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至于李興澤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里,答帖木兒怎么會知道,面對父親的質(zhì)問,唯唯諾諾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瞧見答帖木兒不知所措的神情,別帖木兒趕緊出言幫忙道:“爹,二弟此行吃了大虧,我看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么對付紅巾軍比較好!”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難道他還能殺了自己的兒子不成,寬徹不花此刻都懶得搭理這個不爭氣地二兒子了,怒喝道:“滾,快滾!”答帖木兒仿佛和聽到赦令一般,趕緊磕了個頭,哆哆嗦嗦地扭頭跑出去了。
“爹,李興澤那幫紅巾軍在五朵山,寶藏的事情該怎么辦?”別帖木兒擔心地問道。
之前何思南說寶藏的事,他們還半信半疑,此刻,紅巾軍的軍師李興澤也在五朵山,關于寶藏這個事情,寬徹不花現(xiàn)在不得不信了。
最近損兵折將不少,如果紅巾軍真像答帖木兒說的,不止戰(zhàn)斗力,人數(shù)也不少,那么他們再帶不多的元軍過去肯定也是送經(jīng)驗的,想到這里,寬徹不花搖了搖頭,憤恨不已地說道:“暫時只能先放他們一馬了,我們兵力不夠去五朵山剿滅他們的!”
說起李興澤,別帖木兒就是滿肚子的氣,就是這個紅巾軍的李小賊,讓他們父子的臉面盡失,兵力大損,此時連攻打黃州的計劃也不得不暫緩下來。
寬徹不花也是考慮到這點,他已經(jīng)準備書信給親家何思南,眼見這黃州紅巾軍的勢力越來越大,實在扛不住的話,得從何思南那邊調(diào)兵來圍剿紅巾軍了。
從答帖木兒手里弄來幾十匹馬,這下可把趙普勝給激動壞了。要知道,紅巾軍沒有與元軍野戰(zhàn)的能力,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騎兵。
“師侄呀,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哈哈!”
看到紅巾軍的將士把能用的馬匹拉回來時,趙普勝歡喜地眉開眼笑道。
李興澤也沒想到這次居然能弄到馬匹,冷兵器時代自然是以騎士為最強戰(zhàn)力,想必有了騎兵,慢慢多了之后,紅巾軍的野戰(zhàn)能力會直線上升,想到這里,李興澤嘻嘻笑道:“師叔,該如何獎勵我???”
這個混小子,當這么多人面,這么駁我的面子,尤其每次一聽夸獎尾巴就翹上天。
只是說起獎勵,趙普勝也為難,他更是窮鬼一個,要錢沒錢的,突然靈機一動道:“師侄你立了大功,到時候徐元帥會有獎勵的!”
又把皮球踢給徐元帥了,這個趙師叔,還真不厚道,李興澤都懶得搭理他了,每次都這樣,以后有好東西再也不給他了。
既然已經(jīng)有了馬匹,那么訓練騎兵的事就上了議程了,目前這摩云垛的紅巾軍有千人左右,但是真正做過騎兵拼殺的,卻沒有一個人。當李興澤說起這個事的時候,眾將不禁面面相窺,到底誰會訓練騎兵,趕緊站出來啊。
看著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響沒吭聲,李興澤鄙夷道:“你們好歹一個個都是武藝傍身的人,連騎兵都不會訓練???”
這下可是把眾人都鄙視了,想起這茬,瞬間都臉紅的低下了頭,馮飛悄悄地碰了一下馮強,問道:“強子,你在元軍的兵營里沒有接觸過騎兵?”
“我怎么可能接觸過呢!”
馮強倒是想呢,問題是騎兵可都是蒙古人,只得苦瓜著臉繼續(xù)道:“元兵根本不讓漢人騎軍馬!”
雖然馮強說的聲音不高,但是耳尖的李興澤聽到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元軍根本不給漢人機會,難怪這么多人會騎馬的不少,但是說起馬戰(zhàn),根本就不會。
既然如此,這些馬匹只得先這么養(yǎng)著了,李興澤讓馮強從目前的將士們中挑出幾十名會騎馬的,先瞎練著玩吧,以后說不定新加入紅巾軍的人會呢。
此間事了,李興澤覺得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地差不多了,也該走了,畢竟營救平章和尚的事情還沒影,將一些事情交代給馮強后,便帶著馮飛,趙普勝和張君寶回了南陽府。
“哎喲,我的李軍師啊,您怎么才回來啊?”
平時只朝李興澤打個招呼的客?;镉?,居然這次一臉諂媚地口氣。
李興澤頓時有些愣了,這明教的人怎么變得客氣了,正要詢問些什么,就聽伙計悄悄說道:“出大事了,大小姐讓您一回來就去找她!”
這離開南陽府也才幾天,能出什么大事,李興澤滿腹的不解,帶著幾人敲開馬大小姐的門時,看到馬大小姐一臉的驚喜,更是趕緊催促的幾人進門說話。
馬大小姐的表現(xiàn)讓李興澤更是疑惑,奇怪道:“出什么事了?”
馬大小姐這才將趙均用和廖永安去救平章和尚,結果中了埋伏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焦急地求道:“李軍師,現(xiàn)在趙均用深陷王府,你得想想辦法!”
雖說明教和白蓮教之間一直糾葛不清,而且那個趙均用此前還對李興澤諸多刁難,甚至還想殺了他,但紅巾軍本就出自同根,又是馬大小姐親自求助,李興澤不好推辭,只好點頭應道。
“李軍師回來了?”
李興澤剛準備要說什么的時候,郭天爵帶著廖永安就進了房間,一見李軍師,趕緊拉住李興澤的胳膊說道:“李軍師,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一向看不起白蓮教的郭天爵都低頭請求了,可見趙均用在郭子興手下有多么重要,對于郭二公子的請求,李興澤點了點頭便沒再吭聲了。
幾個人看到李興澤低頭沉吟,猜想他可能在琢磨辦法,也不便打擾,趙普勝突然開口問道:“去營救平章和尚的事,應該知道的人不多,怎么元軍會知道?”
對啊,白蓮教的幾個人才反應過來,這明擺就是有內(nèi)奸,如果不查出來,這還得了。
說起來這個事,郭天爵當即就氣道:“娘的,不知道哪個混蛋把消息給透漏給元軍的,這才中了埋伏!”
如果不解決這個事情,別說救平章和尚和趙均用了,連自己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馬大小姐看著眉頭緊皺的李興澤,開口問道:“李軍師是不是在為此事發(fā)愁?”
“嗯”
李興澤很自然的點了點頭,關于內(nèi)奸的事情,之前就知道,但是沒想到隱藏的這么深,連明教也吃了這么大的虧,看來要想在內(nèi)奸的眼皮下去王府救人,看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樣吧,我考慮考慮,明天咱們再說這個事情!”畢竟他們一路奔波回來,也確實累了,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主意,李興澤無奈下只得先這么說了出來。
既然這樣,眾人只好作罷,只好離開馬大小姐的房間。張君寶邊走邊感慨道:“師弟,這個事他們明教在南陽府中這么多人手都沒辦法,咱們能有什么好辦法?”
李興澤卻沒有直接回答張君寶的話,而是突然問趙普勝:“師叔,你上次從黃州拿來的炸藥包還有多少?”
趙普勝想了想,肯定地說道:“還有三個!”說完后想到那個玩意的威力,大驚道:“師侄,你打算要用那個打王府?”
“嗯,有這個打算!”
李興澤無奈地答道。暫時也拿不出什么好辦法,他也只能打算先用炸藥包去探聽王府的虛實。
第二天一大早,李興澤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后看看郭二公子和馬大小姐的意思。
“這...”
馬大小姐也沒想到李興澤一上來就要用炸藥包去炸王府,要知道那東西的威力她也是見識過的,但是她還是不明白李興澤的意思,接著疑惑道:“李軍師不止是要炸吧?”
李興澤解釋道:“我想用炸藥包炸王府,看能不能吸引元兵的注意,如果不行,我們就撤退!”
這么解釋之后,眾人才明白,原來李興澤想依靠炸藥包的威力來吸引元軍的注意力,好方便有人進王府搭救。
想不到李興澤為了救趙均用居然下這么大的手筆,深知炸藥包威力的馬大小姐感激道:“有勞李軍師出手了!”
李興澤本想著吸引王府的注意力,但是仔細考慮后,覺得元軍不可能像上幾回那樣似的容易上當了,只得繼續(xù)說道:“這次我們幾個人可能要強攻王府了!”
“啊”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李軍師這不是吸引后再去救人嗎,難道要直接攻打王府?
李興澤站起來踱了幾步慢慢解釋道:“之前我們老用這個法子,相信元軍已經(jīng)不會在上當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而且,我想元軍肯定料不到我們這個時候再去王府救人!”
馬大小姐心思敏捷,一下就明白李興澤的意思了,趁的元軍不注意偷進王府,遇到元軍就直接攻打,渾水摸魚,亂中取勝,說不定還真有一線機會。
“這次不但動靜要大,而且還要好好的讓王爺吃頓燒烤!”李興澤覺得光鬧出動靜還不過癮,他打算玩的更火爆一些,南陽府城內(nèi)越亂才越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