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韓鳥說自己不餓,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樓上大倉庫里盤貨。
一直到下午兩點來鐘,睡醒午覺的老板娘康紅推門進(jìn)來,一股子灰塵味,倉庫的地上擺的一地保健鞋墊,發(fā)熱貼,…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韓鳥正在清點,剛清點完,正在忙著記錄。
“這么熱的天,你關(guān)什么門??!”康紅一臉剛睡醒的樣子,站在門口用手扇扇風(fēng),看見韓鳥熱的后背都濕透了,貼在身上。
韓鳥可能是工作忙暈了,表情有些發(fā)木訥,只是抿唇笑笑,沒說什么。
低頭記錄完,又把鞋墊整理到貨架上,貼上標(biāo)簽。
“行了,先別收拾了,下去洗把臉,趕緊去銀行跑一趟,把這個轉(zhuǎn)賬手續(xù)行辦理一下。”康紅手里拿著一張單子。
“我這兒還沒弄完呢?!表n鳥指指地上,這一停手,萬一誰進(jìn)來弄亂了,她還得從新清點。
“一直干不頭暈眼花的啊,你也出去透透氣,換換腦子?;貋碓俳又P。人家那邊還著急等著呢!你可快點??!”
康紅也容韓鳥拒絕,直接把單子擱在門口桌子上就走了。
樓下開著空調(diào),幾個人站在柜臺前,都哈欠連天,昏昏欲睡的,這個點正是犯困的時候。
“韓秘書,出去?。 ?p> 看見韓鳥換了一身衣服,挎著包往外走,有人打趣道。
雖然話不見得風(fēng)涼,可聽了終歸叫人不舒服。
韓鳥脾氣好,又是店里資格最老的員工,老板老板娘啥事也叫她,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的,不像她們,站柜臺是站柜臺的,發(fā)貨是發(fā)貨的,工資也不比她們高多少,真是拿著員工的工資,干著秘書的活,所以大家有事開玩笑就叫她韓秘書。
“哦,辦個轉(zhuǎn)賬手續(xù)?!表n鳥瞅一眼外面,淡淡的說了一句。
正百無聊賴的小黎小眼神狠狠的斜了她一下,一副恨鐵不成鋼憤憤表情。
其實手續(xù)很簡單,就是過去銀行轉(zhuǎn)一下就行了,可外面火籠似得,熱死了,誰想去啊,康紅自己也不想出去。
韓鳥也沒理會小黎的不滿,剛推開玻璃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她不由身上一緊,有點暈。
“小韓!”老板萬景德從辦公室出來叫住她。
韓鳥回頭答應(yīng)了一聲,問什么事兒。
“辦完手續(xù),你給我回個電話就行,完了就提前下班吧,不用再來了!”萬景德交代說道。
韓鳥輕點點頭,哦了一聲。
老板話音剛落,就聽蘇姐小聲嘟囔說道“還走不走了,不走就關(guān)上門,熱死了!”
韓鳥面無表情的回頭看瞅了她一眼,沒說什么,推開門走了。
?。ぃぃぃぃぃぃぃ?p> 接到呂文心的電話,安廣平心里不樂意,正上著班呢,但還是從單位走出來。
畢竟做過夫妻,呂文心這個女人他了解,做事就管自己,別人死活和她無關(guān),他要不出來,呂文心就真去單位里找他。安廣平也怕影響不好,他在S市日報社上班,現(xiàn)任日報社編輯部主任,正往總編輯的位置努力呢。
呂文心坐在白色奧迪車?yán)铮戳寺暲取?p> “找我什么事兒,電話里不能說嗎?”外面盡管熱,安廣平并沒按照呂文心的示意上車,只是站在車窗前。
“上車,我們找個清凈的地方談!”呂文心的視線穿過墨鏡,看著眼前更加優(yōu)秀的男人,平靜的說道。
“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我在上班?!?p> 安廣平并不想和這位前妻太多牽扯,真是看都不想看見自己的前妻一眼。不管呂文心變的多高雅光彩靚麗,在他眼里都是一個樣臟??珊⒆邮莾蓚€人,回避不了,瞞不住,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叫她參與進(jìn)來。
他搞不不明白呂文這些年在國外呆的好好的,干嘛要回來,可別說是為了回來找兒子,鬼才信她。
“呵,瞧你這點度量,老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何止是一日。你無情,我不能無義。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可是你單位門口,你不怕影響不好!”
安廣平越是一副想和她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呂文心還越是親昵關(guān)心的語氣,好像兩個人還沒離婚一樣。
安廣平回頭瞅了一眼,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先走吧,我開車隨后就到?!?p> “那你可快點,和江律師約好了茶樓見!”呂文心輕輕一笑,也不勉強他,開車先走了。
安廣平轉(zhuǎn)身回辦公室拿車鑰匙,順便給張悅打個電話。
在不知道呂文心的目的是什么之前,表面上他不能和呂文心鬧的太僵,畢竟房子也是他們共同買的,還一起簽的房產(chǎn)贈與孩子的協(xié)議,他可不想韓鳥的問題還沒解決,再和呂文心為敵,這女人可比韓鳥難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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