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婧嬈猝不及防的這么一吻,登時將秦狄給吻蒙了,等他回過神來,風婧嬈已然飄然出廳,他摸著被風婧嬈吻過的臉頰,心中撲通撲通的亂跳,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嘗到女子的香吻,雖然不是口舌之吻,但吻在臉上,亦是有種難以言宣的快美之感。
這時旁觀眾人也從懵逼之中醒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滿是驚異之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見。
秦狄不理詫異的眾人,起身走到廳外,他快步來到一處偏僻之所,見四下無人,這才扶著墻壁出了口長氣,自言自語道:“我靠,這小妞竟然吻了我,這實在是太吧唧爽了,唉,秦狄啊秦狄,你看你這點出息,人家不過是吻了你一下,你就激動成這個樣子,若是對方尺度再大點,那你不是要美得昏過去么,淡定,淡定?!?p> 他定了定神,又從頭到尾將剛才風婧嬈進廳之后的事回想了一遍,心中甚是不解:“我對她出言無禮,她不僅不怪罪,反而真來陪我喝酒,還說什么對我有種特別的感覺,臨行之際更是送上香吻一枚,這實在不合情理啊,以她的身份地位,怎么也不能陪我這個身份低微的小帥哥喝酒啊,雖然我確實帥的有些不像話,但也不至于帥到要她一見我面就愛上我的地步啊。難道這其中有什么陰謀不成?這也不可能啊,他們這次是來對付冰河谷,我既不是冰河谷的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們沒有理由跟我玩什么陰謀啊?!?p> 忽然心中一動,“莫非她已發(fā)現(xiàn)我是臥底了不成?”但隨即又覺不對,“她若是發(fā)現(xiàn)我是臥底,直接給我下毒不就成了,為何還要澀誘我呢?”
他想來想去,始終也想不明白,最后索性便不再想,心道:“算了,不管她究竟是何圖謀,我見招拆招就是,她出招我便接招,她倒酒我便喝酒,她若是要和我上床,我便脫衣服奉陪,哈哈?!毕氲竭@,眼前又浮現(xiàn)出風婧嬈胸前那一對巨鹿,忍不住意贏起來。
他意贏了一會兒,心中忽然想到了陸元雙,心道:“我靠,光顧著在這意贏了,卻把正事忘了,我留在這里本來是要尋機救陸姑娘出谷的,可是她如今身中劇毒,又不愿和我一起逃出谷去,這倒打亂了我的計劃,啊,不對,我本來就沒有計劃,何來打亂之說呢。她身上的毒若是不解,陸谷主勢必會受到那畢門主的挾制,冰河谷只怕就要被搜神宮吞并了,看來要想解除冰河谷的危機,非得給陸姑娘解毒不可。唉,顧不得那么多了,我這就去找陸姑娘,和她說明利害,為她解毒。”想到這,他點了點頭,辨明了方向,舉步去找陸元雙。
才走了幾步,忽又停了下來,啞然失笑道:“秦狄啊秦狄,搜神宮是否吞并冰河谷,陸谷主是否被要挾,和你有個雞毛關系,泡妞就說泡妞,加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干毛呢,不過話說回來,我就這么去找陸姑娘,見面之后怎么說好呢,難道就說,'陸姑娘,我知道你身上中的劇毒需要和男人上床才能解,因此我特地趕來,專門為你解毒,陸姑娘,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開始吧。'我靠,她若是欣然答應,那自是極好,但若是不答應,把我當成了大色狼,再用長劍在我身上戳幾個窟窿,那可就不大美了。不行,這樣實在太過冒險,既有性命之虞,又有損我大好形象這,這個法子也不行?!?p> 又想:“看來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了,反正現(xiàn)在陸姑娘離毒發(fā)之日尚還有些日子,這幾日我只要暗中留意陸姑娘的行蹤即可,倘若陸谷主當真以谷中基業(yè)為重,與搜神宮硬磕而不顧女兒的安危,那等到陸姑娘毒發(fā)之際,我再出手相助也不遲,這樣不僅全了我的俠義之名,又可以一親陸姑娘芳澤,不錯就是這樣,哈哈哈,我真是個天才?!?p> 他主意已定,便不再去找陸元雙,閑來無事,便在谷中四處漫游,他一邊閑逛,一邊想著心事,心想自己這番下山,雖然是被人暗算,死里逃生,但不管怎么說,還是接了任務的,畢竟褚嵩揚那五百兩黃金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自己本可送完口訊便領金子享樂,可哪曾想半路上竟會為了救蘇雨嫣而身受掌傷,更為了治傷而卷入了搜神宮與冰河谷之爭,這一來卻是進退兩難,若是插手冰河谷之事,勢必會有兇險,但若袖手不管,卻也不行,一來自己身上的掌毒未除,還需陸谷主出手解毒,若是眼見冰河谷有難而袖手不管,未免有些不夠義氣,二來自己與玄中奇也算是好朋友,好朋友的好朋友有難,那是絕無袖手之理,三來自己已在蘇雨嫣面前把牛逼吹下了,若是臨陣退縮,那不是大大有損自己在美女心目中的英武形象了么?
他心中正自想著,忽聽得前方不遠處有人說道:“李大哥,你說那搜神宮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冰河谷,咱們這次受邀前來助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一百兩銀子的酬勞,這可真是賺了。”
秦狄抬頭一看,只見身前不遠處有二人并肩向前,那二人與秦狄是同向而行,因此秦狄只能看到他們背影,看不清面貌。
只聽另一人道:“杜老弟,事情可不想你想的這么簡單,那搜神宮如今雖然進了冰河谷,但是陸谷主尚未回谷,冰河谷是否會加入搜神宮還是未知之數(shù),那一百兩銀子現(xiàn)下可還不是咱們的呢?!?p> 秦狄聽這二人話音甚是耳熟,聽他們一個稱對方“李大哥”,一個稱對方“杜老弟”,猛然想起,原來這二人便是當晚在自己與蘇雨嫣歇宿的山洞外談話的那二人,心想:“想不到在這里又遇到了這兩位老哥,這二人嘴都不會把門,有什么便說什么,我跟著他們,想必還能聽到不少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