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夢魘
“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點?!睆埩柢幧裆珡?fù)雜的抬起頭看著許樂囑咐道。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雖然說那是小時候,可以說自己年少不懂,可只有張凌軒心里明白他是真真切切的喜歡這個女孩子。他曾經(jīng)是想把這個天之驕女擁在懷中,可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了這份充滿童真的愛也該深深的埋在心里了。如果這是夢張凌軒寧可一輩子不醒??删菩蚜?,夢破了殘酷的事實也終究逃不掉。
“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痹S樂看著張凌軒搖著頭大眼睛里泛著淚花,聲音嗚咽著。
張凌軒看著面前這個驚慌迷惘的的女孩子嘆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抱著將散亂的長發(fā)撩在耳后面柔聲道“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你不需要自責(zé)。我會為我所放下的錯負責(zé)的。我和你自己都需要時間冷靜思考一下,不過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好嗎?”許樂抬起頭看著張凌軒,她知道她若現(xiàn)在提出什么要求張凌軒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當(dāng)然除了叫張凌軒和蘇晚晴分手。
“嗯!”許樂輕輕點了點頭。她是一個聰明的人,她知道自己若是將張凌軒逼的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而且她也愿意等。她相信張凌軒會拿出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其實張凌軒話已經(jīng)很明白了,如果許樂想把這件事埋藏心底,張凌軒完全尊重她決定。依舊和她是原來的關(guān)系,可許樂如果在意。那張凌軒會竭盡一切來彌補她,包括對她負責(zé)??蓮埩柢幮睦镆裁靼祝@個責(zé)真的負得起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看著許樂遠去的身影,張凌頓時像被抽干了力氣一樣張凌軒一屁股坐在公交站臺上閉著雙眼用拳頭撐著腦袋回想著最近發(fā)生過的事。一件件事像電影一般呈現(xiàn)在腦海中。突然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可愛又十分笨拙的少女叫著自己老公,沖自己撒著嬌。張凌軒嘴角微微的彎出一個弧線,這時腦海里又閃現(xiàn)出另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孤單寂寞的身影讓人感到心痛。
張凌軒心里問著這tm算怎么回事啊。
“小伙子車來了,你怎么了生病了?”一個好心的大叔喊著張凌軒
張凌軒一下子睜開浮腫的雙眼看著大叔笑了笑:“哦,車來了。剛才頭有點暈。謝謝大叔!”
隨即掏了掏衣服包包發(fā)現(xiàn)沒錢了,只有幾個一毛錢硬幣。張凌軒心里想著:果然老天爺都tm生氣了。
旁邊大叔見張凌軒摸了半天頓時明白了笑道“:小伙子沒零錢了吧,說吧到那兒?!?p> 張凌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了個地名然后就上了車。他打心里感謝這個大叔,因為這個大叔沒有直接說他沒有錢而是委婉的說張凌軒沒有零錢了。
上了車張凌軒找了一個靠著窗戶的位子,大叔也坐在張凌軒邊。
張凌軒看著大叔點頭意“:剛才謝謝你了!”
“嗨,沒事。誰沒有個難處呢能幫就幫!”大叔顯然也是性情中人。
“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了!”
大叔和張凌軒就隨便聊了起來,雖然大叔知道自己說的張凌軒多半沒聽見。但是仍然滔滔不絕的說著。
在另一個城市里的一個別墅群里的一座金碧輝煌的別墅里
“老爺小姐怎么樣了?”一身管家服飾的老者問著一位中年人。中年人身體健壯,國字臉一雙大眼猶如天眼一般充滿了威嚴身體里仿佛住著一頭猛獸一般。讓人看了不由得感到心中發(fā)慌。
可此時的中年人卻像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耷拉著臉:“夏伯,小晴還是不理我。把自己鎖在房里?!比绻@時有熟悉中年男人的人看到這幅景象一定會驚呼大名鼎鼎的蘇外交官竟然會因為自己女兒而露出這幅郁郁寡歡的神情。因為這個蘇外交可是有名的硬骨頭,在他字典里就沒有不可能三個字。
老者笑了笑安慰道:“不管怎么說,你終是小姐的父親。等小姐氣消了就行了?!?p> 中年男的苦笑著:“希望是這樣,我已經(jīng)把退休申請遞上去了,我把大半輩子給了國家,下半輩子就用來彌補小晴吧。因為我欠她太多了!”他永遠忘記不了那一個漆黑如墨的晚上,一個小女孩兒哭著到處尋找著自己爸爸只是為了將自己的一份成績給自己的父親看,獲得父親的夸獎罷了,而這份簡簡單單的愿望終究破碎了。這位父親欺騙了她,因為那個晚上他再次坐上了飛機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這一次他又是為了國家,這次他也是如往同一般圓滿出色完成了任務(wù)。獲得了無數(shù)人的稱贊,獲得了無數(shù)人都眼紅的榮耀。卻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人在家里等著自己。
“夏伯,你把小晴這幾天的事給我說說!”
“老爺,我也不是特步很清楚,只知道小姐好像談戀愛了?!崩险咝⌒囊硪淼恼f道。
“哦,有意思。夏伯給我調(diào)查一下這個人。我倒想看看那家混小子把我蘇鉦天的女兒拐跑了?!敝心昴腥艘浑p大眼炯炯有神,然后瞇成一條細縫射出一道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是,老爺我馬上吩咐下去?!毕牟犃斯Ь吹耐顺鰰?。
“這件事交給你親自來辦吧?!敝心耆顺錆M穿透力的聲音傳出了房門。老者沒有回話,默默的離開了。
啊切,張凌軒揉了揉鼻子。老覺得有不詳?shù)念A(yù)感
此時的蘇晚晴昨天回到了家里便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除了吃飯管家把飯送到門口,蘇晚晴根本沒出過門。
此時的蘇晚晴一身粉紅色睡袍渾然包裹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一般。少女優(yōu)美的曲線也是一覽無余,白潔玉腿暴露在空氣中一雙白凈柔嫩的小手抱住膝蓋。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仿佛靈動的精靈一般,俏臉顯得十分的苦悶。最終蘇晚晴拿起手機給張凌軒打了過去。
一陣子鈴聲響起,張凌軒一看是蘇晚晴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手顫顫巍巍的始終沒有按下去因為腦子里一直浮現(xiàn)著許樂的身影,他對蘇晚晴從未說過慌,這一次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想對她說。他心中有顧慮,終于他按下了手機不過卻不是按得接聽,而是掛斷了然后將手一直抓著自己頭發(fā)。內(nèi)心已經(jīng)像麻花一樣扭在一起。
“你怎么不接???”大叔疑惑的問著。
“沒什么打錯了!”張凌軒有氣無力的回應(yīng)著。
大叔見張凌軒不想說也不自討沒趣。
臨走時大叔給了張凌軒一張自己的名片,張凌軒禮貌性的接過看都沒看一眼就下了車將名片放到自己口袋里。一個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哥你怎么搞的,一身酒味啊。昨晚不會是買醉了吧!靠你也不至于吧!”賀詩涵聞著張凌軒一身酒味責(zé)怪的問道。
張凌軒沒有理賀詩涵,將外衣一脫洗了個澡就回自己房間一下子像沒有力氣一樣倒在床上,他覺得自己好累啊。從來沒有這累過,然后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賀詩涵有好幾次想去問問他,可最終走到門口敲門的手卻無奈的放下來了。
“給你說多少次了,不要玩手機玩手機你怎么老是不聽呢?”張凌軒板著臉說著。
“人家也是無聊嗎?”許樂吐了吐舌頭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張凌軒嘆了一口氣摸著許樂手溺愛地說道:“孩子還有一個月都快出生了,你就忍一忍嗎!”
“嗯不過你得先說好,孩子一出生后你就和我結(jié)婚?。 痹S樂躺在張凌軒懷里幽怨得說著。
“嗯!”張凌軒摸著許樂秀發(fā)老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你好請問一下207病房怎么走?”
張凌軒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個女孩子,先是震驚然后便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好像在那兒見過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去護士臺問問吧。對不起了!”張凌軒揉了揉腦袋不好意思的回著。
“謝謝??!”蘇晚晴甜甜的道了謝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我們是不是那里見過?我看見,你很熟悉的感覺卻記不起來!”張凌軒直直地盯著蘇晚晴。
蘇晚晴先是一楞,然后瞇著眼睛笑了笑:“你好好想想呢?”隨即蘇晚晴走出了病房,可張凌軒分明看見這個女孩子是哭著離開的。他追了出去,發(fā)現(xiàn)什么醫(yī)院,什么許樂都沒有了。只有的是他和這個名為蘇晚晴的女孩子的一幕幕涌現(xiàn)在腦海里。張凌軒到處尋找……每次看見蘇晚晴時。蘇晚晴卻又像狡猾的精靈一般不見了。
“小晴!”張凌軒猛的從床上起來抹了抹額頭的汗,回想著夢里的一幕幕。心中滿是苦澀他明白了這個女孩子是真的如同種子一般種在他心里,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花結(jié)果了吧。
張凌軒看了一下子手機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手機號碼一看全是蘇晚晴的,張凌軒心里一暖可是又苦澀的笑了笑。最終給蘇晚晴打了過去,至于說什么。他剛才就想明白了。
人生啊,有些美好的東西最終都是充滿荊棘的,玫瑰雖美可美麗的玫瑰最終都會有危險的尖刺。與其去摘它,不如遠遠的觀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