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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原之無極生太極

第一百九十章 情意綿綿見

三清原之無極生太極 日落知陽 3113 2016-12-20 05:00:00

  驛站內(nèi),幽謐的房間之中。

  元起端坐在桌案之后,一只手放在桌案上,目光在站立著的田豐和昏倒在地的袁熙身上來回掃視著。

  在來鄴城之前,元起就曾經(jīng)在路上把冀州出名的人物,詳細(xì)說給了張沖和魏延二人,叮囑二人進(jìn)入鄴城之后,一定要注意這些人的動向,以免暴露目標(biāo)。田豐作為韓馥、袁丁兩任冀州牧的首席謀士,自然也在元起的重點介紹之中。所以張沖也就毫不客氣的強(qiáng)迫田豐跟著回來了,無論是殺掉還是收降,總比讓田豐繼續(xù)留在袁丁身邊的好。

  “元皓先生,你可識的某么?”元起緩緩地開口,打破了房中暫時的沉靜。

  田豐的臉上帶著苦笑回道:“君侯小霸王之威名,螻蟻皆知,更何況人乎?!蹦軞v任兩屆冀州牧的首席謀士,田豐當(dāng)然不會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輩,當(dāng)他走進(jìn)房間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認(rèn)出來元起了。田豐此刻雖然心中無奈,卻因其固執(zhí)又剛正的性格,絲毫沒有卑躬屈膝的跡象,臉上的苦笑僅僅存在了一瞬間,就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

  把田豐轉(zhuǎn)瞬即逝的苦笑看在了眼里,元起知道,田豐并不是因為被張沖擒拿而無奈,他的無奈之處,在于袁熙。袁熙身為袁丁的次子,本應(yīng)竭力幫助袁丁穩(wěn)定冀州的局勢,可袁熙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做事囂張跋扈,甚至做出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女子之事。正是因為袁熙的荒淫無道,讓田豐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同時,也讓田豐對袁丁產(chǎn)生了一些芥蒂,畢竟,能教導(dǎo)出袁熙這樣兒子來,可見袁丁的身上存在著明顯的不足。最起碼,袁丁對冀州舊有士族的重視程度不夠,否非袁熙決然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起來,元起開始有些感激袁熙這個惡少了,袁熙仗著他老子袁丁的威風(fēng),不但霸道,而且還很高調(diào),自認(rèn)為在鄴城之中沒有人敢于違背他的意思,外出時僅僅只帶十幾名仆從,其狂妄自大由此可見一斑,這就給了張沖將他擒拿的機(jī)會。袁熙的愚蠢。不但導(dǎo)致自己身餡險境,還把田豐也一起帶了進(jìn)來。意外的擒獲了袁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讓元起手中多了一張王牌,憑借這張王牌,元起有信心和袁丁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并完勝袁丁。

  想要完勝袁丁,除了袁熙這張王牌之外,元起還需要另外一張牌。這張牌,就是田豐。元起抬起頭看著田豐,微笑著說道:“元皓先生,袁丁并非明主。先生難道就打算一直呆在袁丁身邊了么?”

  田豐板著臉說道:“忠臣不事二主!君侯若是想說服某投效與你,還是免開尊口?!痹鹦呛堑恼酒鹕韥?,對田豐說道:“忠臣不事二主?這句話說得好。敢問先生,可認(rèn)得韓馥其人?韓馥尸骨未寒,先生便已投效在袁丁麾下,這不事二主之說,嘖嘖…”

  被元起一陣擠兌。田豐的臉上頓時變得通紅。眾所周知,田豐原本是韓馥的幕僚,在韓馥自刎身亡之后,田豐才轉(zhuǎn)投的袁丁。嚴(yán)格點說,田豐并沒有在韓馥活著的時候就投效袁丁,算不上違背忠義二字,但是元起有些斷章取義的話,又讓田豐無言以對,畢竟,韓馥是被袁丁逼死的,在舊主身死之后投效仇家,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見到田豐面露慚愧之色,元起繼續(xù)說道:“元浩先生,往事已矣,今日不提也罷。某只想說一句話,袁丁剛愎自用、外寬內(nèi)忌,絕非明主,某有意請先生來幽并出仕,還望先生詳加考慮。”

  “不必再說了,這件事,田豐誓死不從?!碧镓S沒有任何猶豫,一口回絕了元起的提議。

  元起聳了聳肩,說道:“先生不必急著回答某,思考幾日之后再回答也不遲?!闭f著,元起向著張沖一甩頭,張沖會意,走上前扣住田豐的手臂,強(qiáng)行把田豐帶了下去,藏到驛站中的隱蔽之所去了。張沖跟隨在元起身邊已經(jīng)有十年了,對元起的脾氣自然熟悉的很,他知道元起見到有本事的人,就會誠心誠意的邀請對方,這也是張沖早上把田豐一并擒回來的原因。

  張沖帶走了田豐之后,元起轉(zhuǎn)頭對魏延說道:“看好袁熙,不能讓他與任何人見面。另外,袁丁很可能會派出大量士兵進(jìn)行搜城,你吩咐下去,讓兄弟們做好偽裝,不要露了馬腳?!蔽貉哟饝?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向房間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元起的聲音在魏延身后響起:“等一等。袁熙的面容也要做一些偽裝,免得被驛站內(nèi)的閑雜人等認(rèn)出來。這樣,狠狠揍他一頓,揍得連他媽都認(rèn)不出來,就可以了?!蔽貉有α艘宦?,領(lǐng)命而去。

  之后,元起又在房間外布下了與潛龍成員聯(lián)絡(luò)的暗號,召集潛龍成員前來。沒讓元起等太久,一名潛龍成員以驛站仆役的身份,進(jìn)入了元起的房間之中。這次前來的,并不是前兩次與元起照過面的三十八號,而是一個新面孔。經(jīng)過對切口和手語溝通之后,元起知道這名潛龍成員,是分布在鄴城的潛龍成員首領(lǐng),代號為十三。

  對著元起恭敬的行完大禮之后,潛龍十三號垂手站立在一邊,等候著元起的命令。

  “你知道袁丁在鄴城中的錢庫和糧倉,具體都在什么位置嗎?”元起對潛龍成員的忠誠度沒有半點的懷疑,直接看門見山的問道。

  十三號略微思索了一下,如數(shù)家珍的回答道:“回稟主公,袁丁對錢財看重的很,所以把錢庫設(shè)置在州牧府之中,并派有重兵把守,外人很難接近;至于糧倉,則是設(shè)在鄴城城北,囤積著大量的糧草,足夠鄴城大軍食用兩年的了,看守糧倉的大將名叫淳于瓊,他手下有五千左右的人馬。”

  元起向著潛龍十三號說道:“立刻派人查清淳于瓊所部值守軍士的換崗時間、進(jìn)出糧倉的最短道路以及糧倉內(nèi)物資的堆積情況?!笔枬擙埑蓡T把元起的話一一記在心中后,就退出了房間。

  元起獨自在房中坐了一會兒,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剛要制定一下詳盡的計劃,張沖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少東家,上官家的二少爺來了,說是要看看咱們這次帶的貨物?!贝舜吻皝磬挸?,元起是假借太始商會的名義前來的,身邊自然也真的帶了一些上好的貨物。借此來掩護(hù)和上官家的來往。不過,元起知道,這次登門造訪的上官家二少爺,絕對不是來看貨物的。

  “請他進(jìn)來?!痹饘χT外說了一聲。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邁步走進(jìn)了房中。男的年紀(jì)在二十五六,相貌清秀,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慣于經(jīng)商的上官家子弟。反而帶著淡淡的書卷之氣;至于那個女子,元起認(rèn)識,正是上官家的千金大小姐——上官宓。

  元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向著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坐下,同時開口說道:“原來是上官小姐,有失遠(yuǎn)迎了?!?p>  上官宓指著身邊的男子說道:“這是我二哥上官堯,負(fù)責(zé)家中在北方的生意。”上官堯面帶微笑,向著元起拱手行禮:“小子上官堯,見過君侯。多謝君侯今早援手之恩,若不是君侯出手,小妹怕是就要被那惡霸袁熙欺負(fù)了?!?p>  元起隨意的說道:“適逢其會而已,不必掛在心上?!?p>  兩人交談之際,上官宓已經(jīng)用目光在房間內(nèi)掃視了一圈,扁著小嘴說道:“你這個冠軍侯是怎么當(dāng)?shù)模趺聪駛€老鼠一樣龜縮在這種地方?和你的身份完全不相配,簡直太簡陋了嘛?!鄙瞎馘堤煨约冋?,想到什么就說了出來,心中完全沒有一點城府。

  “小妹,不得無禮!”上官宓雖然是有口無心,但卻把上官堯嚇了一跳,試問當(dāng)今天下,誰人敢對元起這樣說話?

  元起看著上官宓臉上的天真,知道她是無心之語,心中不但沒有責(zé)怪,反而很喜歡上官宓的這種性格。

  向著上官堯擺了擺手手,元起笑道:“二公子不必責(zé)怪小姐,小姐性情率真,著實令人喜歡?!闭f著,元起又轉(zhuǎn)頭看向上官宓,認(rèn)真的說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何陋之有?”

  沒想到元起出口成章,上官堯沉浸在元起適才所念的詩文中,細(xì)細(xì)的品味著,越品味越覺得有味道,恨不得立刻拿來紙筆,把元起的這篇詩文記錄下來,免得稍后時間一長記不全,那可就是一大遺憾了。

  和上官堯的反應(yīng)不同,上官宓向著元起甜甜的一笑,柔聲問道:“這篇詩文,可有名目?”元起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此文,名為陋室銘?!?p>  上官宓贊道:“好名字?!敝?,她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大大方方的遞給了元起,說道:“多謝君侯贈詩,這條絲帕是我自己繡的,上面有我做的一首小令,就當(dāng)是送給你的回禮了。”說完這句話之后,上官宓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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