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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害我,他是在幫我?!苯蝮弦бё?,鼓起勇氣,反駁夏臨純:“他也沒有跑去跟別的編輯的寫手說一些損人不利己的話?!?p> 夏臨純臉色瞬間黑了八度,可即使如此,她還是笑意盈盈的說:“做一個被人掌控的棋子,又有錢收,也挺劃算的?!?p> “對于小純編輯來說,您旗下的寫手也都是您的棋子嗎?難道您帶領(lǐng)他們不是為了讓他們?yōu)槟嶅X嗎?”
她真的搞不懂,夏臨純究竟是什么意思?
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和斷非白的不對頭,可有必要跟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寫手說這些嗎?
江向笙站直了身子,抬起頭看著夏臨純:“小純編輯,我是一個新手,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會。也許某些方面冒犯了您,請您能夠原諒我。我只想要老老實實寫自己的東西,編輯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有沒有錢賺無所謂,有沒有人看也無所謂。至于其他的,更是和我無關(guān)。”
夏臨純不說話了。
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學(xué)生,所求的不多,但不代表隨著年紀的增長,她的渴望不會變多。
當年的乘風(fēng)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現(xiàn)在呢?
人啊,一但品嘗到金錢帶來的好處與利益,就會忘記原本的夢想和誓言。
夏臨純的話還是江向笙的心情變得郁悶。
網(wǎng)站要辭退斷非白,所以斷非白才那么幫自己,是希望自己能夠為他賺錢。那上架是實力的一種證明,斷非白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思?
因為夏臨純,江向笙有些犯嘀咕了。
犯著犯著,江向笙又釋然了。
她什么都沒有,斷非白能圖她什么?
男人站在辦公室里的落地窗前,干凈挺拔的鼻梁上架著一個墨鏡,遮住了那雙比鏡片還要漆黑的瞳孔。
阿曼站在他身后,插著口袋,翻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非白,你想好了嗎?”
“當然?!?p> “會回森爾吧?”
斷非白沒有說話,緊抿著櫻唇,嘴唇的眼色,像極了冬季盛開的櫻花。
和那慘白的有些過分的膚色襯托,讓他少了一分平日的桀驁,多了一分安靜的憔悴。
沒有得到答案,阿曼知道斷非白也在掙扎。她說:“那天江米來找我?!?p> 斷非白的身板動了動,透過墨鏡觀察阿曼的表情。阿曼的笑容很和煦:“她對我說,你是個非常負責(zé)的編輯,教會了她很多東西,她非常感激你?!?p> “是么?!?p> 斷非白的反映不冷不熱,聽阿曼繼續(xù)說:“她還說,她唯一喜歡的就是寫東西,把自己的寄托和希望全部灌輸在一張張空白的紙上。紙很脆,輕輕一揉,就變形了,但是她的希望從沒變過。”
斷非白戴著墨鏡,看不到他眼中的表情,但是緊繃的唇角松動了,似乎有些動容。
阿曼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最后一句頗為沉重:“她還說,她也不會辜負你的希望?!?p> “我。”斷非白背過身去,留給阿曼一個清冷的背影。“沒有希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