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干什么”秦德純手想摸桌子邊上的警報按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冷峰把他拎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位置,根本摸不到好不好,身無長物,怎么反抗?
“你堂堂黃埔畢業(yè),天子門生,怎么跟兵痞一樣粗魯!放開我”秦德純?nèi)绱苏f道。
冷峰嘿嘿一聲:“老子就是兵痞,怎么,不好好跟我說話,那跟我的勃朗寧說說?”
天地良心?。。。≌l跟你不好好說話了,是你不好好說話好不好,不是,是根本沒說話,上來就動槍了??!
“冷副局長,冷靜,我什么也沒說,你也什么也沒說啊,咱們,不是敵人的”秦德純看冷峰身上濃濃的戾氣,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
冷峰:“行,那你就站在這,好好說”說著,冷峰松開秦德純,自己卻坐在了秦德純的位置,翹起腿在桌面上,啪的一下把勃朗寧拍在桌子上,秦德純四周啥也沒有,動也沒法動,一下子感覺,自己好像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就是希望你解釋一下,省的大家誤會嘛,還有就是冷副局長是金陵的人,來北平肯定有任務(wù),我只是想問問能不能幫上忙~!”
冷峰把腿放下來:“嗨,就這事??!早說嘛”說著,冷峰走過去,拍拍秦德純:“都是私事,任務(wù)呢,是校長那邊交給我的,你…不方便知道,但是你,可千萬別給我添亂,我還以為,秦市長興師動眾的把我弄過來,是土肥原賢二想見我呢,得罪,得罪”
土肥原賢二!秦德純后背發(fā)涼:“怎么會!?。。。?!冷副局長想多了想多了!~”
冷峰:“我可聽說,秦市長,和土肥原賢二的關(guān)系匪淺,這密云就在北平的大門口,秦市長的這個位置,額呵呵”
秦德純吞了一下口水:“不不!我不敢,放心”心里簡直臥槽臥槽的,剛才還說冷峰跟藤原丸私下接觸,但是冷峰真的知道土肥原賢二在北平,且不說自己真的和他見過面,就是沒見過,冷峰這么一捅,怕是全國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自己淹死,叛國罪的帽子扣在自己腦袋上摘不下來了就。
冷峰:“上次程潛將軍在河北遇刺,校長親自任命陳誠長官督辦此事,想必上面的意思你也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讓我知道你勾搭日本人…我立刻就以叛國罪斃了你”
秦德純一聽這話,倒是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甩袖子:“怎么!我秦某人在你們眼里就如此不堪!若是日軍攻城!我必寸土不讓!”
冷峰眼中異樣:“希望如此,秦市長此次叫我來,我也知道是為什么,但是秦市長,我奉勸你一句,莫要學(xué)了那扶不起來的奉軍二世祖,也落下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千古罵名”
秦德純一愣,冷峰指的是誰,他心里清楚的很,但是嘴上說:“我等只需要盡心而為,功過自有后人評說,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冷峰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著秦德純:“沒錯,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公道自在人心,秦市長,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老百姓的眼睛,亮著呢!”
冷峰就這么走了,秦德純愣是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然而,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秦德純立刻打電話給門衛(wèi):“攔著冷峰!”,旋即,冷峰在門口被無數(shù)把槍指著,冷峰:“額……”不是所有人都跟張漢卿一樣反應(yīng)遲鈍哈…這不,有個反應(yīng)過來的。
“走!”門衛(wèi)用槍頂著冷峰,又回到了秦德純的辦公室,秦德純斜睨著冷峰,眼神的意思是,牛啊,你再給我牛啊!
“你們都出去”秦德純下令,然后立刻又說:“把他的槍給我下了!”
冷峰的槍被搜走,然而冷峰根本不怕,槍?本大爺倉庫里好多呢,額,雖然都是沒有上過槍油根本沒法用的新槍,但是陳誠給的左輪還有那把比利時加強(qiáng)版的槍還在啊,自己手里的只是一把馬牌擼子(勃朗寧的一個型號的別稱,勃朗寧柯爾特M1903),咳咳,科尼送給的是柯爾特M1911,不是這把槍哦,馬牌擼子是在華幾種擼子中長的最勻稱的了,嗯,起碼冷峰是這么認(rèn)為。
“你以為,我是個什么?軟骨頭么?我告訴你!軟骨頭的不是我!是那個?。。。 鼻氐录?nèi)套]說。
冷峰:“你想說是宋哲元吧”
秦德純:“就是他”
冷峰哼了一聲:“哎呀,您口中的這位軟骨頭,可是在長城抗戰(zhàn)里,奮勇殺敵的部隊長官,雖然日軍多次拉攏都被嚴(yán)詞拒絕,可是您…戰(zhàn)場上沒有您的一個腳印吧?而且還對情愿抗戰(zhàn)的學(xué)生,采取了高壓措施?您覺得,在我看來,不,在世人看來,誰才是軟骨頭?”
“你?。 鼻氐录冴幒莸目戳丝蠢浞澹骸澳闶切展舶?!”
冷峰哈了一聲:“你是姓缺心眼吧!要策反也是策反宋哲元去啊,策反你一個鎮(zhèn)壓學(xué)生運(yùn)動的沒有大量軍權(quán)的市長?你是多自戀啊?!值得一個,啊,隱藏在黃埔內(nèi)部,擁有復(fù)興社和軍政部雙重權(quán)利身份的地下黨策反你?哎呦喂,看看看看,現(xiàn)在是白天?。 ?p> 秦德純:“白天怎么了!”
冷峰:“白天就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