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遷也不知道為什么,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這樣在人聽來就像是解釋什么似的…
江妙婉本來就對任君遷沒什么好印象,這會兒更是沒有多想,就這么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說實話,要是真讓她去把許舒那女人請下來,她還真會不怎么高興。
可是誰讓眼前這位才是大BOSS呢,要是大BOSS說讓她去,她就算不想也還是得去。
文家的情況每況愈下,得罪了任家這棵大樹只能雪上加霜。
因此,江妙婉再怎么不喜歡任君遷,也還是要賠著笑,不能有半點馬虎。
“剛才你故意把酒倒在許舒身上,我可都看到了…”
任君遷看著妙婉一副正襟危坐笑容標準的模樣,心下只覺得好笑,于是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這丫頭看著機靈古怪的,這會兒又正經(jīng)的不得了,當真是好笑。
想到這里,任君遷眼眸愈加深邃,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我…我不是故意的!”江妙婉瞥了一眼任君遷,沒來由的開始心虛,“任總肯定是看錯了!”
不知道為什么,本來還想強硬一點的江妙婉,一看到任君遷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蔫兒了…
江妙婉心中滿是鄙夷,還說許舒不是他的女朋友,現(xiàn)在質(zhì)問她又是什么意思?
不過任君遷的眼光還真是差,竟然看上了靠潛規(guī)則上位的許舒…
眾所周知,任君遷的緋聞女友不多,除了之前在娛樂新聞上看到過的交往過好幾年的程衣之外,就是這個許舒了。
程衣可是娛樂圈的一線女星,而且為人潔身自好,在圈中的地位可是不錯的。
這許舒就不同了,靠潛規(guī)則上位不說,就連性格都是格外的差,最喜歡踩高捧低!
“是嗎?原來是我看錯了…”任君遷可沒有放過妙婉那鄙視的小眼神,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十分好笑。
江妙婉見他故意這般反問,就知道他是不會追究這件事了,于是也放寬了心。
“許小姐是任總的女人,就算借妙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許小姐,所以肯定是任總離得太遠,沒看清楚。”
任君遷聞言只稍稍皺了下眉,并沒有責(zé)怪江妙婉的意思。
“你不喜歡許舒?”他挑眉問道。
江妙婉怔了一下,她什么時候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
不過她還是擺出了一臉得體的笑容,只在心里把自己唾棄了一番,說道,“怎么會?妙婉很喜歡許小姐,本來還在期待許小姐那部《三生》,結(jié)果…”
許舒出道以來就沒拍過幾部正經(jīng)的影視作品,江妙婉一開口就不小心將那部《三生》說了出來。
她頓時停了下來,神情有點恍惚。
《三生》是她籌劃了很多年的作品,幾乎是從她剛出道開始就在構(gòu)思這個故事情節(jié),連劇本都是她親自寫出來的…
沒想到,這一切都因為一場車禍付之一炬…
她喜歡演員這個職業(yè),她喜歡演戲,沒有人知道付出了她全部心血的《三生》對她而言多么重要…
江妙婉一時間出了神,就連任君遷就坐在這里她都給忘記了。
任君遷聽到妙婉提到那部《三生》時,臉色已然有點不對勁,只是他的眸色幽深,向來沒人能夠窺視到里面的想法。
一時間,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聽得到兩人呼吸的聲音。
過了許久,還是任君遷率先打破了沉默。
“江小姐之前是C市人?”
江妙婉聽到聲音,這才想起自己旁邊還有個任君遷。
她明顯的怔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
“既然是C市人,怎么會認識文家人?”任君遷的神色認真,還帶著幾分探究。
“我爸爸救過澤哥哥,他前段時間才找到我…”江妙婉想了一下,還是把那套說辭搬了出來。
其實她的心里還是有幾分不確定的,因為任君遷這個太子爺想查什么事查不到?萬一要是深究了下去,這其中的蹊蹺可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是嗎?那江小姐在C市想必教養(yǎng)很好…”任君遷繼續(xù)追問。
“多謝任總夸獎!”
看著任君遷還是半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江妙婉一時拿不準他這是什么意思。
“任總?cè)绻朐谕饷嫱笟獾脑捘蔷屠^續(xù),我得回去了,不然哥哥會擔(dān)心我?!?p> 妙婉想到了文澤,于是毫不猶豫的邊起身邊說道。
看著面前這個女孩眼里明顯的不耐煩,任君遷忽然毫無征兆的笑了起來。
妙婉一抬頭,就看到了任君遷微笑的模樣。
他嘴角的幅度不大,但是比起平常的那副冷臉,現(xiàn)在還真是在笑…
而且笑起來的任君遷讓妙婉都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目光。
“江小姐把我的女伴弄丟了,是不是該和我去跳支舞,作為賠罪?”
任君遷也隨著她起身,然后說道。
江妙婉看著任君遷,他的眼神里面深邃的沒有底,如同可以容納萬物的大海,她輕輕一笑,“榮幸之至?!?p> 一邊說著,妙婉一邊走到任君遷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許舒早就被她從后門趕了出去,想讓她回來估計是不能了。
不過任君遷這么提議,她倒是不反對。
文家雖然不想依附任家,但是她和任君遷這么“和諧”的相處,總該是會給某些人提個醒…
果不其然,江妙婉和任君遷雙雙從門外進來,宴會中不少人都對他們行了注目禮。
江妙婉一襲白裙,而任君遷則是常年不變的黑色的西裝,兩者的相貌都是十分精致的類型。
兩人就這么走進來,一黑一白,就好像是一幅驚艷四方的畫,見到的人第一感必定是:天生一對。
欣賞完之后,就是疑惑了。
宴會上已經(jīng)慢慢響起了音樂,有些人的目光卻還是停在江妙婉和任君遷身上。
這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這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周圍的人早就是各種猜測疑惑了,而走到舞池那里的兩人可是絲毫都沒被影響。
“會跳舞嗎?”任君遷與她肩并肩走到了舞池中。
“當然!”江妙婉滿臉肯定,都怪這男人氣場太強,害得她總是想要服軟。
“倫巴,爵士,華爾茲,我都會,而且我會男步?!苯钔裉裘?,眼里有著十分明顯的惡趣味。
“好巧?!比尉w輕輕一笑,眼底滿是笑意,“這些我也會,但我…只會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