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明白了,陳平所說的分路就是這個意思,這條路和之前那個樓梯一樣,通道是隨時在變的,但是一棵樹是怎么長出機關(guān)的?還是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幻象,其實這些都是人工開鑿的,我伸手去摸洞壁,可惜我手上反饋給我的觸感告訴我這是一顆樹,還有樹木的活性,而不是死樹那種干枯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那么的真實,由不得我不相信。
而這些完全沒有人工雕鑿的痕跡,或許是我水平不夠看不出來,但這些已經(jīng)足夠令人驚奇了。
我知道不論要找到陳平還是解答我心中的疑惑,甚至我要茍延性命都必須要從這里走,我回頭的話有無數(shù)個可能,我寧愿選這一個,我向這下面走去,一步一步地走,現(xiàn)在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只是我們這個隊伍已經(jīng)分散了,王叔先走一步了,錢運錢為情跳入火海、脫線女陷入長眠,陳平走到一個極有可能喪命的地方,何磊根本我就沒有相信過她,我自己也踏上一條不歸路,難道這個扶桑墓葬就是我們旅途的終結(jié)?沒有人想死,尤其是像我這種沒有什么高尚節(jié)操的,我只想好好的活著,不求聞達于天下,也不想當什么救世主。我只想守好我的小鋪子,每天好酒好菜,就算有一天世界要毀滅,我也只是罵兩句娘,然后給所有人陪葬。
但這一切都被破壞了,或者說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二十年,就是為了來到這一個個古墓里鉆來鉆去。然后完結(jié)什么天命。
我掏出那塊絕品玉牌細細的端詳,這塊玉牌開始了我的一切,不過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幾個問題,我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哪些勢力,但可以肯定不止一個如果說“那些人”給了我這塊玉牌這我可以理解,但那一通通話又是誰打的?如果說是“那些人”為了來向我宣戰(zhàn)的,那萬一我真是慫包一個怎么辦?我跑掉了,又該怎么辦?“那些人”不會功虧一簣嗎?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勢力對我虎視眈眈,我不知道我的重要性在那里,但我知道很快,我就可以揭開冰山一角,這座頑固不化萬年冰山的一角,也有可能像泰坦尼克號一般撞的粉身碎骨。
我繼續(xù)走了下去,走了一會忽然停了下來,我突然想起這么死就太可惜了,什么都沒有留下,不行,就算死了也得給后人留下點東西,反正這里的時間幾乎是靜止的,要保存一樣東西并不難,所以我決定寫一份遺書,給后人留點東西。
我是一個渴望被世界記起的人,但卻總被遺忘,人們只會記得我的價值,忽然有一天我最后的價值都沒有了,這個時候世界會忘記我,我自己也會忘了我。
我寫了一張紙條,隨手丟下了,至于是否有人看到?這已經(jīng)不是我需要擔心的問題“一切隨緣”就足夠了。
我他媽連遺書都寫好了,真的要玩命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命夠不夠玩。
“哎呀呀,沒想到你什么都玩膩了,現(xiàn)在開始玩命了?好玩嗎?”在黑暗中一個聲音如鬼魅般突然響了起來。
我嚇的渾身一個哆嗦,但很快就恢復了,另一個我又出現(xiàn)了,好像只要陳平不在他就會出現(xiàn),不知道他的真實來歷,但卻強大異常。
“呵呵,怎么會又被嚇到了?這樣我會很傷心的,連我最親近的人都認不到了,該怎么辦啊?!闭f話的聲音充滿了真誠,好像真的在懊惱在憂慮一般。
我其實很不想理他,但是這是一個孤寂的地方,我不喜歡這種環(huán)境,有一個人在我身邊說話,我會放松的多。
原本被另一個我變成了無比歡脫的氣氛,突然他肅穆了起來,我看著他的形象從一個地痞瞬間變?yōu)榱思缼熞粯忧f嚴肅穆,深感不解,但就連問的勇氣都沒有,我被他的氣勢壓倒了,就差匍匐下來舔他的腳了,希望他每天都有洗了腳。
“你知道,這條通道的最后是什么嗎?”他的臉色一如往常的透露出濃濃的悲哀,我總是覺得他每天叫著說是另一個我,可是除了長相和我一樣以外,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我的直覺卻在一刻不停的向我訴說,我和眼前這個人是同一個人,這種念頭甩不掉也無法遺忘。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金山銀山還是各種瑪瑙珠寶、玉石?我只對這些感興趣,別的是什么都無所謂了?!拔已b作沒有看到他的一點變化,還是像之前一樣吐著槽?!?p> 他搖了搖頭“不是,那后面有著要你命的東西,而且快要到出世的時候了,如果你現(xiàn)在在外面,你會發(fā)現(xiàn),陽光已經(jīng)消失了、蒼天開始被烏云籠罩,這周圍的植被樹木都以一種奇怪的樣子枯死了。這一切都是要出事的征兆,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xù)往前走,去拯救世界,另一個就是我給你找一個逃生的地方,自己躲過去怎么樣?”
我愣了一下隨即嘲諷道:“別逗了,出來又能怎么樣,被三千年前的古人抓住的東西,出來就會被干掉的?!蔽乙荒樀臒o所謂。
“可是,你在害怕吧。”他直視著我的眼睛。
從他的眼里傳來了壓迫力,我不知道有沒有大小便失禁,但我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流濕了,我還沒有說出一句話他就笑了“你還裝什么呀,你看,你的手都在顫抖了不是嗎?”
我抬起我的手,確實在不停的抖動,之前太緊張了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知道如果這里面的東西出去了,就算以現(xiàn)在的科學水平,全世界連起手來或許可以和他同歸于盡,可是我又有什么資格來說拯救世界呢。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啊,他妹的陳平居然敢說如果活著,這種情況完全沒有如果啊,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