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羽的臉色明顯更黑了一層。
寒王妃…寒王妃…這個詞,她現(xiàn)在還真的不怎么想聽到。
姬玄羽看向羅婉云的臉色更加富有一股怨氣。
娘親說讓她忍,不忍干不了什么大事,她一直都對娘親深信不疑,絲毫不曾懷疑過什么,現(xiàn)在也忍了那么多年,嫁給寒王殿下的…終究不是她!
她該怎么忍?!
姬玄羽第一次對羅婉云產(chǎn)生了懷疑。
羅婉云見此暗叫不好,望著姬玄雪的目光愈發(fā)不善起來。
手中的白玉石被羅婉云死死抓著,仿佛要捏碎了一般,肩膀微微顫抖,沒人發(fā)覺。
不過便在片刻,便又恢復(fù)了冷靜。
看向姬玄雪的目光中帶有一次嘲諷,姬玄雪熟視無睹。
“姬丞相。”姬玄雪微微側(cè)身,“本王妃見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該離開了。”
姬玄雪擺出一副王妃架子來,有些目中無人。
姬丞相?
姬風微微一愣。
姬玄雪的話語中微微有些疏離,應(yīng)該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親近。
那么想撇清關(guān)系?
正合他意。也不知道那么多年她一直在丟姬府的臉面,那么愛顏面的他都怎么忍的。
“雪兒…”姬風有過片刻的愣神,隨即反應(yīng)過來,“雪兒稱我為爹爹便好,何必…”話語中有些假。
“姬丞相說錯了?!鼻迕窂募┥砗笞叱鰜?,話語中微微有些冷漠,“寒王妃的意思是,從此以后跟姬府毫無瓜葛,有的也只是利益上的往來?!?p> 這樣的父親,連她這個做下屬的,都會心寒,更何況是小姐自己?
對待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好臉色。
毫無瓜葛?
姬風微微皺眉,倒也沒有反駁。
這樣未嘗不好。
既然明離皇帝想讓雪兒這個廢物去搓搓寒王銳氣,但顧及到他的顏面,也不會下太重的手。
如果雪兒和姬府沒有關(guān)系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倒不如說姬風還真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既然星辰閣的人都這么說了,他倒也客客氣氣的答應(yīng)下了姬玄雪的要求。
畢竟,不能得罪星辰閣的人。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筆墨紙硯一一羅列在桌上,姬玄雪懶散的執(zhí)起毛筆,在白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了脫離書。
字體清冷雋永,字如其人。
懶散冷漠,隨性自由,一個人擁有著怎樣的性子,可以從字里行間中便輕易看出。
不多時,兩張脫離書便寫好,兩人雙雙簽下字。
姬風看到那英氣蓬勃的清冷字體時,眉宇間忍不住露出一抹驚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姬玄雪。
一個親人…怎么真的在此時此刻…變得不像親人了呢?
關(guān)個三年…一個人的改變,真有那么大?
姬風略帶有些奇怪的看了姬玄雪一眼,仿佛想從中看出什么端倪。
可惜留給他的,就是姬玄雪隨性灑脫無情無語的冷漠背影。
站在她身后,僅僅只能見到白色衣袂微微翻飛。
姬風看著姬玄雪的背影愣愣的,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真是他的女兒?
“老爺…這塊白玉石…”羅婉云拿出通體乳白色的玉石頭,放在眾人眼前,尋求姬風定奪。
硬是將姬風的神志拉回到現(xiàn)實中來。
瞥了一眼羅婉云手上的白玉石,又看了眼平躺在桌上,毫無溫度的脫離書,心里微微嘆了口氣。
心里頓時空落落的,怎么感覺…什么東西好像失去了一樣…
“放你這吧。”姬風微微嘆了口氣,離開了正廳。
姬風走后,各個家眷羨慕的瞥了一眼羅婉云手中的石頭,略帶嫉妒的跟隨著姬風離開了正廳。
正廳里只留下姬玄羽和羅婉云母女。
“娘親…”姬玄羽眼眶微紅,從中可以看出少許憤怒。
羅婉云頓時上前去拉住姬玄羽的雙手,慈愛地說道:“羽兒~娘親怎么會害你呢,這只是姬玄雪那個廢物的圈套,想離間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你可千萬別被那個廢物所騙去了?!?p> “娘親。你騙我!你說讓我忍,我忍了那么多年,嫁給寒王殿下的,不是我!”姬玄羽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個端莊悠柔的四大才女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