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不熟悉,冷峰覺得沒必要給松田陣平增加籌碼,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松田陣平有自己的一套,如果自己貿然加入其它的因素,有可能不僅不能給他解圍,甚至有可能會惹禍,所以冷峰決定全身而退。
很快,崇仁就要出發(fā)了,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冷峰不會安分的只在松田陣平的房間通風口呆著,他流竄到了那個胖子的房間,看到胖子正在研究什么。
仔細一看,居然是兩把步槍,一把是毛瑟98,另外一把,是尚未加上防塵蓋的三八式步槍,咦?現(xiàn)在的三八式都是加上防塵蓋的,怎么他面前的,是沒有加的。
“平谷君,在么?”門外的聲音響起,冷峰不由得往回縮了縮,來的人說:“親王殿下說馬上要出發(fā)了,請平谷君收拾一下”
平谷:“好,我知道了,這兩把槍收好,等到了新京,讓德國人打開了箱子,我一定要看看,他們拿給咱們的樣品有什么是不一樣的,我總是覺得,在關東軍里面用的槍總是被凍住槍栓,肯定是該死的德國人對我們隱瞞了什么”
老天爺,你難道不知道華夏東北冬天能到零下五十度么?別說是槍栓,就連一塊肉扔出去都不用擔心狗叼走,它咬不動你知道么!
凍住槍栓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別說三八式了,什么式都得凍住,這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這都是什么腦子,要是德國人的圖紙能搞清楚槍栓為什么凍住,那德國對戰(zhàn)蘇聯(lián)也不至于在冬季敗北,當然這時候還不知道結局如何呢。
冷峰不由得心里高興了一下,看來這個箱子里,的確是圖紙沒錯了,而且圖紙早就毀了也是沒錯了,哇哈哈,不用去新京啦!
如此一來,冷峰就不需要混上火車了,只需要等他們滾蛋了,自己下來就好了。
如他所愿,崇仁帶著所有人走了,飯店不耽誤掙錢的每一分鐘,立馬開門迎客了,冷峰下來后,大搖大擺的就走出了飯店。
“師父!鬼子走了!咱們跟么”薛丫湊到冷峰面前,背上背著一個口袋,里面裝著吃食。
冷峰:“不用了,東西到手了,咱們可以撤了,跟我回關內!”
薛丫一聽回關內,興奮之余有點顧忌:“師父……我怕,被抓”,冷峰:“不用擔心,咱們不在北平久待,不過就算在北平,也不會有人抓你”
薛丫:“那……那咱們走吧師父,我現(xiàn)在可想吃北平的蜜餞兒了,我都好幾年沒吃了”
“就知道吃!走吧,買票去,這大冷天的,坐車走”完成任務后的冷峰覺得格外輕松,直到后來,他依舊記得,這次是最輕松的一次,卻也是最后悔的一次,后悔沒有好好享受這一次的輕松。
因為往后的每次一輕松,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每一秒鐘,都感覺是奢侈。
回程似乎好像在即,但是緊接著發(fā)生的事情,讓冷峰一時間沒能脫身,因為松田陣平,出事了。
說到底,松田陣平還是沒有相信冷峰,在馬上要離開錦州的時候,松田陣平再一次試圖聯(lián)系抗聯(lián),把一份重要情報遞交上去,卻在火車站遭遇意外。
到了車站,發(fā)現(xiàn)車站還在戒嚴,所有火車不準進站,包括冷峰他們要乘坐的那回山海關的火車。
透過無數的人頭望去,有幾個人帶著幾個憲兵,正在進站口說著什么,這些完全是冷峰聽不懂的,但是絕對不是那時候上車的時候普通警戒的狀態(tài)。
一個穿西服的人下來,嘰里呱啦說了一些,最后一句冷峰貌似懂了一點點,就是人必須抓回來,憲兵隊軍官剛說了一句什么,隨即就挨了倆耳光。
直覺告訴冷峰,可能是松田陣平出事了,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松田陣平旋即被幾個人拖著進了站。
?。。。?!冷峰吃驚,發(fā)生了什么,距離自己帶著薛丫去吃點東西,拿行李,買吃食,到現(xiàn)在也不過過去了不到兩個小時,本以為崇仁都走了!
完了,如果被崇仁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怎么辦!不會不會,那個保險箱不是只有德國人的鑰匙能打開么,就算發(fā)覺有問題,現(xiàn)在也不會知道圖紙是不是有事。
與此同時,還拎過來一具血淋淋的尸體,被子彈打爛了,而松田陣平,好像身上并沒有傷。
“松田君,能解釋一下,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抗聯(lián)的聯(lián)絡站么!”西服男問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面色如常的回答:“滿洲官員送給親王的雪茄,不僅數量不對,我還懷疑這雪茄并不是舶來品,而是他們滿洲人自己制作的,我發(fā)現(xiàn)了他們留在雪茄盒子上面的印記,是那個李記洋貨煙酒專賣店的,我只是去證實一下”
西服男:“這么說,是巧合嘍?”
松田陣平:“是的”
“混蛋!你以為我是白癡么!”西服男啪的給了松田陣平一個耳光。
“你三番五次想要脫離我們單獨行動,難道不是為了那份就任錦州,新晉,奉天的日滿官員名單么!沒錯吧!你想把它交給抗聯(lián)的人!~恩!被我說中了對不對!”
松田陣平:“谷肌君,我把那份文件從憲兵總隊拿出來,一直在憲兵的監(jiān)視之下,再交給親王殿下,中途我都沒有打開過,就算是我現(xiàn)在出去,又怎么會攜帶那份文件,谷肌君,希望你用腦子好好思考一下!”
“混蛋!你休想騙我,說!文件的膠卷在哪里!”谷肌又給了松田兩個耳光。
松田陣平:“谷肌君,你在開玩笑么,我連文件都沒有打開過,又怎么可能拍照片!又怎么會有膠卷!谷肌君,我知道你對沒能就任山海關特務機關科長耿耿于懷!那又怎么樣!難道誣陷我,就可以讓你擺脫平民出身所帶來的尷尬么!”
被戳到了痛處,谷肌元二大怒,指著松田陣平的鼻子:“松田陣平,不要以為,你們天保錢組的人可以為所欲為!”
天保錢組?冷峰深思,天保錢組的來源,是日笨陸軍大學畢業(yè)的學生,都有一枚校徽,是菊花與星,酷似銅錢,所以被稱為天保錢,所以日笨陸軍大學畢業(yè)的學生也都是天保錢組。
在日笨,只有天保錢組的畢業(yè)生,才是牛氣的不行的人,尤其是在非科班出身的軍官面前,一枚?;眨銐虬哑渌说拿孀哟蛩橐坏?。
看來,這個松田陣平,還是個人物,居然是天保錢組的人,對此,冷峰決定,救人!如果救了他,相信就憑他的出身,以后在日笨軍方肯定混的風生水起,就算對自己沒什么幫助,相信對以后抗戰(zhàn)也是有利的。
既然決定了救人,那么怎么救?
武力營救就別想了,第一自己沒有這個武力,第二,就算武力營救出來,松田陣平的身份也就被戳穿了,一個失去價值的間諜,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
那么!怎么救啊,假冒身份?別開玩笑了,這時候松田陣平還沒有把柄,如果自己真的冒用一個身份過去,被戳穿,等于把把柄交到這個谷肌元二手里了好吧!
等等!他剛才說,這個谷肌元二,是平民出身,又沒能當上什么什么官,而松田陣平又是天保錢組的成員,身份肯定比這個谷肌元二高,之前也沒看谷肌元二跟在崇仁身后......嘿嘿,冷峰計上心頭,嫉妒!是個好東西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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