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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一天晚上,江向笙從噩夢中醒來。
夢中夢到了斷非白,他像狼一樣冷冽的眼神冷酷的看著自己,沒有一點表情的指著她說:“一個認(rèn)為抄襲無罪的寫手,早晚有一天,也會去抄襲。
江向笙看著外面漆黑的天空,她重新翻了個身,緊緊地攥著被單,在心中發(fā)誓。
我不會抄襲。
死也不會。
距離和斷非白那次爭吵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內(nèi),兩個人沒有一句話交流。平常的一些網(wǎng)站調(diào)動通知都是由阿桃告知。
江向笙跟斷非白的冷戰(zhàn)持續(xù)了將近半個月之久,她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去看,只寫自己的東西。
藍(lán)衣知道江向笙因為她跟斷非白撕破臉皮,感到很內(nèi)疚。江向笙安慰她說不要緊,讓藍(lán)衣寫好自己的東西就行。
藍(lán)衣也在籌備新文中,她知道斷非白一定不會給她申請新作的位置,也沒有準(zhǔn)備去要,她考慮用自己的文筆去打動讀者,讓粉絲重新喜歡上她。
當(dāng)初的那股抄襲罵聲也因為時間越來越小,有幾個特別喜歡藍(lán)衣的粉絲還很期待藍(lán)衣的新作。
不過如果藍(lán)衣真的發(fā)了新文,還會有黑粉來罵她,懷疑她新的文章是不是也是抄襲的。
藍(lán)衣告訴江向笙,她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準(zhǔn)備,這次會寫自己的東西,隨便她們說,讓她們盡管去查。她不怕。
江向笙心想,如果藍(lán)衣寫自己的文章并且大火,那斷非白會明白自己沒有做錯吧。
為了感謝江向笙,藍(lán)衣把自己很喜歡看的幾本小說推薦給了江向笙。她說:“我看了你寫的不是鴨子變天鵝,我覺得文筆還可以再鍛煉一下?!?p> “我還是比較嫩的,如果我有你文筆一半好就好了?!?p> 藍(lán)衣發(fā)了一個尷尬的表情:“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羨慕你,能寫自己的東西,堂堂正正的享受讀者對你的贊揚。想要練文筆的話,我可以教你一個辦法?!?p> “哦?什么辦法啊?快教教我~”
“去買一個小巧的本子,再買一直筆,隨身攜帶著?!?p> “有什么用嗎?”
“我家是通勤33路的終點站,我特別喜歡從終點站坐到終點站,基本上每個星期要坐三四回。在車上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窗外也是形形色色的景物。我看一個人或者一個景,用筆寫在本子上,從細(xì)節(jié)到大概、從穿著到行為?!?p> 江向笙眼前一亮,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寫了大概有七小本子了,每一個本子都有手掌那么大。寫完之后再回頭看一看,會覺得有修改的地方,這樣自己也能進步。”
江向笙對藍(lán)衣佩服的五體投地,還有比這種又省錢又有效的提升文筆的方法嗎?
森爾總部。
“小白,江米今天又是五千字更新。”阿桃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斷非白,倆人在公司的食堂吃飯,但總有一種開會的感覺。
自從上次跟斷非白吵架,江向笙回去之后,每天都交五千字的稿子。比規(guī)定的四千字還多了一千。這種更新速度森爾算的上是很高了。
斷非白表情沒有任何松動,他知道江向笙這是在跟她賭氣。
有的時候,他也在想,自己那天是不是說的話太過分了。但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這種想法個江向笙是一樣的。
阿曼說:“你們兩個人都沒有錯,錯的是你們都堅持自己的道理?!?p> “我覺得江米說不定真的為咱們森爾留住了一個有潛力的寫手。”阿桃說。
“嘩啦——”
斷非白猛地站起來,吃了一半的盒飯灑在桌子上,他冷冷的看著阿桃和阿曼:“姑息了一個抄襲者,別的網(wǎng)站怎么看我們森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p> “但是……”
“看來你很閑?”他冷冷的掃了一眼阿桃,阿桃默默地放棄了話語權(quá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