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在酒家里休息了一整天,冷靜的情況好轉(zhuǎn)了許多,第二天的一大早,她就已經(jīng)醒過來完全無法入睡了。而男孩早已開始工作了,今天樓蘭突然多出了很多人,所以酒家分外的繁忙,男孩也一直沒能停下來,比往日的工作也多了數(shù)倍。
而就在來此的客人中,男孩無意間發(fā)現(xiàn)其中有些匈奴人也在其中。他放下手里的碗筷,悄悄地折回了冷靜的住處。他打算帶著冷靜偷偷地從后門溜走,可是在從樓梯上下來時他們看向了這邊。只見他們拿起了放在身旁的佩劍在議論著,男孩確定他們一定是來捉拿冷靜的,所以帶著她撒腿就跑。
那幾個人也追了上去,小二在身后喊著“還沒結(jié)賬呢!”男孩帶著冷靜朝院里的小巷拐去,在那里恰好有一戶人家的大門敞著,所以也不顧禮儀直接躲了進去。
這戶人家的院中養(yǎng)了一直猛犬,它對著冷靜和男孩不停地嚎叫,男孩害怕叫聲會引來匈奴士兵的追擊,所以就用木棒去驅(qū)趕猛犬,但是他越是這樣做野狗越是叫得大聲。
這時候,從屋里走出了一個老奶奶,她手里拿著一根拄拐在向前探著行走,同時向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發(fā)問“是誰呀?是小兒來了嘛?!?p>很明顯這位老人眼神不好,已經(jīng)幾乎失明了,眼前見不到半點光,只能恍恍惚惚地看見有人出現(xiàn)在了自家的庭院里。
冷靜并沒有因為老奶奶看不到他們而失了禮數(shù),對她行過禮后才如實的說來“我們被匈奴人追到了這里,為了不被他們抓回去,不得已才躲在了這里,還請您見諒。”
“姑娘……是中原人吧?!崩夏棠滩]有多慮,只是因為她的口音才發(fā)問的。問過之后也沒有多想什么就帶著他們進了屋。
屋外看這里只是破茅屋,但是屋里所有的用品都是最為精致的,而且還放置了諸多中原的古玩這些東西雖然很是普通,但是在樓蘭地區(qū)這卻是頗難得的。
冷靜看到桌上并沒有什么可口的飯菜,只剩了些殘羹剩飯,老奶奶身子本來就不好,如果每天只是吃這些的話,肯定會病倒的。所以,她離開這里去了廚房。
男孩也打算跟著去卻被老奶奶攔下了“你們中原人常說‘君子遠庖廚’,既然如此,你便留在這里,我去幫她就是了。”說完之后也沒有等男孩回答就去了廚房。
在廚房里,冷靜一直在忙碌著無暇顧及其他的事,而老奶奶正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做飯。等到飯菜做好后,冷靜便帶著這些食物回到了主廳去,而這個時候,屋內(nèi)除了冷靜、男孩和老奶奶以外,又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他穿著樓蘭傳統(tǒng)的服飾,頭上則戴著麻繩扎得草結(jié),看起來極其不相匹配。他拿起了碗筷便要吃,但是卻被冷靜給阻止了“長幼有序?!比缓髪A起后喂給了老奶奶。因為冷靜不讓男子先吃,所以他只好等著。畢竟他是樓蘭人,對中原的規(guī)矩都一概不知,但是不知道為何,他沒有反抗冷靜的話。
但是冷靜一直在為老奶奶夾菜,遲遲不給其他人分食男子終于等不下去了,一把搶過了她手里的碗“該我們吃了吧,仆人!”他還以為冷靜是新來照顧奶奶的仆人,沖著她照顧有方,所以對她反客為主的行為并沒有什么異議,可是這并不代表他的肚子能忍受的了。
男孩拿過了冷靜手里的碗遞給了男子,接著坐在他們中間把他們倆個隔開,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吃過晚飯后,冷靜和男孩和他們告辭便離開了,臨走前又一次向他們道了謝。
這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可是他們卻無法確定匈奴兵已經(jīng)走遠了,所以酒家還不能回去。沒有地方可去的倆個人在街上流浪地走著。這樓蘭樹木稀少,無法像之前一樣找個樹洞居住,最后實在是累極了便干脆在橋下席地而睡。
第二天醒來時,他們卻不在橋下了,而是被移到了酒家之中,身邊則圍坐著那些匈奴兵。冷靜急著想要下床逃走,但是被男孩止住了“姐,這補血湯涼了就沒效了,你先喝了吧。”那些匈奴兵看到冷靜醒了過來便立馬跪了下來“主上,屬下等行事莽撞讓您受驚了?!?p>其實這些傭兵都是小王爺?shù)氖窒拢麄儽淮蠡首佣榱伺衍娨繉⑵錃灉?,所以索性叛逃到了樓蘭。在這里,他們無意中遇見了冷靜便想跟上前去,可是他們逃走了。昨天在城里搜索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直到夜里才在橋下找到了他們并把他們接回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