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華珍心里平衡了一些,可誰知羅音還有下半句:“不過那也是以前,最近吶,我發(fā)現(xiàn)世子爺?shù)男亩急荒桥私o勾去了!”
“你是說沈若云?”
“不是她還有誰!仗著自己身體有病,就整天裝可憐博同情,太惡心人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過分……”
羅音對華珍大吐口水,把洞房夜被冷落的事情都說給她聽,并把一切原因都怪在了沈若云的頭上。
“這么說,改天我應(yīng)該好好會一會這位沈小姐了!”華珍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樣的女人能把北冥寒夜的魂給勾走,她的心里已經(jīng)在醞釀,思考著與沈若云見面的情形。
“要是能把她除了,正室的位置還是姐姐你的!姐姐,你快教教我怎么對付她!”羅音求道。
“你不妨先煞煞她的威風(fēng)!”沉默片刻,華珍笑意不達(dá)眼底,在羅音耳邊附耳交代了些什么。
世人都以為華珍是青霄國鎮(zhèn)南大將軍的知己紅顏,只因大將軍戰(zhàn)死,她便墜入紅塵,做了一名賣藝不賣身的女子。
但是,鮮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實(shí)來歷,表面上華珍與羅音是一奶同胞,實(shí)際上她卻是一只修行兩百年的狐妖,只不過借了羅音姐姐“華珍”這副皮囊罷了。
她苦心經(jīng)營,潛伏在京城,為的就是接近北冥寒夜,在別人眼里,北冥寒夜是個草包世子爺,可是她卻深知他的來歷。
他乃是九天歸一、擁有金剛魔羅之身的紫陽清君轉(zhuǎn)世,只要能從他身上汲取些紫陽精氣,至少可以幫她提升兩千年的修行。
但是,華珍想以美色誘you惑他總是徒勞,兩年以來她下了很大功夫,根本也無法撼動他那顆磐石一般冷漠的心。
——
冷月居里,冬凌這會兒正在搗鼓文房四寶,磨好墨,又幫肖蕓兒把書翻到第一頁,道:“小姐,趕緊抄吧!”
肖蕓兒硬著頭皮來到桌案前,接過毛筆,攥在手里,對著白紙不忍下手,似乎在遙想她這十六年的人生,好像這是頭一回拿筆。
見毛筆在半空停了一會,有墨水滴到紙上,冬凌忍不住問:“小姐,你怎么不動筆呀?”
“我也想寫字,可惜我不會,你會寫嗎?”肖蕓兒半天憋了這么句話,說著就把毛筆往冬凌手里塞。
“我、我也不會!”冬凌窘道。
這個年代,富人家的孩子才有受教育的機(jī)會,窮人家的孩子能吃飽飯就很不錯了。
“算了,那就別寫了!”肖蕓兒扔掉了毛筆。
“不行啊,寫不完不準(zhǔn)吃飯睡覺!”冬凌著急地說。
“不吃就不吃,難道你還惦記王府里的豬食?”
“話是沒錯,但是,萬一王妃改變主意,抄寫不完賞賜板子吃怎么辦?”冬凌擔(dān)憂道。
“說的有道理,讓我來想想辦法!”
正在咬筆思考,就見窗外飄過一個明麗的身影,原來是北冥寒夜的妹妹北冥雪來了,她穿著一身粉色荷花刺繡多褶羅裙,配著翩翩的荷葉領(lǐng),走起路來如蓮動扶風(fēng)。
一頭青絲被梳理得十分得體,耳畔垂著一些細(xì)細(xì)長長的小辮兒,眼如彎月,唇若朱丹,白里透紅的小臉蛋掛著盈盈的笑意,一副機(jī)靈活潑的可愛模樣。
“三小姐!”冬凌行禮。
“不用麻煩了!我來看看嫂嫂!”北冥雪不拘小節(jié),笑嘻嘻走進(jìn)來,拿眼睛打量了一圈房屋, 道:“咦,你們怎么突然搬到這么僻靜的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