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萱走了過去,按著規(guī)矩給賢王爺請了安,允臻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藍萱搖了搖頭,向外間都站著的大人們呶了呶嘴。
允臻不屑的一笑,說道:“讓你坐你就坐,你和他們不一樣?!?p>“王爺,您說笑了?!?p>見藍萱執(zhí)意不坐,允臻干脆自己也站了起來,拉著藍萱的左腕走出了朝房,到院子里一處僻靜所在。
“什么話不能在里面說啊。鬼鬼崇崇的,你也不怕別人笑話!”藍萱甩開允臻的手說道。
“傷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還沒謝你送過來的藥呢?!?p>“不用謝我。是我疏忽了,才讓那鄧迪傷了你?!?p>藍萱一笑,心里說:你這個還會疏忽么。
“對了。我答應你的事已經(jīng)辦完了?!?p>“什么事?。俊彼{萱明知故問道。
“鄧迪已經(jīng)被行了刑。以后,不會再有什么人找你的麻煩了?!?p>“是么!那可真要多謝王爺了。不過我想,今日朝上皇上也就會派職了。我估計也不會在京都呆太久了?!?p>“你想去外省么?”允臻問道。
“想或不想,還真不是我能決定的。不是么?”
“我只問你想留在京都,還是想去外省?!?p>“當然留在京都更好了?!?p>當然是留在京都更好了,離的遠了,我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來,為父親報仇呢!
“你有這句話就好,剩下的交給我吧?!?p>說完,允臻一笑,藍萱也是嫣然一笑。
“一個男人,笑的這么好看干嘛!”允臻說道。
“這話別問我,問你自己吧,一個男人,笑的這么好看干嘛?”藍萱有些調(diào)皮的回敬了允臻。
這時候,上朝的聲音傳了過來,允臻用手指點了點藍萱,先轉(zhuǎn)身走向大殿。
眾臣接著品級魚貫而入,列班站好,皇上不多時也走了進來,坐于龍椅之上。臉上,仍然帶著余怒,但心里卻有一絲的安慰。
十年前的一幕,自己現(xiàn)在仍然心有不甘,如今一舉,倒是出了一口惡氣。
眾人參拜完畢,韓銘越先令朱峰將此案的最后文書公布于眾。
當然,在文字其間,皇帝幾次刻意的提及了太后不在其間。這站在殿中的,都是從三品往上的官員,哪個也不是白癡,自然聽得出其中的玄機。太后的黨羽們只是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沒有異議,就算有,人已仗斃,保住太后與賢王才是現(xiàn)在的關鍵。
“說完這掃興之事,再議議其他吧。如今大比結(jié)束,各處也正在新舊交替之時,昨日,朕已命吏部草擬了文書。朕也略看了看,今日若無其它要緊之事,先議此事吧?!?p>說著,韓銘越著令吏部尚書許元當眾宣了文書。
按照當朝的慣例,連同三甲在內(nèi)的新舉,無一例外的要外放三年,然后再按考紀提拔任用。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從正六品的通判到從未入流的鹽茶大使,這高中的之人都有了歸宿。藍萱被任了一任正六品的布正司理問,但離京都卻是不遠。
這長長的一篇讀完之后,韓銘越問道:“各位愛卿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