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虎示意來福出去,自己繼續(xù)專注于自己的畫,托著下巴仔細的審視著自己的作品,準(zhǔn)備發(fā)現(xiàn)畫面中不如意的地方,接下來時間進行修改。
“我不是叫你了么,沒有聽到?”弗炟王子現(xiàn)在有點兒把羅小虎這里當(dāng)家了,直接推開了畫室的門走了進來。
羅小虎看都不看他,依舊注視著自己的畫。
現(xiàn)在羅小虎正面對著門口,而面前的畫自然是背對著門口,弗炟還有新來的客人都站在門口,還看到羅小虎的作品
“介紹新朋友給你認識一下”弗炟王子也不惱,繼續(xù)說道。
羅小虎這才轉(zhuǎn)過了頭,瞅了胖子一眼,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胖子的旁邊站了一個老者,大約六十幾羅的樣子,頭發(fā)頂都謝了,四周是一片地中海的造型,僅僅就這么一圈的頭發(fā),這位還留的老長,雪白雪的一直披到了肩膀上,身上一身的灰色亞麻袍子,腰間用一根同色灰的布帶系著,整個人看起一很消瘦,臉很窄,不過兩個顴骨很突出,兩只眼睛不大但是細長,鼻子屬于典型的鷹勾鼻,嘴唇很薄,下巴也有點兒前傾,反正整個人長的不太符合正常人的審美。
第一眼看到這人,羅小虎的心中就不喜歡,不僅僅是因為這人的長相,而是這人的身上帶著一種自傲,讓羅小虎不由的想起了上輩子和自己都師不對付的那些人。況且對于從事繪畫的人來說,觀察人也是一種基本的功夫,從上輩子的經(jīng)驗來說,羅小虎一看這人就覺得這一位十有八九是個小肚雞腸的貨色。
老頭的身后落后半步還跟著兩個年青人,看衣著不像是仆從,應(yīng)該是隨著他學(xué)藝的學(xué)生,兩個學(xué)生也是一身的灰色亞麻長袍,不過從長相上來看,這兩學(xué)生長的要比老頭帥氣多了,一個有是濃眉大眼的帥哥范兒。
“這位是大陸上著名的繪畫大師,蒂亞·達沃,正好路過白樹城,聽我說起你的畫技十分好奇,想過來看一看”弗炟對著羅小虎介紹起老頭來。
“你好”羅小虎來了一句。
達沃對著羅小虎點了點頭,就邁步向前走,準(zhǔn)備看看羅小虎現(xiàn)在的作品,一邊走一邊說道:“聽說閣下的作品達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我非常想見識…”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達沃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老家伙己經(jīng)看到了羅小虎的作品,被這幅《林間的十二女神》震的七葷八素的,一時間腦子里什么想法都沒有,只有睜大了眼睛仔細的注視著自己眼前的畫面。
達沃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憾,他從來不相信有人能把畫畫的這么真實,就像是一面鏡子,把真實的景物映射出來一般。畫面上十二位赤果身體的女神,就像是活過來一樣,似乎正透過畫面對著自己展顏面笑,就算是達沃不好這個調(diào)調(diào),也被畫布上的美女弄的有點兒心跳跳的。
達沃一邊湊上了前一邊心中不停的反問著: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對于他來說實在不能接受有人在畫技上超越自己,就算是魯?shù)?,也是大眾承認,達沃可不承認他是大陸第一畫師,更加不能接受這個人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這對于老頭的打擊非常之大,讓老頭覺得自己幾十年的光陰一下子成了笑話。
湊到了畫面上,達沃的鼻子聞到了油料和色粉的味道,只是這種味道顯得熟悉又莫生,很明顯不同于大陸上別的繪畫大師的油料配比。
“這是哪家出的油料和顏料?”達沃這邊連嗅帶看這才確定自己的眼前是一副畫,一副出自一個十幾歲孩子的作品,愣了好一會兒轉(zhuǎn)頭對著羅小虎問道。
羅小虎多鬼祟的人啊,一聽這話就有點兒明白了這老頭想說什么,肯定是找借口啊,于是直接把路給堵死了:“我自己配的!”
“能給我一些研究研究么?”達沃又問道。
羅小虎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不行!這是我的獨家配方,不傳外人”。
不是羅小虎小氣,而是羅小虎不喜歡這老頭,有的人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你想不想和他有交集,眼前這老頭就屬于羅小虎根本不想認識的那一種。
達沃說道:“可惜了,這么好的東西不推廣開來,對于大陸的繪畫藝術(shù)是個巨大的損失!我希望您能敞開胸懷,把這種油料的配方公布出來,促進繪畫的發(fā)展”
羅小虎呵呵的笑了笑,上輩子這種高調(diào)聽的不知道多少,怎么可能打動私心極重的羅小虎?
張口反問道:“大陸的繪畫藝術(shù),關(guān)我鳥事?我的本事用來賺錢的,至于什么藝術(shù)發(fā)展,可不可惜之類的,我關(guān)我毛事,本事都交出來,我以后靠什么吃飯,我傻缺么?”。
這話說出來,直接讓進屋的四人都同時愣了起來,包括老頭的兩徒弟嘴里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現(xiàn)在這功夫兩徒弟也己經(jīng)看到了羅小虎畫出來的東西,自然知道眼前的這人年青人水準(zhǔn)可比自己的老師高出不止一個層次來。
一般來講,大師級別的人物都講點兒身份,哪里像羅小虎這樣,畫技雖高但是一張口一嘴的混球味道。幾人一下子心靈上接受不了這樣一句話兩次提到下半身的‘大師’。
弗炟這時突然間也聰明了一回,聽出了達沃的意思,雖說未必全是但是至少話中有這么點兒味道在里面。
達沃的話中透著塞皮特羅畫的好那大部分歸功于顏料和油料,跟畫技和水準(zhǔn)的關(guān)系不大,等于給自己找個臺階吧。
拼像不像的時代,畫出照片級的效果那就是王道,沒有一個藝術(shù)評論家可以睜著眼說瞎話,敢先拋開像不像這個要點,昧著良心談一個作品什么藝術(shù)層次之類的。所謂的藝術(shù)層次都在排在像不像的后面,現(xiàn)在羅小虎的畫出來那就是告訴別人,沒別人畫的比我像的就老頭的排到自己后面去。
作為小心眼的達沃原本提油料和顏料配方就是要給自己找個借口,挽回一點兒大師的顏面。誰知道自己這邊剛說,對手沒有揭穿,自己的這位‘朋友’卻上桿子開始抽自己的臉。
弗炟開始解釋了:“我絕得和顏料和油料的作用并不大,你是不知道,剛開始畫的時候我也以為他胡亂畫呢,整個人皮膚和臉的什么色彩都上去了,把人畫的五顏六色的跟鬼怪似的,不過隨著皮膚上的顏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細膩,整個畫面就越來越真實,他的方法不屬于大陸現(xiàn)有繪畫派別的任何一支”。
達沃現(xiàn)在臉色有點兒綠了,心中憤憤的想道:你就不能向著我說上一句,我這邊剛找出一個臺階,別人還沒抽呢,你到是抽的歡實,一點兒不給我這個朋友留半分顏面了是吧!
偏偏的這位還只能臉綠,根本找不到話來反駁,因為他沒有看到羅小虎怎么作畫啊,弗炟可是看到的,沒看到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所以老頭只能吹著胡子生悶氣。
這就是羅小虎為什么不把弗炟當(dāng)知己的原因,這貨總胳膊總是拐在他認為正確的一面,雖說聽起來這樣的人很有原則,但是沒有幾個人愿意和這樣的交朋友,對于朋友大家說知心朋友,先是知心才能做朋友,遇到事的時候誰都希望朋友能占在自己這一邊,而不會希望朋友站在正義的一邊。
看著達澳沃的臉色,羅小虎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羅小虎這一笑,讓達沃的臉色更綠了,老頭實在是有點兒呆不下去了,對著羅小虎點了點頭直接說道:“我還有事情,以后找個機會再來拜訪您!”。
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帶著自己的兩個學(xué)生出了門,連樓梯傳來腳步聲都比平常人快了不止一個節(jié)拍。
“怎么就走了?”弗炟還有點不明所以。
“我畫的太好,他有點兒無地自容,所以就離開了”羅小虎樂呵呵的說道。
就這話弗炟還想了一會兒,然后才說道:“對了,有一個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什么事?”羅小虎好奇的問道。
“大主教想見您,希望您盡快的完成這副作品,帶著作品一起去見他”弗炟說道。
羅小虎不由好奇的問道:“大主教想見我,他見我做什么?是不是那個刺客的目標(biāo)大主教?”。
“不是紅衣大主教,紅衣主教大人己經(jīng)離開白樹城了,是大主教,差著幾個級別呢,這位是白樹城的主教,白樹禮拜堂的執(zhí)掌主教”弗炟說道:“這位大主教想見你,自然有原因,不過跟據(jù)我的猜測跟你的畫有關(guān),大主教很可能想你來給禮拜堂作畫,這可是莫大的榮譽啊”。
“畫教堂畫?”聽到這個消息,羅小虎就開始撓頭了。
如果放到上輩子,羅小虎聽說哪個歐洲小有名氣的教堂讓自己過去畫圣像或者的圣經(jīng)故事,羅小虎都能樂的嘴巴合不上,但是這個世界讓自己畫教堂話,對于羅小虎沒有太大的吸引力,自己現(xiàn)在想的就是早點兒找到魔法書,然后練成牛逼魔法當(dāng)個大御法欺負人玩。
“這可是大陸上的畫師能接到最好的活兒,也是提升名氣的捷徑,而且給教堂作畫從某種意義上也就是被教會接受,更進一步要是成了教皇的專屬畫師那就等于接受的教會的庇護,不論是達沃還是魯?shù)来髱?,不是受教會庇護就是受法師協(xié)會庇護的,如果你到了這一步,城門口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除非白樹城的城主出面,沒有人可以搜查你”
羅小虎聽了不由的問道:“不會是大陸上所有的搞文藝的都是這樣的吧?”
弗炟說道:“差不多吧,不論是畫師還是樂師、雕塑師所有的技藝頂層的人,都有一方勢力的庇護,極少沒有的那是因為他本身就出身就屬于某個勢力”。
一聽這話,羅小虎心中就更不樂意了,對于羅小虎來說人生的意義議員在于小日子要過的輕松愜意,現(xiàn)在居然要投靠教會?教會好不好這不是羅小虎關(guān)心的,哪怕教會殺人放火,只要不燒到自己頭上,羅小虎就沒有興趣關(guān)心。
就讓人庇護這一點兒,讓羅小虎有點兒接受不了,在羅小虎看來,自己要自由自在的活著顯然靠畫畫這門手藝是不行的,要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在這個看力量的世界終歸要掌握武力。
打鐵還需自身硬嘛!
“我能不能拒絕?”羅小虎問道。
弗炟有點兒吃驚了:“為什么要拒絕?”
“兩個月沒日沒夜的畫這幅畫,我估計半年之內(nèi)都不想再畫這么大的畫了,更別說更大的圣堂畫了”羅小虎隨便找了個借口。
“我猜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誰都知道你是威達家的朋友,白樹城的大主教還不會不給威達家的面子,不過換上紅衣大主教請的話,你估計拒絕的余地就小了很多!不過你最好還是面見一下大主教,和他面對面的解釋一下,畢竟你在白樹城生活,少點兒麻煩總比多點兒好”弗炟說道。
羅小虎也知道這個道理,長嘆了一口氣之后說道:“那行吧!等著畫完成之后,我就去拜會大主教”。
威達家的朋友?!這和教會庇護有什么區(qū)別嗎?說的好聽點兒是庇護,在羅小虎看來就是等同于走狗!就算現(xiàn)在不是,日子長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