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彌的手術定下來了,然而親屬簽字卻難住才苗苗和歐陽奕奕了。
醫(yī)生了解的陳彌家庭的具體的情況后,建議二人打錄音電話給陳彌的親生父母,在其父母同意手術后,祥問他們的名字,可以同時以代簽的方式做證明。
才苗苗從陳彌的手機里調出她父親的號碼,然后將自己的手機設置了錄音,便撥過去了。
聰明的父母不但欣然同意了,而且問明了地區(qū)以及所住進的醫(yī)院,將會趕過來的。
才苗苗和歐陽奕奕按照醫(yī)生的囑咐,分別代簽了,就將陳彌送進手術室了。
歐陽奕奕來電話了,是師孔的號碼。她遲疑著,被才苗苗勸著就接通了。
師孔的父母有戲需要在本市的電影城拍攝,恐怕春節(jié)都要在此市度過了,所以一家三口都在此市呢。他問她現(xiàn)在哪里?
歐陽奕奕支吾了半天,又是在才苗苗一旁幫腔的勸說之下,才告訴了他詳細的地址了。
真兒進入內(nèi)室,見蕭月正在把玩剃頭刀,便問道:“小姐,那個人會不會涉嫌與‘剃頭鬼’暗通款曲,從而受到株連吧?”
“怎么會呢?單憑一把刀子嗎?嘲弄他罷了?!笔捲抡f著,便將刀子放在了桌上了。“這才抽了幾鞭子,真兒就心疼了嗎?”
“小姐真壞!”真兒呶著嘴說,“真兒是在替小姐著想嘛,反倒惹來了一身的水霧呢。”
“真兒的心意,本小姐是一清二楚的,也定當會為你做主的,只是不要趕著急的著急嘛?!笔捲抡f。
“真兒哪里著急了呀?!闭鎯赫f,“真兒看得真切,是小姐有情有義的呢,都怪真兒多嘴無聊,惹小姐猜忌了?!?p> “本相府的大小姐猜忌一個侍女?虧得你是貼身服侍我呢!”月草肅嗔怪道,“要怪呀就怪那個人太無聊了,既然勘破了我是女兒之身,就應該知道點好歹,竟然還不知廉恥的要求脫光光,光光溜溜的倒也頗有些看點,就是特特的豈有此理了!”
“小姐,那一頓‘噼里啪啦’的抽打,也未免過重了吧?”真兒說,“那都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了呢?!?p> “本小姐曾經(jīng)說過,不經(jīng)打的男人就不是標準的男子漢,不是男子漢就難入本小姐的法眼!”蕭月說,“他出身下里街巷,身上的那股子土痞的味道還是蠻濃的,不打他個死去活來,怎能讓他知道威嚴到底有多么的威多么的嚴啊,這就算客氣的了?!?p> “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小姐憂心了,那真兒可是擔待不起的呦。”真兒說。
“一切皆有本小姐這個伍長呢,不會讓真兒擔待什么的?!笔捲抡f,“他不是有‘剃頭鬼’護佑著呢嘛,就放心大膽的錘煉他嘍,死不了的。”
“哎,小姐,快看,沒有了!”真兒楞楞的看著桌子驚叫道,“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蕭月順著她的眼神望去,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把刀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蕭月納悶道:“這可真是挺邪乎的,一提到‘剃頭鬼’三個字,那把刀就不翼而飛了,是不是有點神???”
“可不是嘛,小姐?!闭鎯赫f,“小姐說的沒錯,那‘剃頭鬼’護佑著他呢,下一次就打他個半死不活的……?!?p> “喂,真兒守點本分好不好?你這種行為,叫做暗箱操作主子呢?!笔捲抡f道:“你是不是還要本伍長加點碼,變本加厲的修理到他跪地求饒是吧?”
“小姐,真兒可沒有這般殘酷無情了呢?!闭鎯赫f,“小姐就這樣沒完又沒了的猜忌真兒,還不如真兒背著小姐,直接給他施以宮刑得了呢?!?p> “施以宮刑?”蕭月驚愕道,“那也忒絕了吧?!”
“稟告伍長,在下有要情相報?!睙o取立在門外,合掌垂首,惶遽的報告道。
真兒來到外面,問:“有何要情?值得如此慌張?”
“片刻之前,名正周伍長說月草肅伍長有令,準許他將萬金山帶走?!睙o取回道。
“帶走了嗎?”真兒問。
“帶走了?!睙o取回道。
“名正周那是假傳月伍長之令,怎么不過來匯報?怎么都不攔著他?誰讓你們放人的啊?”真兒一連串的發(fā)問道。
“誰也不敢攔,誰也攔不住啊?!睙o取回道。
“帶去哪里了?”月草肅在門內(nèi)問道。“總得知道個去向吧?”
“帶去長安城東門外的亂葬崗了。”無取回道。
“帶去那里干什么?人還沒死就要葬嗎?”月草肅走出門問道。
“是的。正是如此?!睙o取回道。“名正周伍長口口聲聲的說,要將萬金山這個膽大妄為,不知凡幾的坑殺嘍?!?p> “無取立即備車,并帶上一班衛(wèi)兵,隨本伍長速去東門外的亂葬崗?!痹虏菝C命令道。
“諾。”無取急匆匆的準備去了。
當月草肅率人來到亂葬崗的時候,名正周正在命人抓緊往坑里填土呢。
月草肅走近了一看,那坑的深度高出了萬金山兩頭之多,況且已然填埋到膝蓋了。月草肅喝道:“都住手!來人,將人給本伍長拖出來!”
“月草肅伍長何必在意一個庶人呢,長平坑殺了四十萬,項羽坑殺了二十萬,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庶人呢。更何況,此庶人可是觸犯你不容玷污的威嚴,按律當斬?!泵苷f,“坑殺他,就是對得起他了,是為了給他留一個全尸?!?p> “名正周伍長,本伍長都不曉得他是怎么觸犯我了,反而是你呢!”月草肅說?!凹賯鞅疚殚L的命令,這又該當何罪???”
“本伍長也是為了大家共同的尊嚴嘛?!泵苷f,“本伍長都聽人匯報了,說這個庶民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刁民,居然當眾耍刁蠻,都在你的面前脫光光了都!”
“即便他在本伍長的面前脫光光了,又怎么樣呢?都是男人嘛?!痹虏菝C說?!叭绻乙苍谒麄冎?,不也得睡通鋪不是嗎?”
“你是常有理,但是不要把自己給賣嘍。”名正周說,“本伍長就是在意這一切,無法容忍任何男人如此的對你!”
“噢。本伍長素有不知,原來名正周伍長的取向是我,就是男人嘛?!痹虏菝C說,“既然如此,名正周伍長何不去找尋宮人呢?”
蕭月唯恐他抖出真相,因此故意的激怒于他,迫使他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