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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擊的武大郎

第68章 鼓上蚤時遷

進(jìn)擊的武大郎 嗷世巔鋒 3090 2016-11-25 07:17:47

  “找到了,那賊廝就在里面!”

  聽到武松這一聲大吼,武凱忙到隔壁院子查看究竟,卻見二郎正趴在地上,低頭、弓背、翹臀,一副狗兒尋到獵物,即將撲上去的架勢。

  偏偏他想要攻擊的目標(biāo),卻是墻角的一只水桶。

  武凱頓時無語了,哭笑不得的上前拉起武松,呵斥道:“你又搞什么鬼!來人,帶你家二爺回去安歇……”

  “哥哥不信?”

  武松一抖手推開武凱,腳底下前二后三的來回晃悠著,便如同扭秧歌一般,嘴里卻道:“給……給俺拿把刀來!看俺把賊人劈成兩半,送給哥哥下酒!”

  嘖~

  這說的,跟我喜歡吃人似得……

  見他執(zhí)意要跟那水桶較勁,武凱也是無法,只得沖身后的僧兵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給武松一柄刀。

  卻說那僧兵會意,忙不迭的上前把單刀奉上,武松正要接在手中,卻聽角落里傳來一個尖細(xì)的聲音:“且慢動手!爺爺有話要說!”

  說話聲中,那水桶里忽的探出一顆頭顱來!

  這下眾人可是吃驚不?。?p>  “有人!里面真的有人!”

  “這小小一只水桶,如何能容下的一個人?!”

  “莫不是什么怪物?”

  就連武凱也忍不住吃了一驚,要知道這水桶的直徑也就和籃球差不多,桶身更是不足半米,這樣狹小的空間如何能容下一個人?

  難道今兒這賊人,竟是個大頭怪嬰不成?!

  正這般想著,哪賊人把頭一晃,竟如同聞笛起舞的毒蛇般,緩緩的從水桶里‘長’了出來。

  脖子、雙手、軀干……

  等那賊人雙腿一蹬從桶里躍出時,身量看起來倒是比旁人矮小些,可也接近一米六——即便他瘦的如同麻桿一樣,單憑這身高,也不可能蜷縮在一個小小的水桶中吧?!

  難道說,這世上真有能隨意變大縮小的法術(shù)?!

  面對眾人驚異的目光,那賊人明顯有些得意起來,翹著鼻子嘿嘿笑道:“聽說你們這有個什么轉(zhuǎn)世妖猴,會使得一手好雷法,卻不知比爺爺這一手縮地成寸如何?不是爺爺胡吹大氣,若不是一時大意,你們便是有再多人也……嚇~你做什么?!”

  他正吹噓間,冷不防武凱一把奪過單刀,不由分說上前便砍!

  那賊人嚇的慌忙躲閃,不想武凱這一刀卻是奔著水桶去的,就聽咔嚓一聲,那水桶被劈成了兩瓣,露出下面一個米許深的地洞來!

  “縮地成寸?”

  武凱嗤笑一聲,用刀尖指著那地洞,道:“這就是你的縮地成寸?”

  卻原來方才眾人都被驚呆之時,武凱卻發(fā)現(xiàn),這賊人身上黏著許多潮濕的泥土,顯然是自凍土層下面帶出來的,于是立刻猜到這水桶底下另有乾坤——類似的把戲,他以前在劇組時用得多了!

  這時眾人才恍然,再瞧那賊人時便多了幾分不屑。

  那賊人自己也有些訕訕,不過馬上一梗脖子,冷笑道:“既然被你看穿了,爺爺也沒什么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若是爺爺皺上一絲眉頭,便算不得好漢!”

  說是這么說,不過哪抖作一團(tuán)的雙腿,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與慌張。

  武凱沒有急著動手,而是上上下下把這賊人打量了幾遍,雖然這廝話里有些水分,但他從水桶里鉆出來時,那柔弱無骨的軟功,卻不是靠嘴皮子能吹出來的。

  再加上短短時間,便在地上開出一個地洞,而且絲毫不露痕跡——這人難道是……

  武凱忽的脫口叫道:“你是鼓上蚤時遷?!”

  “你也聽說過我的名頭?!”

  那時遷卻的語氣卻顯得比武凱還要驚奇幾分,顫聲道:“想不到我時遷,已經(jīng)這么有名了!”

  說話間,他那兩條腿竟止住了抖動,身子骨也比方才挺拔了不少——似乎是覺得既然留下了名頭,便是現(xiàn)在就死也已經(jīng)值了!

  嘖~

  沒想到還真是時遷,這位鼓上蚤雖然在梁山上排名墊底,只在哪馬販子金毛犬段景住之上,但真要論其功績,卻差不多能排進(jìn)前五之列!

  大破連環(huán)馬、火燒翠云樓、攻打曾頭市、火燒高俅造船廠,那一樣能少得了時遷?

  然而卻只因為他出身低微,是江湖中最下等的偷兒,于是在這梁山上不管立下多少功勞,依舊如同夜壺般,需要時拿出來用一用,不需要時便丟在角落里。

  不過武凱卻絕不會小覷了時遷,甚至覺得他對自己的價值,怕是還在武松、欒廷玉之上!

  探聽情報的本事且先不說,試想,原本這時遷便善于潛入敵后作戰(zhàn),若是再有了火器相助,還不如虎添翼一般?

  而且火器的出現(xiàn),也扭轉(zhuǎn)了他只有輕功了得,武力值卻稀松平常的缺點。

  如果他再能教出一群類似的人,那便如同后世的特種部隊一般,斬首行動不是夢??!

  想到這里,武凱便決心招攬這時遷入伙,于是立刻換上了一副嘴臉,拱手道:“失敬失敬!早就聽說兄弟夜盜千家,是江湖上有名的俠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俠、俠盜?!”

  時遷吃他這一捧,卻有些腦袋發(fā)暈。

  作為一個被世人所不齒的偷兒,他向來有些自卑,所思所念的無非是有朝一日,也能堂堂正正被人稱上一聲好漢,所以即便是在梁山敬陪末座,他也是甘之如飴。

  如今,竟有人一聽他的名頭,便‘誠心誠意’的贊了聲俠盜,怎能不讓時遷驚異莫名,喜出望外?!

  半響,他兀自不敢確定的道:“你說的這人,真是俺時遷?”

  “時遷兄弟說笑了,來來來,我與你引薦幾個好漢?!蔽鋭P說著,伸手向后一指,道:“這是我兄弟……”

  話說到一半,他卻發(fā)現(xiàn)武松竟又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不由噎了一下,這才繼續(xù)道:“這是我兄弟武松,現(xiàn)在暫領(lǐng)陽谷縣尉一職?!?p>  “縣……縣尉?!”

  時遷又吃了一驚,看看地上的武松,遲疑道:“你們……你們不是和官府作對的狂徒嗎?”

  看來這位鼓上蚤掌握的情報,卻有些滯后了。

  “我兄弟昨日才剛剛上任,想來外面還沒傳開吧,不過這種事,我也沒必要說謊。”武凱一笑,又指著欒廷玉道:“這位是欒都頭,馬上步下的功夫都是一時之選,現(xiàn)在暫時屈居我兄弟之下,在縣里做個都頭?!?p>  欒廷玉忙拱手道:“不敢當(dāng)大官人謬贊,縣尉大人的武藝遠(yuǎn)在欒某之上,廷玉是心服口服、甘居其后?!?p>  不過他說話的時候,卻自始至終沒有看過時遷一眼。

  “欒都頭不必過謙?!?p>  武凱回了一句,又和顏悅色的對時遷道:“時遷兄弟,恕武凱交淺言深,我早聽說過鼓上蚤的大名,深知你是個有本事的,如此在江湖上蹉跎下去,豈不可惜?兄弟若是不嫌棄,不妨先在我家二郎手下做個快班班頭,日后立下功勞,必有一番富貴!”

  這快班班頭便連吏員都算不上,頂多算是衙役當(dāng)中的頭目。

  然而時遷聽了這話,還是嚇的手足無措,竟比方才情知要死時,還慌了許多:“快快快……快班班頭?!這怎使得,俺……俺是……俺不過是……”

  時遷平日里見了衙役,那是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壓根不敢與之照面!

  現(xiàn)在武凱卻要讓他當(dāng)衙役的頭目——這若不是在人前,他定要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好確認(rèn)這是不是在做夢!

  武凱見時遷激動的手足亂顫,心中便有了八成把握,忙又趁熱打鐵的道:“兄弟若是不信,且先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我便讓二郎帶你去縣衙上任!”

  時遷聽到這里,再不猶豫,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語帶嗚咽道:“老爺如此看得起小人,小人若是再不識抬舉,便是畜生不如了!若是早知老爺如此高義,小人……”

  說著,他忽然一記耳光抽在自己臉上,感受著那火辣辣的痛楚,時遷心里卻像是吃了一劑定心丸——這果然不是做夢!

  于是他又激動道:“便是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會來老爺家里偷東西!”

  短短幾句話間,這時遷卻已經(jīng)變了三次稱呼,最初他一口一個‘爺爺’,聽武凱說久仰大名之后,就變成了‘我’,現(xiàn)在聽說對方要提拔自己當(dāng)官差,又謙卑的改口自稱起了‘小人’,充分展現(xiàn)出了他內(nèi)心情緒的劇烈變化。

  “哈哈,時遷兄弟何須如此?”

  武凱哈哈一笑,打趣道:“你若是不來,又如何知道我是什么人?”

  說著,便想上前扶起時遷。

  誰知時遷卻不肯就此起身,而是又一個頭磕在地上,道:“老爺,時遷這次來,卻不是自愿,而是城中有人出了五百兩銀子,讓俺來偷老爺?shù)姆ㄆ?!?p>  武凱聞言一愣,他原本以為時遷是湊巧偷到了自家,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內(nèi)情。

  他忙追問道:“還有這種事?你可知那幕后之人姓甚名誰?!”

  時遷搖了搖頭,悶聲道:“這卻不知,那幕后之人并未出面,只是托請城中的賊頭聯(lián)系上了小人,說是事成之后,把東西送到城北的城隍廟中便可!”

  說著,他又拱手道:“老爺,小人雖不才,卻愿意替老爺找出此獠,來個將功補(b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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