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琉璃殿后,鳳千羽匆匆收拾一番,便到凡間游離去了,她想出去散散心,還想去見見老朋友呢。
而月無痕也不再緊追著她,自是回到九霄殿籌備婚禮去了,只是沒想到,他這位調(diào)皮的未婚妻這一走,竟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鳳千羽見識了人間的各種美好與黑暗,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凡人之間的愛恨嗔癡貪,也是走這么一遭,她覺得自己如今才像是一個有著鮮活生命的人。
“圣君……那個人又闖進來了……”
驍巽暗中抽了抽嘴角,神界那位還真是……厚臉皮,哦不,是鍥而不舍,加上這次應(yīng)該是被圣君轟出去的第……幾百次了吧?
“在哪?”
“在你房里……”
“去把老娘的砍刀拿來!”
某女怒氣沖沖地拿著一把大刀一腳踹開房門。
“你究竟要干什么!”
“娘子,這次我是帶著嫁妝來的?!?p> 某女看著屋里堆滿了各種奇珍異寶嘴角微微一抽:“老娘不稀罕你這些破爛,快拿著滾回你的神界。”
“貨已送出,概不退還,娘子,你就收下我吧?!?p> 某女突然被人一拉,溫潤的唇已經(jīng)落下,只能瞪大眼睛任他擺弄卻動彈不得!
月無痕愈發(fā)狂熱,如同狂風驟雨般,仿佛要把這千年來的思念都傾注在這個吻上,鳳千羽自是感受到了他的火熱,這一次,她任由他。
兩人擁吻了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直到感覺懷中的人兒漸漸癱軟,似乎快要窒息了一般,月無痕才戀戀不舍地將薄唇移開。
“可以放開我了吧!”鳳千羽大口喘著粗氣,這個男人……他是想謀殺她嘛!
“不放,你方才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痹聼o痕再將她往懷中一拉,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魅惑。
鳳千羽伸出一只手微微扶額,眼前這位清冷的男人,不過是數(shù)月未見,他真的是以前認識的那個月無痕嗎?怎的如今變得這般厚臉皮了?
“你……”
“小羽毛,莫怪本座,本座知道你對往事還心存芥蒂,你可知道,看到你魂飛魄散的那一刻,本座從未有過的害怕,當日是救你心切,不過本座可沒有答應(yīng)過要娶她,也從未正眼瞧過她,
如若本座知道你會因為這件事生那么大的氣,本座必定不會讓那女人靠近半分,小羽毛,是為夫錯了,你……可否原諒?”
其實這些話他早已想要對她說,只是害怕再提往事,會惹她傷心,但月無痕深知她對這件事依舊耿耿于懷,于她,也該有個交代了。
沒想到一向孤傲的神界尊者,竟也會這般低三下四求取他人原諒,鳳千羽一時之間有點回不過神來,不由得又想,她不在的這千年來,他是如何度過的……
于他,她又何嘗不心疼和心存愧疚呢!
“原來你以為我在意這件事啊?我并未放在心上,更知道你和南宮幻晴之間不會有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啊……”
當日雖說她在垂死邊緣看到了南宮幻晴站在他身旁,還聽到她讓他娶她的話,可最傷她并不是此事,而是她以為自己原來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再加上當時身邊重要之人死的死,傷的傷,萬念俱灰之下她才走上了讓自己魂飛魄散這條路。
既然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也已經(jīng)明朗,她從來就不是替身,此事她又如何能與他計較呢?
“那你為何如此待我?避而不見,還幾次三番地將我趕出?!?p> 即便是質(zhì)問她,月無痕依舊用那雙深邃的眼眸溫柔地望著她,那般深情,直看得鳳千羽面露羞澀,微微垂下了腦袋。
“哼,我就是給你長點記性,看你以后還敢事事瞞著我,你可知曉,在凡間的時候,夫妻吵架最多便是因為此緣由。”
鳳千羽揚起腦袋,故作生氣的模樣,其實她和月無痕之間早已無需再說這些,兩人彼此的心思都已了然于心,
只是她覺得重生不久,大婚這件事來得過于突然了,總得給她時間適應(yīng)適應(yīng)不是。
“為夫記下了,只是你可知道,為夫一日都不想再等了,小羽毛……”
月無痕的話音剛落,便將薄唇湊上,溫柔地親吻著她……
“月無痕……你……”
唔唔唔,還未等鳳千羽把話說完,月無痕再次堵住了她的芳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