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jīng)打了一天一夜了,怎么還沒有攻下涼州城啊?”馮瑋有點不耐煩了。
“王爺,涼州城尚有萬余殘敵,他們據(jù)城熬戰(zhàn),寧死不降,我軍久攻不下,傷亡過萬,郭洗建議王爺暫且收兵,細思良策,方可成事?!?p> “郭先生說的對啊,想不到我軍傷亡這么大,許長史,傳令孫將軍,鳴金收兵?!?p> “王爺,許閑以為,此時收兵,等于給了叛軍喘息的機會,今日攻城,雖然我軍傷亡比較大,但是叛軍傷亡也不在小數(shù),而且叛軍的守城箭矢,滾木雷石,也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許閑認為,應(yīng)該繼續(xù)攻城,一鼓作氣,拿下涼州城?!?p> “許長史,本王心意已決,收兵!”因為馮瑋聽說過一句話叫慘勝猶敗,所以許閑強攻涼州城的想法他是不會贊同的。
馮瑋坐在大帳正位,看著擺在幾案上的涼州烤羊肉,卻提不起食欲。
“各位,本王有些事想不明白,叛軍大勢已去,涼州城的守軍為什么還那么英勇,為什么還那么拼命?為什么他們不投降呢?”
“王爺,孫毅認為,這是秦王經(jīng)營涼州多年,積蓄的力量,不可小覷,應(yīng)該圍城斷糧,畢竟論持久的消耗,朝廷耗得起,叛軍卻是耗不起的,早則三五個月,遲則一年半載,涼州城不攻自破?!?p> “孫將軍,你的想法確實穩(wěn)當,可是朝廷給不了三五個月了,本王還在洛陽的時候,陛下就已經(jīng)定下了三個月解決西北問題的時限,算上一路耽擱的日子,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希望各位能有奇計獻上,助本王,早日攻破涼州城啊。”
“王爺,郭洗認為,叛軍之所以如此悍勇,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如果王爺能夠?qū)捤⊥督档呐衍?,那就能減少攻城的阻力?!?p> “王爺,許閑以為,寬恕叛軍,是陛下的權(quán)力,王爺萬萬不可竊權(quán)行事,以免招致災(zāi)禍。”
“郭先生的想法和本王不謀而合,這些叛軍是想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反正都是死,不如多拉幾個墊背的”馮瑋也不知道在哪里聽說過這句話,感覺來了,這句話就說出來了。
“王爺,寬恕叛軍,固然可以減少攻城的阻力,可是孫毅也是因為擔(dān)心王爺竊權(quán)獲罪,所以不贊成此法,王爺還是請示圣意,再做決定為好?!?p> “你們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陛下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就治本王一個竊權(quán)之罪的,孫將軍,傳令下去,投降不殺,優(yōu)待俘虜?!?p> 馮瑋寬恕叛軍的意思很快通過弓箭射到了涼州城內(nèi),三天后,涼州城內(nèi)有書信射出,原來是秦王想邀請馮瑋去西風(fēng)亭,敘舊。
“各位,西風(fēng)亭在哪里?你們誰知道嗎?”馮瑋手里拿著秦王的書信,當然是有人已經(jīng)念過一遍給他聽了,而他的樣子,又分明是在品讀,雖然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回稟王爺,西風(fēng)亭距離這,有十里的路程,是西風(fēng)湖中的一個小亭子?!?p> “安全不?”馮瑋可不想去赴鴻門宴,萬一著了秦王的套,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安全,絕對安全,此湖四面空蕩,無兵可藏。”因為孫毅之前去過西風(fēng)亭,所以很清楚周圍的情況。
“絕對安全?孫將軍,本王曾經(jīng)聽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許長史,你先去探探路,確定安全了,本王才去?!辈恢缽氖裁磿r候開始,馮瑋的心眼多起來了。
“王爺,許閑以為可在途中劫殺秦王,如此,涼州城無主,三五日便可攻下?!?p> “許長史,你先好好探路,至于伏兵的事,,,”馮瑋停頓了一下,怎么總覺得半路劫殺秦王,是不是有點過了,這樣做,算不算陰險呢?,他沉思了片刻才說“你看著辦吧?!?p> 馮瑋和郭洗,由5百精兵護衛(wèi),來到了西風(fēng)亭。此時秦王獨自一人,正在作畫。
“皇兄,此處別無他人,請坐。”秦王正在繪畫一幅天下州郡圖,見馮瑋來了,便招呼他入座。
“皇弟,好興致。今天相約,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馮瑋沒興趣看秦王繪畫,大家開門見山,有什么說什么,說完好收工。
“好了。”秦王停筆笑著說“皇兄,可否單獨談?wù)?。?p> “郭先生,你們先退下吧”馮瑋見秦王沒有什么惡意,便答應(yīng)了他。
“皇兄,你看,這里是益州巴蜀之地,此地沃野千里,又有奇山為屏,堪稱天俯之國?!?p> “皇弟,西川我很熟悉的,你說正題吧”
“皇兄,如今長安關(guān)中一帶,雍涼之地,盡在皇兄之手,如果皇兄,兵鎖潼關(guān),拒中原諸王之軍。襲取西川,連荊州本部之師。天下之大,皇兄獨占半壁,又何必屈居人下呢?”
“秦王,你這是打的什么算盤,是想離間本王和陛下的關(guān)系嗎?”馮瑋聽出味了,這賊小子想慫恿自己造反呢!
“皇兄,竊權(quán)寬恕降兵,已經(jīng)種下了禍根,征西平定叛亂,已經(jīng)埋下了隱患,竊權(quán)一定會遭疑,軍功一定會遭忌,皇兄如果現(xiàn)在不自立,他日一定會后悔!”
“明白了,秦王,你是想說本王會功高震主,然后陛下會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對不對?”
“皇兄既然知道這些道理,就不應(yīng)該遲疑,現(xiàn)在的局面,千載難逢?!?p> “逗你玩呢,本王沒你那野心,說完了吧,本王還有事,你隨意?!瘪T瑋說完,轉(zhuǎn)身,正要走,卻聽到后面的秦王摔倒落地的聲音。
“你怎么了,本王沒下毒?!瘪T瑋見秦王口吐鮮血,趕緊澄清自己。
“皇兄,是我自己,,服的毒,今日來此西風(fēng)亭,皇弟知道,,,必死無疑,,,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皇兄,,,路,,選?!鼻赝鯌?yīng)該還有些話,可惜沒有機會說了。
馮瑋回到大營,心里很亂,腦子里也閃過一些想法,糾結(jié)啊,該不該,不該,既然不該,那就洗洗睡吧。
“報,啟稟王爺,叛軍投降了?!?p> 馮瑋正在熟睡,卻不料被這兵衛(wèi)的傳報驚醒了。
“你說什么,叛軍投降了?!瘪T瑋怕是自己在做夢,所以確定一下。
“小的不敢亂說,叛軍確實投降了?!?p> 馮瑋來到?jīng)鲋莩牵l(fā)現(xiàn)所有的叛軍都自發(fā)的繳械投降,而且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投降。
馮瑋和郭洗又一次來到西風(fēng)亭,這是朝廷的大軍,進了涼州城的第七天。
“郭先生,本王有件事想征詢一下你的意見。”
“王爺,是不是關(guān)于秦王的事?!?p> “不是,關(guān)于本王,未來的事?!?p> “王爺,莫非不想回洛陽了?!?p> “如果本王說,是,郭先生認為勝算幾何?”
“王爺,時機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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