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山下千元說另一個所謂內(nèi)線,是一個四頭通吃的情報販子,冷峰就開始懷疑,那個長野佐助是不是也是個情報販子,否則和他接頭的人為什么也查不到資料,只有簡單的戶籍資料,但是這百分之九十九是偽造的。
“還是得自己驗證一下”冷峰想了想,問山下千元:“山下老前輩,不知道我們離開奉天的這段時間,星野源矢次和井上蒼羽的關(guān)系,有什么變化么”
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可是交代過讓藤原丸那個親侍衛(wèi)挑撥星野源矢次和井上蒼羽的關(guān)系,雖然這個倒霉蛋現(xiàn)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但是希望任務(wù)他還是完成了的。
“沒有什么變化,怎么了”山下千元回答讓冷峰“果然如此”了一下,于是說“沒事,井上蒼羽和特高課的銀田有來往,這在我們?nèi)シ钐熘熬椭懒耍热灰鉀Q,我提前告訴前輩您一下”
山下千元淡然的端起茶杯:“天不早了,趕緊吃飯吧,不然都涼了,那邊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準備兩天后啟程就好了”
“好的,知道了,銀田是您的人”冷峰微微一笑,顧云飛表情如同雷劈,呆呆的轉(zhuǎn)過頭:“師父?”
“吃飯!”山下千元呵了一聲,沒否認,沒承認。
顧云飛靠在椅子上:“我就知道您不會一個人來關(guān)外!?。 ?p> “拍賣會你不是見到了么,大驚小怪”山下千元捏起一個壽司塞進嘴里。
冷峰:“???”一頭霧水的看著顧云飛,顧云飛撇撇嘴,對冷峰做了個很少見的表情,然后翻了個白眼“跟我搶酒,哼”
這頓飯隨后就踏踏實實吃了,不過滿懷心事的冷峰愣是把這頓飯吃的像有孕反一樣,肉基本上沒動,不是嫌這個有蔥就是嫌那個有怪味,最后潦草的吃了一些素菜和干果就算了事。
山下千元小聲問顧云飛:“他一直這么樣吃飯么?”
顧云飛:“不呀,就是遇到師父你才這樣的吧”
“咦…”山下千元皺皺眉,嫌棄的咦了一聲。
……………
耿亮那邊掛斷視頻,睡了一會兒,就躺在床上眨巴眼睛,心里不是滋味,越想越不是滋味,都是一起來的主角,怎么自己就這么慘,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一事無成的感覺,滿腔的雄心壯志最后只能推劇情,你說煩人不煩人,可是吧,偏偏有個對照組,就好比人家又參加過偵察兵比過武,又去獵人學校的雨林里打過滾,順帶手鋼過外敵救過人質(zhì),而自己呢?訓練吃飯睡覺,撐死了拿過內(nèi)務(wù)評比小紅旗,這也太沒體驗感了。
這一點很多人都深有感觸吧,旁邊的人頭頂上一堆斜杠,簡歷里工作經(jīng)歷密密麻麻,還都涉及好多行業(yè),讓HR一邊讀一邊發(fā)出“哇”的聲音。
而自己呢,幾幾年在某某單位工作,時間:至今……
想想都覺得人生了無生趣,不由得感慨出一部經(jīng)典著作的名字:“我這一輩子……”。
嗯,小貓就是這么感慨的,雖然我比有些同事頭頂上多一個“沒簽約沒名氣懶得要死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作家”這么一個斜杠吧,但是總感覺這么按部就班的人生單調(diào)乏味,仿佛一眼就可以看到自己三十年后的狀態(tài),不少老一輩的人都說我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許他們是對的吧。
此時的耿亮就像是一條粘鍋的咸魚,等著冷峰從關(guān)外回來能帶回唯一的變量,重組北平緝私大隊的機會。
雙手空空如也,提貨單交了出去,現(xiàn)在耿亮覺得自己除了有個虛高的軍銜,啥也不是,大學的時候沒覺得跟冷峰比差哪去,至少是實力相當,怎么一到游戲就這么吃力,想不通。
“梆梆梆”敲門聲。
“誰啊”
“我”是小媽的聲音。
“什么事”
“你爸他出去了,調(diào)走好幾輛卡車,都是空的”
耿亮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小媽神神秘秘的說:“我覺得呀,他是幫你弄東西去了呀,別看他平常總是訓你,可是他呀,最明白,這沒有兵權(quán)的腰桿就是不直,他能看著你當這個光桿司令嘛?”
“雖然呀,我不知道你爸把你扣在金陵是為了做什么,但是我知道的呀,他肯定讓你的這個位子,表子里子都有的呀”
耿亮疑惑:“他是受什么刺激了?這兩天干嘛去了?”
小媽沖著外面努努嘴:“他呀,前兩條去拜訪盧會長來著,估計呀,是在盧會長家,打聽到什么啦”她可不說是自己打麻將打出來的情報。
商會里人仰馬翻,商會是召集那些老板董事長們一起開會的地方,哪里是貨物集散地,這大卡車一開進來,可謂雞飛狗跳。
“我的耿軍長啊,您這是干什么啊”盧會長一屁股坐在臺階上。
耿川之叉著腰,走過來,也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用肩膀拱了拱盧會長的肩膀:“把你給你兒子準備的,原樣給我也準備一份唄”
盧會長欲哭無淚,說:“這…我…我沒給他準備什么啊”
“裝,你再裝”耿川之攬過他的肩膀:“咱們兒子都是鐵哥們,能背靠背的那種,咱們當?shù)?,不得齊心協(xié)力啊,你往上滬都弄了些啥,還要我點出來啊”
盧會長砸吧砸吧嘴:“他都不認我這個爹,我能怎么辦?還不得靠東西砸啊,再說了,我真沒給什么,我商會能給什么?總弄不來你手下手里那些個家伙吧”說完翻了個白眼。
“我說的就是那些東西,給我兒子也備一份唄,回頭我讓這小子管你叫干爹”耿川之拍了拍盧會長肩膀。
“得得得,別提這茬啊,親兒子都沒弄回來呢,弄個干兒子做什么”
耿川之臉色一凜:“哎哎哎!給你臺階你就趕緊下,拿什么拿,你兒子不認你怎么了,了不起啊,我兒子也不認我呢”
盧會長哼了一聲:“我備一份行,你給你兒子的,也得給我兒子備一份”
耿川之樂呵呵的說:“行!一言為定”說著站起來就走。
盧會長:“可別糊弄我啊,不然我也糊弄你”
晚上的時候,盧會長的太太問:“你真準備給啊”
盧會長坐著搖椅,說:“這是哪兒啊,金陵,他一個大軍長,開著那么多卡車來商會,你以為上面是瞎的?這啊,是示威,是表演,至于東西嘛,那都是小事,不過…”
“不過什么?”
盧會長皺眉思索了一下:“我總感覺很快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不然他完全可以不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