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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醫(yī)當國

0023章 論方略

獸醫(yī)當國 北門老五 2026 2016-11-04 14:50:48

  其實在聽到宗澤名字的時候,錢恒就已經(jīng)有了個十分清晰的想法。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畢竟其他人對于登州和周邊地區(qū)的狀況,并不是很了解,唯獨宗澤,是主政一方能力最強,治理能力最佳的一位。

  如果能夠說動宗澤,那錢恒的養(yǎng)豬大業(yè),就會崛起很快了。

  錢恒仔細斟酌了下,方說道,“宗大人,小子確實對您治下的土地很感興趣,只是您已申請致仕回家養(yǎng)老,即便是小子說出來,也是枉費一番口舌罷了!”

  錢恒這話,聽得宗澤一挑眉頭。

  “小子,你這話里有話?。 ?p>  宗澤那可是文韜武略都十分強的主兒,所以對錢恒這點言語上的小策略,根本不屑一顧,直接挑明了問道,“你就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便是,雖說老朽現(xiàn)在致仕的折子已經(jīng)遞上去,可想要恢復官職,倒也不是難事!”

  宗澤在遞交辭職養(yǎng)老的折子之后,趙佶就幾次下詔挽留,這一次,宗澤本就是為了進京當面述職,也好擺脫眼前這種困局的。

  畢竟登州府和周邊州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皇親國戚和士族豪門的封地,封地內(nèi)的百姓,基本上全是佃戶身份,一無稅賦收入,二無商稅收入,宗澤所能經(jīng)略一方的難度可想而知。

  話雖如此說,但不論登州還是濱州,整個HB東路一帶的臨海區(qū)域,能夠耕種的土地少之又少,很多都是無法生長作物的鹽堿地。

  而錢恒惦記上的,就是宗澤治下這大片的鹽堿地。

  鹽堿地在當?shù)匕傩諄碚f,或許無法耕種,但是在錢恒的眼里,這可是有著無限挖掘潛力的好地方。

  當然,這種地方種人吃的糧食可能稍差了點,可是要用來種甜高粱,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錢恒勸宗澤收回告老還鄉(xiāng)的奏折,繼續(xù)留守登州的時候,宗澤的胡子都氣得撅起老高來。

  “小子,你當我遞上去的這奏折也是兒戲么?”

  錢恒急忙擺手,目光卻直視著對面的宗澤,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道,“小子當然不敢質(zhì)疑,可宗大人就真得心甘情愿被那些士族豪門打壓么?難道宗大人就不想在登州做出來政績來么?”

  宗澤直接翻起了白眼,斜眼盯著錢恒,“小子,小心大話閃了舌頭,我知道你在獸醫(yī)方面確實有點本事,可我這是在治理整個州治范圍的百姓,又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所能了解的?”

  宗澤嘴里雖然是在責罵錢恒,不過心里卻已經(jīng)動心,別的不說,單就這個做出政績來,就足以讓宗澤無比好奇。

  一旁的黃裳,一直不聲不響,通過這幾天的接觸,黃裳也算看明白了,錢恒本身就是一個骨子里不安分的家伙。雖說很多時候在自己跟前表現(xiàn)的中規(guī)中矩,但那種無視規(guī)則的態(tài)度,是滲透到錢恒骨子里的。

  一般見到任何一個秀才,哪怕是考取了舉人、進士的書生,站到黃裳跟前,心里都要顫三顫的。不為別的,只是黃裳身上那個有官階無實權(quán)的端明殿學士身份,就足以讓任何身無官身的文人心顫了。

  可是從錢恒見到黃裳的第一眼起,錢恒就從未對黃裳表露出哪怕一點點的畏懼之色。

  這些天來,黃裳一直在關(guān)注著錢恒的一舉一動,此番錢恒對宗澤提出這個話題,甚至已經(jīng)涉及到方略一州的事宜,也讓黃裳十分感興趣,想要看看錢恒究竟能講出個什么門道來。

  畢竟,養(yǎng)豬賺錢,成為一方富足商賈是一回事,而方略一州,治理一方百姓又是另一回事。

  這會兒就見錢恒沖宗澤微微一拱手,“宗大人,我想請問,您治下是不是有很多失地的貧民無法安置?”

  宗澤瞅了眼錢恒,點了點頭,“皆是因為當?shù)卮髴舾鞣N手段霸占田產(chǎn),才讓有地的農(nóng)民丟了土地,成為貧民的!”

  錢恒一笑,“有就是有,不用解釋!”

  不等宗澤氣得瞪眼,錢恒便又問道,“敢問宗大人,您治下的鹽堿地,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應該至少有將近兩萬畝吧?”

  宗澤一皺眉,“只限于登州境內(nèi),便有兩萬畝,毗鄰的濱州等其他州縣,因為地處沿海的鹽堿地帶,很多土地倒也沒有明確的分界,也可算作我登州的土地,大致能到近三萬畝。”

  宗澤說到這,忽然抬頭望向錢恒,“小子,莫非你想讓我在那鹽堿地上做文章?”

  錢恒一笑,“當然,宗大人,就按您說的算,三萬畝,如果經(jīng)營好了,別說安置登州境內(nèi)的貧民了,就算是整個京東兩路跟HB兩路的難民,也能養(yǎng)活起來吧?”

  錢恒這話,聽得宗澤兩眼發(fā)紅,怒叱道,“無知小子,如果不是演山先生在跟前,我非要跟你論個長短不可!”

  宗澤剛說到這,黃裳便笑道,“汝霖既然要與恒遠辯個長短,我坐好仔細傾聽便是,且不用管我的態(tài)度!”

  黃裳樂得見到錢恒論辯自己的治理方略,他也想從這次辯論中,看看錢恒在策略上的眼光和見識。

  見黃裳沒有阻攔,宗澤便毫不客氣道,“恒遠小子,你可知道,我登州及周邊州縣的那些鹽堿地,可是毗鄰沿海的土地,鹽堿程度十分嚴重,甚至很多土地上都長了一層堿粉白霜,什么莊稼都種不活,又怎么能養(yǎng)一方百姓?”

  錢恒一笑,“這可未必!”

  說著,錢恒將一張宣紙鋪開,上面正是HB東路一帶的地圖,甚至連那些鹽堿地的區(qū)域都標注的十分清楚。

  尤其是地圖上被朱筆圈出來的位置,都是鹽堿程度最重的區(qū)域。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宗澤瞅了眼同樣一臉詫異的黃裳,心中忽然明白,不管是黃裳還是自己,都被這錢恒給算計了。

  看人家擺出來的地圖,和上面標注的如此詳盡的內(nèi)容,就是他登州府上,也沒有如此周密詳盡的圖樣。能夠準備如此充分,再給他亮出來,宗澤要是還不知道錢恒就是故意等他的,那也就不是一代名將宗澤了。

北門老五

前兩天加班有點嚴重,努力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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