一處地方落腳吧?!绷肿翔蜷_口提議,不似征求意見,更像是發(fā)號施令。
“那家客棧的名字好有趣。”這時,龍嫣然適時地開口。
順著龍嫣然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在距離四人所站立的地方不遠(yuǎn)處,一塊蒼松木匾額橫立門面上方。
“福緣客棧?難不成這家客棧是和尚道士開的。”林紫栩也冷不丁冷幽默了一把,其余幾人呵呵一笑。
“那我們就去這家店。”沈濤說著率先走上前去,沈棟背著玄道風(fēng)緊隨其后,說來也是奇怪,這玄道風(fēng)服用了沈濤的草藥,又經(jīng)過了曲殤離的療養(yǎng),可愣是到現(xiàn)在也還沒醒。
“哎呦,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吶?”前腳剛踏進(jìn)客棧,一店小二模樣的小廝便一甩毛巾,急急忙忙走上前來。
“住店,給我們準(zhǔn)備三間房?!饼堟倘缓土肿翔蚝竽_也到了,前者開口道。
“師妹,兩間吧,現(xiàn)在畢竟是特殊時期?!鄙驐澱f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極輕。
“那好吧?!饼堟倘灰贿厬?yīng)和著,一邊還不忘囑咐店小二,“我們就要兩間房,準(zhǔn)備好熱水,還有弄些熱的飯菜上來?!保f著就扔了一錠銀子給店小二。
“好嘞,天字一號,黃字二十號請嘞?!边@店小二雙手接住銀兩,就領(lǐng)路走在前頭,不消片刻幾人就到了二樓。
“您幾位的房間正好是對門開。”這店小二倒也稱職,介紹的很是仔細(xì)。
“嗯,你還有事嗎?”龍嫣然看著面前欲言又止的人,有些不舒服。
“客官,我看你們的朋友受傷了,要不要給叫個郎中?”店小二有些試探著問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們會叫你的,還有,我們要的熱水和飯菜快點上?!绷肿翔蛏锨耙徊秸f道。
“好嘞。”或許是因為龍嫣然一行出手闊綽豪爽,所以這店小二的態(tài)度也是恭謙的很。
“等一下?!毖垡姷晷《鸵聵翘荻ィ瑓s被沈濤給叫住了。
“客官,您還有什么吩咐?”只見這店小二諂笑著轉(zhuǎn)過身子。
“我問你,你們這客棧為什么叫福緣客棧?取這么個古怪的名字?!?p> 店小二上下打量起沈濤來,然后才開口,“客官,你們是初來乍到吧?”
“初來乍到怎么了,難不成你還想要欺負(fù)我們外鄉(xiāng)人不成?”沈濤變得有些氣急。
“客官,您誤會了,也難怪你們是初次來到我們這兒,所以才不知道這其中的典故?!?p> “這其中還有故事?快給說說。”林紫栩瞬間來了精神。
店小二先是望向四周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那我就給幾位客官說道說道?!?p> 說著右手罩在嘴邊,好像于他這樣才是最保險的方式,“話說,以前我們這里有座廟…”
“停停停,打住,讓你說這客棧,你說廟干嘛?”沈濤急不可耐的打斷道。
“哎呀,客官,后面就說到這客棧的來歷了?!钡晷《彩怯行o奈,可是誰讓這幾位‘大爺’為人豪邁呢,一甩手就是一錠銀子。
“好好好,你接著說。”
“這有廟自然就有和尚…”
沈濤聽著他的說詞,心中不禁咒罵,這不是廢話嗎,哪座廟里沒和尚,盡管心中不爽,可是這次他卻沒有再打斷。
“有一天,這廟里的主持下山施粥,結(jié)果誰曾想就是這一次的下山,從此改變了他后半生的軌跡,…”說著,這店小二還賣了個關(guān)子,然后才接著說道。
“他遇見了一名女子,兩人互生情愫,于是這主持就還俗入世,經(jīng)過夫妻兩人多年的打拼,就有了這個客棧?!?p> “啊?這樣也行?”沈濤有些呆愣,店小二只能是連連點頭。
“師妹,想不到還真被你猜中了?!?p> 林紫栩也是不禁有些愕然,她開始見到這個客棧的名字也只是隨意揣測罷了。
“客官?”
“沒事了,你下去吧?!?p> 這店小二邊念叨著真奇怪,邊掂量著銀子下樓梯去了,心里真是樂開了花。
“哎呦?!钡晷《闹袣g喜,結(jié)果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上來的幾名男子。
本想爆幾句粗口,只是抬頭看見那幾名男子的著裝和模樣,以他的眼力來看,明顯是練家子,為首的男子還皺著眉很是不屑。
“對不起,對不起。”店小二連連道歉,當(dāng)他再抬起頭時,早就沒有了那幾名男子的蹤影,他撓撓頭,“真奇怪。”,然后在樓梯的某處找到那錠銀子,樂呵呵地走了。
在龍嫣然一行洗澡,吃飯,休息的時候,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一個房間里,此時幾名男子正圍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些什么。
“大哥,他們就在隔壁。”
“有一個好像殘了,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
“不,先好好休息,等天黑了再動手不遲。”
幾個男人就這樣鬼鬼祟祟地討論著,最后似乎統(tǒng)一了意見,就這樣待在房間里,寸步不離。
另一邊,龍嫣然一行五人,兩位女子一個房間,三名男子一個房間,吃過中飯,他(她)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各自的房間一步,直到享用完晚飯,房間的門也沒有再打開過。
一段時間的追逐,就好像亡命天涯的奔竄,龍嫣然和林紫栩都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沈濤和沈棟則是趴伏在桌子上,守護(hù)著躺在病床上的玄道風(fēng)。
屋外的風(fēng)兒不時地張大了嘴巴嘶吼著,好像要吞咽了這一方天地。
“噠噠噠噠…”突然,屋頂響起了一聲聲的怪聲。
這絕不可能是風(fēng)聲,節(jié)奏,亦非風(fēng)霜雨雪中的冰雹,這,分明是有人在屋頂行走,這聲,則是人的雙足踩在瓦礫上發(f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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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子舞
龍嫣然一行能否躲過此劫?三天期限一到,許耀宗下場如何?都在下一章展現(xiàn),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