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坐于玉蘭花圃前的小圓臺子上,一個人盯著螞蟻挪動。
無聊之際,一襲白衣立于自己的面前。
更讓人難忘的是腳底下這雙嬌小玲瓏的翠綠鞋子。
自下而上打量了過去。
卻是一清新脫俗之女子,臉蛋微微凸起,略帶幾分可愛,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讓人過目難忘。
“請問姐姐,你這邊沒有人吧?妹妹可以坐下嗎?”
行為舉止,彬彬有禮。
倒是讓人喜歡,花奴本就沒意思,忙點點頭。
那白衣女子微微笑之,方才坐到了旁側(cè)。
美目嬌羞,微微行禮道:“妹妹是郭佳晴夢,父親是大理寺都督閬通!不知道姐姐...”
閬通,此人花奴聽聞花郎阿提起過,為人耿直,做事情認真,倒也是頗得陛下喜愛。
沒想到阿瑪口中的莽夫,卻是有這么聰明伶俐的女兒。
取了胸前繡著青竹的帕子,回禮回去。
“博爾濟吉特花奴,家父乃刑部員外郎,有禮了!”
郭佳晴夢聞聽此,眼神微微一顫,卻是稍縱即逝,轉(zhuǎn)而一副笑臉。
二人正要熱絡(luò),誰知另外一側(cè),則是一藍衣女子翩翩起舞,惹得周圍秀女紛紛圍繞。
花奴和郭佳晴夢擠了進來。
才瞧見,此女子天生苗條,宛若一條青蛇盤旋婉轉(zhuǎn)。
大家正看得起勁,誰知旁側(cè)一身材略顯強碩的紅衣女子行至其前。
冷冷笑道:“今日是秀女大選,我等都是大家閨秀,哪里來的煙花女子,在此浪蕩!這還沒有見到陛下呢!等到他日見到陛下,豈不是狐媚惑主!”
藍衣女子本就舞的漂亮。
聽聞此話之后,整個人立在那里,呆若木雞。
便有附和之人,頻頻稱道。
更可恨的,竟是這紅衣女子奔于其前,將藍衣女子狠狠地摔于地上,樣子尷尬至極。
正欲伸手去打。
卻被一只手攔住。
“何人?居然敢阻攔我葉赫那拉元貞!”
竟是太傅大人之女,卻是這般毫無家教。
只是花奴仍舊未曾拿開自己的手。
冷冷說道:“早先聞聽姐姐的阿瑪,那可是當今萬歲的太傅,曾經(jīng)教過陛下孝道禮儀,卻是不曾想姐姐竟然這般無視禮節(jié),今日妹妹真是大開眼界!”
說罷才甩開其手。
倒是郭佳晴夢,快步行于那藍衣女子面前,生怕葉赫那拉氏再次打她。
瞧見是花郎阿的女兒,葉赫那拉元貞難免忌憚三分。
慢慢退去,嘴巴上卻是不肯饒人。
“今日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是你下次給我等著...”
人都散去之后,花奴才轉(zhuǎn)身握住那藍衣女子的手。
親切的問道:“姐姐如何?可曾傷到?”
知道花奴和郭佳晴夢是好人,那藍衣女子方才行禮問安。
細細一聽,這才知曉。
原來是江浙臨安縣令的女兒,名為阮慧嫻。
“多謝二位姐姐搭救,今日若是沒有二位姐姐,怕是后果未可知呢!”
本應(yīng)當是滿軍旗還要蒙軍旗之女先行入宮,而后才是漢軍旗,誰料皇太后下了令,省去費事的功夫,一次性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