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虹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神秘人,這時才把對方的面貌仔細(xì)看清。這是一個中年的男子,但是很難看出他的年紀(jì),只能說感覺是個五、六十多歲的人,但經(jīng)過化妝變得年輕的樣子。
“那自我介紹下,我叫吳四保,就是那場車禍的司機(jī)?!弊苑Q吳四保的來人一邊說,一邊把身子輕輕地靠在了沙發(fā)上,一派悠閑自得的樣子。
“你想干什么?”
“我想讓你把那塊木牌拿出來,車禍以后,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隨身物品里多了一塊木牌?”
“你還有完沒完,真的沒有?。 卞X虹急得快跳了起來,因為她并沒有撒謊。
為了搞清面前發(fā)生的一切,錢虹決定把吳四保帶回家去。一進(jìn)家門,錢虹讓吳四保坐在沙發(fā)上,自己爬到床底下,把從醫(yī)院帶回來的那袋堆東西翻了出來。
“給你看,給你看!”錢虹沒好氣地拎起袋子的底部,把里面的東西倒了一地。
吳四保這時也微微抬起身子,在地上那堆東西里尋找著,他還真有點(diǎn)擔(dān)心錢虹把木牌搞丟了。吳四??戳藥籽郏挚炕氐搅松嘲l(fā)上,笑瞇瞇地看著錢虹。錢虹彎下身,用手翻著地上的東西,忽然,一塊木牌映入眼簾。錢虹慢慢撿起木牌,遲疑地走到吳四保身邊,遞了過去。吳四保接過木牌,得意地向錢虹介紹起來。
“原來你真的沒看到木牌,怪不得膽子這么大,敢開這個寵物店。這塊木牌是‘乾’字牌,上面寫的是‘復(fù)活’的技能。你來看……”吳四保一邊把木牌遞到錢虹面前,一邊念著上面的小字,“‘生死一瞬,消魂一日,復(fù)活一十,壽損一年?!芡ㄋ滓锥前??”
錢虹聽完,臉上一下大變,“天哪!我復(fù)活了幾十只寵物,已經(jīng)折壽了好幾年了?啊,不對,那盆蝦就有幾十只!”
“是啊,所以我這次就是特地來救你的。你如果肯聽我的,以后碰到什么事情我還會幫你,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了?!?p> “別不管啊,我聽你的就是了,你有什么條件?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切照辦?!卞X虹急切地說道。
“很簡單,就是聽從我的安排,具體需要做什么,我到時會通知你。當(dāng)然,你也不用害怕,并不會讓你做什么壞事。”
“那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復(fù)活的技能?這塊木牌又是怎么回事?你總要說清楚吧!”錢虹連珠炮似地問著。
“我們是一個神秘組織,那場車禍就是我策劃的,車禍的八名乘客獲得的八項不同的特殊技能,但至于這些技能的來歷,還有制造這場車禍的原因,暫時不能透露?!眳撬谋V皇呛唵蔚馗嬖V錢虹這些,其實(shí)他本來并不準(zhǔn)備這么早露面,但看到錢虹不斷耗費(fèi)自己的壽命,所以才不得不出現(xiàn)。
“神秘組織到底是什么鬼組織?這些都是為了什么?”錢虹還想知道更多的,但吳四保只是搖搖頭。
“好吧?!卞X虹知道再也問不出什么,“可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已經(jīng)損失的壽命補(bǔ)回來?”錢虹滿臉期待地看著吳四保。
“沒那么嚴(yán)重啦,這里說的損壽,是指你身體消耗的元?dú)?,如果?dāng)心保養(yǎng),還能補(bǔ)回來?!眳撬谋5卣f,“那你是愿意加入我們嘍?”
“這個……要不先再說吧。”錢虹并沒有答應(yīng)吳四保的要求,只是敷衍了幾句,吳四保倒也沒有強(qiáng)求,只是留下了自己的手機(jī)號碼,然后就告辭走了。
送走了吳四保,錢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里,回想著這些日子發(fā)生的夢一般的事情。“那盆蝦估計三十多只,這段時間每天一只,有時候兩只……”錢虹算來算去,損失了不到六、七年的壽命,如果真按吳四保說的能補(bǔ)回來一些,倒也問題不大。
幾天后,吳四保又來找錢虹,勸她加入神秘組織。這次吳四保告訴錢虹,她的神技不僅能復(fù)活小動物,還能復(fù)活人,今后可以干一番大事。這倒讓錢虹有些動心,想想自己四十多了,還是一事無成,不免有些不甘心。
“你們八個早晚都會加入的,你可以繼續(xù)考慮,但我還會再來?!眳撬谋R贿呎f,一邊用手輕輕敲打著身邊的桌面。
錢虹驚奇地發(fā)現(xiàn),被吳四保敲的地方竟然陷了下去,但是吳四保手指頭再抬起,桌面又恢復(fù)了原樣,那堅硬的木桌,在吳四保手下好像一塊棉花一樣。錢虹知道這是吳四保故意露一手給自己看的。
“好吧,讓我加入也行,不過我可有權(quán)力隨時退出?!卞X虹猶豫再三,開始討價還價。
“行啊?!眳撬谋R膊粻帲χc(diǎn)了點(diǎn)頭。
“那這個神秘組織到底叫什么名字,這個總要告訴我吧?”
“叫月地會,和月亮有關(guān)?!眳撬谋2坏儒X虹繼續(xù)問,馬上轉(zhuǎn)開了話題,“那我就給你布置第一項任務(wù)?!?p> “什么?這就要布置任務(wù)啊?那有沒有報酬???”
“當(dāng)然,經(jīng)費(fèi)不是問題?!?p> 幾天后的傍晚,正是下班的高峰,吳四保開的南黃線上擠滿了人。錢虹坐在一個靠窗的單人座位上,手里拿著自己的那塊木牌,一邊擺弄,一邊自言自語著,但誰都聽不清她說的是什么。
錢虹的舉動吸引了一個乘客,這個人正是李慧。李慧自從兒子被搶走后,就一直等著田大致回來,可是一晃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田大致仍然沒有出現(xiàn),這多少有些出乎李慧的意料。今天李慧下了班,腦子里正在胡思亂想,忽然,看到了錢虹手里的木牌。
李慧發(fā)現(xiàn)這塊木牌和以前自己的那兩塊看上去一模一樣,心里馬上轉(zhuǎn)了幾個下?!斑@個人難道是田大致派來的?”李慧決定暫時不回家,而是跟蹤錢虹。
車子一直開到了終點(diǎn)站,李慧跟著錢虹下了車,一直走過了兩個路口,轉(zhuǎn)到一條比較僻靜的小路上。“她要真的回了家,我倒也不好辦了。”想到這兒,李慧決定主動出擊,于是快步趕了上去。
“請留步!”李慧叫住了錢虹。
“嗯?叫我嗎?做啥?”錢虹停下腳步,故作驚奇地回頭看著李慧,其實(shí),這一切早在她的計劃之中。
“你問,剛才你手里拿的那個木牌,能不能給我看看?”
“??!那可不行!”錢虹故作緊張的樣子,這更加深了李慧的懷疑。
“不看我也知道,上面寫的是‘飛行’還是‘凍結(jié)’?”
“嗯?”李慧的話倒讓錢虹出乎意料,“吳四保說他們都有不同的技能,這飛行和凍結(jié)聽上去也是很厲害的樣子!”錢虹暗自尋思著。
“怎么樣?”李慧以為自己的話說破了錢虹的身份,不免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