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雖然恢復(fù)了,但是還要在醫(yī)院停留幾天,按照斯坦利醫(yī)生的意思是觀察觀察,而且貿(mào)然摘掉了紗布,對強光的接受能力很差,如果處理不當(dāng)很有可能傷到眼底區(qū)域,讓斯坦利詫異的是,冷峰居然能聽懂。
“哦,你知道,如果這幾天天氣好,你必須帶上墨鏡,相信我,如果你眼底出現(xiàn)了問題,那么你眼前會出現(xiàn)消失不掉的黑影,這對一個戰(zhàn)士來說是致命的不是么”斯坦利醫(yī)生攤開手解釋。
“當(dāng)然我明白,視野的缺失也許不會讓普通人痛不欲生,但是對于一個戰(zhàn)士來說是生命的終結(jié),我會好好注意的斯坦利醫(yī)生”在任荷的陪同下,冷峰老老實實的準(zhǔn)備早早休息。
“那我回去了”任荷絕對不會有留在冷峰房間里的想法。
第二天,冷峰還在睡夢中,就被梆梆梆的敲門聲弄醒了,冷峰不是個脾氣暴躁的長官,稍微被打擾就會暴跳如雷,之前那些親衛(wèi)還心有不甘,覺得是被耿亮“丟下”,前途一片灰暗,尤其是看到冷峰這么瘋狂的表現(xiàn),更是覺得自己早晚死在這兒,沒想到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禁煙大隊,堪比稅警總團的一個什么禁煙大隊的長官的親兵,想想好像也不比跟在耿軍長身邊差吧,就算當(dāng)初心有不甘,現(xiàn)在也算是心甘情愿了。
所以親衛(wèi)并不介意在有緊急情況下,打擾冷峰的美夢。
“進(jìn)來”冷峰揉揉眼睛,親衛(wèi)立刻進(jìn)來報告:“長官,吳市長來了”
“什么?他來做什么,現(xiàn)在才…”冷峰拿過床頭上的腕表:“才凌晨四點半!他瘋了么”
親衛(wèi)苦笑,冷峰擺擺手:“讓他進(jìn)來吧”嘟囔道:“這么早就來了,估計沒什么好事”
話音剛落,吳市長撲過來了:“張嘯林回來了!??!”那聲音,簡直就是一副,我要死了救救我的樣子。
“回來就回來唄,怎么了”冷峰詫異,吳市長急壞了:“他回來第一個就是要干掉你”
“算了吧,他跟杜月笙還有黃金榮都有仇,也沒看到能干掉他倆”
“你的根基怎么可能能和他倆比,現(xiàn)在那條瘋狗和日本人人穿一條褲子了”
“哦?那太好了,天亮了我就按照叛國把他抓了斃了,我看誰先干掉誰”
“不會的!國府不會想跟日本人撕破臉,還要外交斡旋,而且也密電了我,讓我務(wù)必告訴你,不要惹出外交爭端,必要的時候可以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吳市長
“斡旋個屁啊,都成這個樣子了誰不知道誰啊,還斡旋,再說了,我又沒殺日本人,我干掉一個青幫頭子關(guān)他日本人屁事,到時候按個通匪的罪名,就是在他們領(lǐng)事館門前砍了他的腦袋,他還能跳出來說張嘯林是日本國籍?”
冷峰哼哼一下:“就算是日本人又怎么樣,我一樣讓他們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嘎?”吳市長突然感覺,面前這個人,無恥的程度,也是嘆為觀止?
“總之你千萬小心,小心”
冷峰看了他一眼:“吳鐵成市長,你才需要小心”
吳市長楞了一下:“??”
“別忘了,你上次是怎么被打的滿頭包的”冷峰嘲諷的看了他一眼,吳鐵成頓時臉色大變:“這…我也是身不由己,聽命行事”
“哈哈哈哈,好一個聽命行事,明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么聽命行事的,對了吳市長”冷峰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可不是張漢卿,你嘴上的二兩肉,在我這里,沒用”
說完,吳鐵成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而冷峰偏偏挑著他說服張漢卿改弦更張,又在上次的日僧事件中卑躬屈膝的事情說,一巴掌一巴掌的抽他的臉頰。
“好,那我等著看”吳市長終于露出了陰狠的表情,恨恨離開“狗咬呂洞賓!”
“滾蛋!”親衛(wèi)聽到了,直接一腳踹過去,踹到他的后腰上,要不是有秘書接著,吳市長一個大馬趴就能順著光滑的地面出溜到樓梯然后咕嚕咕嚕滾下去。
睡不著了,冷峰慍怒中,怎么,上面是生怕指使不動我,來讓另外一個嘴皮子好使的人來管我?真當(dāng)我是傻的啊,再說了,他吳某人是個什么貨色,或者是上面是個什么貨色,冷峰心里清楚的很好吧,戴笠是明知道自己已經(jīng)處于時刻有可能被冷峰翻臉抽一耳光的狀態(tài),所以不愿意得罪人,而蔣某人就更是了,可能連續(xù)好久的夢魘,讓他心有戚戚,但是又不想后院起火,找個自以為能合縱連橫的“縱橫家”來我這里給我上嚼頭了。
可是別忘了,古代那些自以為是的縱橫家,為了博得美名,拿那些梟雄當(dāng)猴耍,說好了送多少城池最后拍拍屁股走人,耍了出錢出力的各路“山大王”,無恥無賴加不擇手段,最后究竟是城破人亡還是流血漂櫓,他們可就管不著了,反正什么完璧歸趙之類的美名算是留下了,最后打仗又不用他們?nèi)ニ退?,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后世的人不都是傻子。
當(dāng)然,冷峰更不是傻子,送走了吳鐵成,冷峰叫醒了馬蕭,馬蕭作為一個合格的副官,沒有一絲不滿和不耐煩,雖然困,他可是深夜才剛剛返回,倒頭就睡正是美夢的時候,但是他一個哈欠都沒打,強瞪著眼睛聽冷峰說話。
“立刻通知祖濤他們,想要得到他們想要的,現(xiàn)在就去給我調(diào)查張嘯林,如果張嘯林想要有什么動作,我要他們直接出手”
馬蕭回答:“恐怕他們會忌憚戴笠”這就是馬蕭的聰明之處,他不是一個機器,相反他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冷峰作為的原因和目的,自然也會知道阻力來自哪里。
“呵呵,沒有點阻力,要他們這些特工就是白要,老子的好處是那么好拿的么,他以為是某某籌么,賣個慘就能拿陌生人的錢,還可以花的理直氣壯?!”
好吧長官又開始說一些聽不懂的話了,不過……聽起來那些人就是要飯的唄?不管了,既然長官說了,那他就辦。
不管外面還黑著,也不管外面冷不冷,合格的副官,就應(yīng)該這樣,穿好衣服,蹬上馬靴,裹著初春微冷的風(fēng)就出門了,至于祖濤他們起沒起,那不需要關(guān)系,長官都起了,你們還睡什么睡!
不得不說,馬蕭有危機感,尤其是上面派來了一個副官,雖然冷峰沒有答應(yīng),但是馬蕭感受到了威脅,他不能透支長官對自己的信任,所以必須,盡職盡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