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磊?”她的神色有些訝異“他約你出去了?”
我略帶含蓄的點了點頭,她又繼續(xù)說道:“怎么?他開竅了?想明白了?和你表白了?”
“哪有你說的那樣,我們就是普通的出去逛逛,還沒發(fā)展到那種程度!”這回反倒是我先怪她了,其實也是自己心里著急。
她垂頭喪氣,一臉的埋怨些在臉上,最后又有些心疼的對我說:“要不咱算了吧,干脆和他土崩瓦解算了,這爺也太好面兒了,咱雖說不上大家閨秀,好歹也算是個良家婦女,怎么可以讓他這么踐踏自己的……自尊!對,就是自尊!”
我差點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她沒說成清白,但這還是讓我很不開心,我說:“你說什么呢,什么良家婦女?。≡趺凑f話的!”
原靜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又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說真的,你打算怎么辦吧?”
“怎么辦?我不知道”我歪著腦子,心里也是一片茫然。原靜的眼睛頓時瞪的老大,由于她本身眼睛就大,猛的看上去就像是午夜兇鈴,我嚇得不禁大聲道,“你干嘛?”
她只是干笑了幾聲又說:“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我無力的問道,神情有些空洞,暗自神傷一般。
她拍拍我的肩膀,一時間竟像個長者般的語氣對我說:“你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他的想法你猜不透,就別在為此勞神了,按我的意思,就是一早就不該對他動心才是啊!”
“你說的倒容易,當初是誰勸我和他處的,難道我真就是不知檢點,要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嗎?我只是一時放不下?!蔽抑?,可能是我的說話的基調過于強烈,原靜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呆呆的看著我。
我的心里有一些的內疚,該生氣的是她,可現(xiàn)在反倒是我不搭理她,她的初衷都是為我,她在意我這個朋友,真心真意的為我好,她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我心里不知道把自己罵了上百十下,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可是我卻不敢奢望她的原諒,大氣不敢出。
她不在繼續(xù)了,只是努力的吸上了一口氣,淡淡的表情,隨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爬上自己的床,安靜的一句話也不說,我看見她床上的被子蠕動了一下,就再沒發(fā)出任何聲響,就像只有我一個人一樣,她的頭始終沒有探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宿舍里頓時安靜的死寂一般,我頓時有些害怕,害怕到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也許是怕太安靜,也許是怕原靜不理我,我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輕聲喚道:“原靜,原靜……”
原靜沒有理我,甚至動都沒動彈一下,緊迫似乎已經(jīng)壓倒我的嗓子眼兒了,我不斷試著安慰自己,她是睡著了,她是睡著了,就這樣重復著心中所想,我的淚水卻不知怎么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流,也許在別人眼里會覺得那是一種很脆弱的表現(xiàn),但是我卻不以為然,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是很微妙的,我也同樣在意。
我頹然的在水池子邊上洗漱,毛巾在臉上擦了一遍又一遍,但還是沒有把它擦完,直到,我累了,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歪著腦袋看宿舍外的月亮,竟不知道暖冷。
那晚,我又做了個夢,非常可怕的夢,原靜走在一個女孩子的身邊,那個女孩不是我,她們有說有笑的,親密無間,我輕輕的走過她的身旁,她高興到忘記我的存在,她們都忘記我的存在,我看著她們走過去得背影,心里是那么的難受,我哭了,肆意的哭了,哭到,我察覺那只是一個夢,我卻不愿意醒來,怕,就那樣變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