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律雖然知道那個戒指是家族傳下來的重要信物,但此刻聽二叔忽然提起,心里頓時緊張起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戒指還在顧葉手中,但是此刻他也不敢隱瞞,只能把今天白天在公司里發(fā)生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二叔聽后沒有說話,也沒有責(zé)備吳律的意思,就是一個勁地抽著悶煙,即使已經(jīng)燒到了煙屁股了,他還是使勁地猛抽了幾口,才依依不舍地把它扔在地上.
吳律知道,這是二叔陷入沉思時候的表現(xiàn),末了,二叔摘下了墨鏡,用他那深邃的眼神盯住吳律看了好久,徐徐說道:“女人就是禍水,尤其是蛇蝎美人,你今后要小心,不過你必須想辦法,務(wù)必趕緊去把那戒指找回來,那是宗家的信物,不容有失!”
吳律聽二叔這么一說,雖然很害怕他的眼神,但心里也放寬了許多,于是笑著說道:“二叔可有畫小人,扎稻草的術(shù)法?可否教我,平時沒少受他們欺負(fù)?!?p> 沒想到二叔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頓時勃然大怒,大聲說道:“我半仙宗家,指天運(yùn)地,怎么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即使有詛咒之法,那也是兩敗俱傷的陰損招數(shù),雙方都不會有好處。”
吳律其實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二叔卻似模似樣地說得這么玄乎,這讓吳律強(qiáng)忍笑意。
要知道在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進(jìn)步青年面前,即使是自己的親叔叔,吳律都不會相信他這般神棍之言,不過為了打發(fā)他早點(diǎn)離開,吳律也只能裝出非常認(rèn)真,虛心求教的樣子來。
二叔顯然對于吳律的表現(xiàn)很滿意,想來他開始對家族的本領(lǐng)有所探求了,這是好事。
他頓時感覺此行很有價值,于是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囊,小心地把它打了開來,并且順勢一推,就把里面的東西遞到了吳律面前。
吳律一看,那黑乎乎的東西,原來是三本古舊的書籍,看那黑皮黃紙材質(zhì),封面只能依稀看到書名,這也頗有些年代了,那三本書從左至右地排放著,依次叫“神魂目錄”,“玄宗萬象”,“天宗明卷”。
“二叔,這些書我用不著,你老人家快收藏好!”吳律把那三本書疊好,又推回給了二叔,他不是不相信二叔的話,怕就怕,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定會給人押送去精神病院,那他今后的前途也就真算到頭了。
“你要反悔嗎?”二叔顯然不樂意了,身子也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不是那個意思!那書我看不懂,留著也派不到用途?!眳锹哨s忙解釋著。
二叔微微一笑,緊繃的臉也松弛了許多,他把那些書拿在了手心中,然后慢慢地踱到了吳律跟前.
接著把那三本書輕輕擺放開來,接著俯下身去耐心地說道:“‘天宗明卷’是一本煉氣修身的功法秘籍,干我們這一行,沒有強(qiáng)橫的肉體和精神力,怎么能夠通神?‘玄宗萬象’是讓你掌握玄門妙法和風(fēng)水秘術(shù),沒有豐富的知識,又怎么能夠勘破玄天機(jī),辨人兇福,至于那‘神魂目錄’,那是家族不傳之秘,記載著可以通神的仙家目錄?!?p> 吳律聽完,心中一陣顫動,如果不是略有所聞,以及小時候,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來拜訪,他一定以為是生長在一個瘋子家族。
現(xiàn)在二叔拿出的東西,說出來的話,他多少還是有點(diǎn)相信的,雖然那已經(jīng)超過了人類的認(rèn)知范疇。
“神魂目錄,真有那么神奇?”吳律半信半疑地說道,要說前兩本書,那還是在情理之中可以考量的。
那通神之說,就比較難以解釋的通了,往往都是仙姑神棍裝神弄鬼的把戲了,難道還真有那回事?
“二叔,你通個神我看看,以后我就全聽你的了?”吳律沒等二叔說話,接著又補(bǔ)充了一句。
二叔聽話,呵呵大笑起來:“二叔沒有這個能耐!”
“二叔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吳律臉上裝作很氣憤,心里卻是很開心的樣子,二叔的回答讓他找到了拒絕的機(jī)會。
“我不行!但是你可以,那個宗家的戒指叫,通靈戒!記載曾是仙家的聯(lián)絡(luò)信物,你也可以理解為手機(jī),說來也是奇怪,在我們家族歷代只有長男可以激活它的妙用。所以二叔我顯然沒有這等福分?!?p> 二叔說完無奈地?fù)u著頭,然后接著說道:“你父親離家出走的時候,把那戒指留給了你,而這三本書交由我保管,所以那戒指,你務(wù)必要取回來?!?p> 二叔不厭其煩地提到戒指,看來那個東西的確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吳律聽了二叔的解釋,也姑且信了,至于那神魂目錄的真假,他還是有點(diǎn)懷疑。
于是他小心地翻開了二頁,只見上面畫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粗狂男子,坦胸露乳一臉憨厚的樣子。
這家伙不是家喻戶曉的豬八戒嗎?他素以好吃懶做聞名遐邇,真弄不明白,通靈豬八戒會干嗎?
二叔看出了吳律的懵逼,連忙解釋道:豬八戒,在天庭曾任職天蓬元帥,位列北極四圣之首,不光是天河,就是對地上河流山川也頗為了解。
此后被封為凈壇使者,食遍天下美食,用句老話,沒看過殺豬,總吃過豬肉吧,這家伙廚藝也是仙家之中一等一的,是僅次于灶神的存在。
他為人雖是好色貪吃,但脾氣溫和,是眾多仙家中最容易相處的一位。
吳律被二叔這么一說,還真是覺得有點(diǎn)道理了呢,他又接著翻看了幾頁,發(fā)現(xiàn)一個不認(rèn)識的老人,他手拿紅繩,露出一臉和藹的笑容。
“哦?那是月老,你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為人辦紅事,算姻緣,都是家常便飯,自然這位掌管人間因緣的老神仙也是必須巴結(jié)的對象了?!?p> 二叔看吳律起了興趣,自然開心,連忙給自己點(diǎn)了一只煙,只要吳律愿意,他可以給他講解一晚上。
吳律心里有了數(shù),當(dāng)下就把‘神魂目錄’合了起來,然后笑著說道:“我如果繼承了宗家的衣缽,那些茍可的祖訓(xùn),我可不可以不用遵守,比如不可斂財,不可徇私等。”
二叔想了一會說道,知道如果給吳律過多的束縛,那這小子肯定不會真正的答應(yīng)下來,于是想了想說道:“干我們這一行,審時度勢,本來就比較折損自家氣運(yùn),不過你賺了錢,要行善,只要不干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可以折中一些。”
“好的,這樣我就明白了!”吳律心里一陣暗喜,那今后自己出人投地的機(jī)會就來了,他要在這個城市混的風(fēng)生水起,然后去大城市,然后去大首都,終于可以與這種平淡無奇的生活說再見了。
“不可干有違自己良心,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可干違法犯罪的事情?!倍鍙男∽盍私鈪锹傻男愿瘢@小子臉上雖然很嚴(yán)肅,心里打的小算盤,他怎么能不知道,于是再三出言告誡一二,吳律也是欣然應(yīng)允。
兩人又閑談了一會,二叔見吳律也不會耍賴,心里也放下了心,顧不得已是晚上九點(diǎn)多,連忙起身回老家了,他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報告給族內(nèi)的人,而吳律多少也有些不舍,畢竟是最親近的人,不過熬不過二叔倔強(qiáng)的性格,也只能放任他離開了。
清懷云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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