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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又夢

《起因》(十三)

江湖又夢 換饃子 7018 2016-08-18 20:21:23

  “自古軍俠之爭亦盛?!必S大劍客沖令狐幕操道。

  “軍俠之爭?”“不錯。軍俠都是武,有武必有爭?!?p>  令狐幕操明白了豐大劍客的意思,命伺候他飲食起居的女葷兵羊氏三姐妹拿來了自己的兵器鐵山令箭,還有一袋自己的暗器象棋子,忖:不但要小心古長大劍,更要留心“陰風掌”。

  忖畢,他走上戰(zhàn)術面亮開了架勢,其勢見之如虎賁軍列開了陣勢般。

  “孫子三十六令”。六六三十六,數(shù)中有術,術中有數(shù)。陰陽燮理,機在其中。機不可設,設則不中。這是令狐幕操熟讀《孫子兵法》后自創(chuàng)的功夫,其計謀要大于武功。

  豐大劍客玉樹臨風般站在對面,臉上微微地笑著,慢慢地,笑融于無形……

  風已起。大軍遇大風阻,一場風戰(zhàn)是不管怎樣也避免不了的了。

  軍隊迎風,原地不動,其司令之人在思忖著策略何如。

  第十七計。攻戰(zhàn)計。拋磚引玉,曰:類以誘之,擊蒙也。

  左軍正面勉強頂風上,在左軍漸漸抵抗變?nèi)鯐r,右軍進攻大風口時斷時續(xù)的細微地方。

  此計要運用得像,否則只是虛晃一招,那對強敵沒有用處的。

  但是大風可不上這個當,不上“以魚餌釣大魚”的計謀,在一個勁吹打左軍的同時,見右軍一動,立刻改了一部分風向,讓右軍差點喘不過氣。

  第二十一計?;鞈?zhàn)計。金蟬脫殼,曰:存其形,完其勢;友不疑,敵不動。巽而止蠱。

  左軍五將馬上增援右軍令,逐漸將風的吹勁接了過去,右軍令五將配合之,幾員大將組成了“金蟬”的“殼”,讓鐵軍令在隱隱中“脫”去,就這般,幾員將不改攻勢,使主令避開。

  大風不停吹,吹得更是起勁,大有想要一舉卷令破將之意,足可其計謀雖勉強得逞卻對風心并無大礙,一切皆為奪取全局的勝利。

  第二計。勝戰(zhàn)計。圍魏救趙,曰: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

  鐵令收,右軍卒拱,車出,馬跳,象飛,打“少海”、“通里”、“神門”、“少商”幾處要塞,則司令人的主旨是逼迫大風回護,然后鐵令出取巧截其憊相。

  可大風卻沒有疲狀,還以卒車馬象反打其“關元”、“幽門”、“筋縮”、“曲澤”,之后大風依然是欲奪其鐵令,直不肯有半分之相讓。

  第十一計。敵戰(zhàn)計。李代桃僵,曰:勢必有損。損陰以益陽。

  右軍令見大風直吹猛掃自己,忙調(diào)左軍五將正面相拒硬迎其上,左軍一員將遭風傷,皮肉流血,右軍令即刻趁大風不饒進一步吹抽左軍之時攻打大風側面,想以小失換取大利。

  大風其實并不貿(mào)攻,預先早就料敵機先,左面一股大風及時吹至擋在那里,致使右軍令無功而返矣。

  第三十四計。敗戰(zhàn)計??嗳庥嫞唬喝瞬蛔院Γ芎Ρ卣?;假真真假,間以得行。童蒙之吉,順以巽也。

  左軍傷了一員將,其余四將不知是一時不慎染其血,還是司令人一時糊涂責罰了他們,身見血紅,大損作戰(zhàn)之心力。

  風引五將,五將即刻歸之,卻到中途突施反襲,欲打風之不防。

  大風心中可不昧,引之五將本意就是使敵軍損其這五員將,大風口中一個猛猛的風排,五將不敵敗下陣來,鎩羽逃回左軍。

  第四計。勝戰(zhàn)計。以逸待勞,曰:困敵之勢,不以戰(zhàn);損剛益柔。

  右軍和左軍此時不利于做戰(zhàn),若強攻則好比自損,為接下來的大戰(zhàn)取守勢,只讓還太未有損傷的右軍令在前方巡回,借此時機休養(yǎng)生息。

  大風索性也不強攻,逼急了敵人使其窮途末路也是麻煩,所以亦養(yǎng)精蓄銳一番,自行攢足風力,只待戰(zhàn)機臨至,欲給敵軍一個大大的重創(chuàng)。

  此時,觀戰(zhàn)之眾各有其相。老烏鴉逆風不爽,順風開朗。小女子弱在頂風,強在暢風。病人愈于受風,疾于拗風。墩子風吹而立,風停而傾。翠嫩幼竹迎勁風直欲倒,而心根扎實。白鰱魚風浪常見,卻于大風中的神異而神往。風光,風光,卻風不了陸離之光,只能令光靈光。聚寶盆無法聚大風于盆內(nèi),只因大風之奇瑰絕非此盆中之物。孤苦的豺狼自是早已在大風中待慣了的。魔正視之時少之又少,此刻正視,全心觀摩。小野貓于大風之奇力無法承受,欲躲無處躲。一諾千鈞卻不及大風之毫分而避之。大蛤蟆還尚可觀之,不過亦是勉強得很,隨時有受不了的可能。原來冷顫苦于寒的狗被吹得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愛學人的人眼下就是拿刀逼迫著學也不學了,似乎也不見了蹤跡。至于剛才的葷冰、凈冰,冰遇大風而融化,現(xiàn)在是不提也罷。

  第二十七計。并戰(zhàn)計。假癡不癲,曰:寧偽作不知不為,不偽作假知妄為。靜不露機,云雷屯也。

  右軍令這時的勢道漸漸消弱,讓大風進取了不少,右、左兩軍如同癡傻了一般不助不幫,一味隨主令退讓。

  大風已搶了戰(zhàn)機,長驅(qū)直入,就在要奪令之時,右、左兩軍若剛睡醒的猛虎般雙雙撲奔大風。

  這一下詐似大風中計,卻哪知大風深知敵軍詭計多端時時提防,大風分兩路,邊抵邊行,也只是讓局勢恢復到方才之情狀,沒有絲毫的敗相。

  第三十一計。敗戰(zhàn)計。美人計,曰:兵強者,攻其將;將智者,伐其情。將弱兵頹,其勢自萎。利用御寇,順相保也。

  忽,有三名羊女不知何故何時現(xiàn)于風、軍征戰(zhàn)之地,吟叫,示肌,扭軀。

  此乃右軍令調(diào)來,又將戰(zhàn)勢放緩,欲以將三羊女獻于大風。

  大風總無常形,亦少常情俗欲,對三羊女矯揉造作冷而視之巋然不動。

  三名羊女被勁猛吹回。

  大風進攻漸強,以懲右軍令之不德。

  第三十二計。敗戰(zhàn)計??粘怯?,曰:虛者虛之,疑中生疑;剛柔之際,奇而復奇。

  此刻,其大軍之弱被大風轉而攻之,吹打其已損一將的左軍。

  右軍令護其短處奮力抵擋,但疏神一刻被大風近到左軍,但左軍不避不擋,待在那里。

  大風稍一猶豫,立刻被右軍插進大風與左軍之間,其形勢雖不致使大風一敗,但其舉不可小視。

  此刻大風雖有悔意而卻無悔態(tài),毫無氣餒,與右軍令繼而敵打。

  第二十三計?;鞈?zhàn)計。遠交近攻,曰:形禁勢格,利從近取,害以遠隔。上火下澤。

  右軍令此次自發(fā)出擊,與大風硬拼,反送去大風另一方如許力量,多之,一通猛攻后右軍令略占上風,立刻卸去大風另一方所有力量,想讓大風顧此失彼。

  大風不慌,與右軍令強打強拼,漸漸中將己方卸去的力量復原,而后配合之雙雙出擊,更欲奪下敵軍右軍令而后快。

  第八計。敵戰(zhàn)計。暗度陳倉,曰:示之以動,利其靜而主,“益動而巽”。

  右軍之令與大風相抗已有些時分,看似右軍令不再想用別的辦法,只欲與大風正面相拒直至戰(zhàn)末,可右軍令這又是詭計,私下里出兵走了一條弧形路線,繞大風后方打“至陽”要塞。

  但大風絕非俗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敵軍之一舉一動皆在大風之心中,兵將至要塞,風出一擋一打早有防范,大軍此舉又得損失。

  第三十五計。敗戰(zhàn)計。連環(huán)計,曰:將多兵眾,不可以敵,使其自累,以殺其勢。在師中吉,承天寵也。

  大軍開始不斷改變方向轉起了圈子,使大風在外圍攻,一陣連環(huán)的攻勢后,觀古長大風與另一側大風似是像在互相牽制自累,右軍令大喜,自認時機已到,疾撲而大進。

  大風其實不是自累,而是互相配合以節(jié)省己方實力,繼而最奏效地制敵。

  不言而喻,敵軍又是一計空施無果,苦頭也自是不少吃矣。

  第二十四計。混戰(zhàn)計。假道伐虢,曰:兩大之間,敵脅以從,我假以勢。困,有言不信。

  風、軍繼之鏖戰(zhàn),左軍驟然支士攻進大風,可未奏功效被吹開,士進攻不果旁路出,出至一半遇相急轉回,出奇兵攻大風“尺澤”要塞。

  大風敵戰(zhàn)自有略,一縷硬風快往回吹,重重反蕩掃開了士,御敵同時,將敵軍的士擊得落敗,去其軍一爪牙,大軍又輸一籌。

  第六計。勝戰(zhàn)計。聲東擊西,曰:敵志亂萃,不虞,坤下兌上之象,利其不自主而取之。

  此番,大軍主攻古長大風翼側,有攻有守,亦戰(zhàn)亦防,聲勢奪人,一上來真?zhèn)€使大風吹勁稍有停留滯歇,可大風卻已心知肚明,知曉此乃大軍不甘幾次三番的失利,一計又生。

  須臾,果見右軍令回馬一槍猛然直取大風另一側,其蓄勢強勁,自是早已有預謀。

  結果讓大風掃勢掃攻,令大軍有因無果,即又退回原地再戰(zhàn)。

  第十四計。攻戰(zhàn)計。借尸還魂,曰:有用者,不可借;不能用者,求借。借不能用者而用之,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

  大軍右軍令攻戰(zhàn)已然不短,此時觀之戰(zhàn)地之象、相、車、馬、士、卒、兵之倒地之尸,認可一計又可施。

  幾次撲擊,大軍漸漸靠近,突施,出遣起其敗軍之尸攻擊大風,右軍令佐之。

  雖事出突兀,但大風不亂,分開幾路,各擋敵軍之尸與右軍令之佐攻,保住幾處要塞,后,大風速又將幾尸遠遠隔開,令大軍不可再借之還魂矣。

  第十計。敵戰(zhàn)計。笑里藏刀,曰:信而安之,陰以圖之;備而后動,勿使有變。剛中柔外也。

  大軍又與大風持平互攻互戰(zhàn)。

  漸之,大軍忽有謙虛之意,對大風之一戰(zhàn)一攻都有敬服討教之味,已不似前者之視敵如仇開始欲親近起來,驟,右軍令、左軍就在親和的態(tài)度中又一次猛發(fā)起巨大的攻勢。

  大風早就已熟知習慣了對方的戰(zhàn)略,雖不是故計重施,倒也在預料之中,嚴守己方之戰(zhàn)陣,分毫也不相讓,與大軍再次持平之。

  這一刻,觀戰(zhàn)之眾其相更甚。老烏鴉順大風中之開朗漸而因風、軍之爭的愈演愈烈減小,逆風之不爽增加。小女子暢風之中已無強弱之分,只有知陌之別。病人此時病怯之態(tài)蕩然無存,直似回光返照,又似痊愈于凜冽大風中。墩子越發(fā)木訥,一個有血有肉的墩子似要即將誕之。白鰱魚雖是水底之游物,但水面上的神風之異直可達大洋之底,好在魚有水護,能再感風之玄妙。靈光之光已不如前,暗淡中卻有一點微光,雖若螢火,但于風中不滅。聚寶盆中嘆息之聲大作,臨大風,盆中至寶有如廢棄。在北風中呆慣了的豺狼也已不慣了,卻狼眼冒神,就是被吹死亦要受之聆之。魔不再正目,因那已無用,索性閉起雙眼,只用心全力之。貓實在受不了,直欲顛倒。萬幸一諾千鈞并沒有迎風許諾。大蛤蟆變成了小蛤蟆。狗早就無蹤。學人的人先前業(yè)已無影。冰們無論躲到哪里都怕被融掉,生怕被大風的豪殺之氣給帶走。而無甚內(nèi)外根基的翠竹反倒可泰然處之,或有大風有心蔽護之故。

  這也許就是大風因之而動的原由,昔日老太公曾與大風促膝真心而談之,言道:“君不可不動,卻不宜虎動。龍動緣何動?存乎一心,源起信念,率性而真,當動則動?!?p>  第二十九計。并戰(zhàn)計。樹上開花,曰:借局布勢,力小勢大。鴻漸于陸,其羽可用為儀也。

  突,左軍持守勢,右軍令奔忙于左右上下,后,左軍迎合之,片刻,一支氣勢力量有損的大軍變得虎虎生威其勢攝人。

  此計早先運用還可,而大軍方的章程卻已讓大風知曉八九,知其乃詐,不用顧及氣勢如何,加強風攻再欲奪令。

  第七計。敵戰(zhàn)計。無中生有,曰:誑也,非誑也,實其所誑也。少陰、太陰、太陽。

  大軍似感風勁十足,避之,攻風心,一個猛攻而進,大風欲截,大軍撤之又與大風硬戰(zhàn),不久,二次又改攻大風風心,大風又欲截,幾次三番,大軍一個猛攻風心變真,不再遭截則不退之,主攻風心。

  大風似乎有些微措手不及,但為時未晚,變攻之。

  這般,由小險轉小捷,古長大風猛襲猛打,終截退了大軍。

  第一計。勝戰(zhàn)計。瞞天過海,曰: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nèi),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

  大軍略已顯敗跡,但仍心存僥幸,在從各方進攻中反而光明磊落,又似不欲再耍陰謀伎倆,要堂堂正正地與大風大戰(zhàn)一場。

  大風卻沒有毫分的懈怠,知對手不可能如此。

  果,突見大軍在一陣一陣明面地進攻中,借調(diào)整方向之機,右軍令巧施反襲,用右軍令后尾攻大風的“魚際”要塞。

  大風習以為常,非習以為常敵軍一次復一次的調(diào)向,而是習以為常了敵軍令的詭道戰(zhàn)計,預防在先更創(chuàng)大軍。

  第三十三計。敗戰(zhàn)計。反間計,曰:疑中之疑。比之自內(nèi),不自失也。

  此時此間,古長大風后一線奇風席卷進大風中,似有試探大軍尚有幾何軍力之意,自一線奇風上反應回來,讓大風察覺對方敵軍實已是外強中干有甚,經(jīng)不起幾許吹打,遂加緊力道掃之。

  但大軍卻是故露弱點給一線奇風,使其將假相告之與大風,可敵軍畢竟已是強弩之末,一計的苦施又被大風識破,反擊打更甚,大軍再又退敗。

  第三十六計。敗戰(zhàn)計。走為上計,曰:全師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

  大軍已節(jié)節(jié)敗退,不可抵擋住大風如龍卷般的攻勢,一退再退,突,避開了大風之強銳,旁敲側擊,意欲尋找有利戰(zhàn)機反敗為勝。

  可大風勝而不驕不躁,勝券在握又何苦急于一時,一個不妙易弄巧成拙矣,況且大軍力量已弱,此計大風受之,反倒令大軍更快地徹底失敗,走為上計真之走為上。

  此刻,左手有傷的令狐幕操右手持鐵山令箭,退與豐大劍客一丈外于圈外,道:“我送豐大劍客出堡?!?p>  這時,郎自伴來到了須小翠的面前,“你沒受委屈吧?”他用的是自己的聲音。

  “沒有,貝二爺把我照顧得很好。這就是你說的江湖?”

  令狐幕操果未食言而肥,打開大門放下專用的軟梯,由貝二堡主陪著一直將豐大劍客送出了崖口,四子、魚愛媛、蕭然境、郎自伴、竇旎紈跟在后面,須小翠被一只“小狗”跟著纏著,所以走在最后。

  “你以后還來嗎?”勾陡翻懇切地問須小翠。

  令狐幕操聽在耳里不亞于一個炸雷,回頭用目一掃,更是驚呆了,做夢也沒想到勾陡翻居然還會靦腆,一件殺人的武器都快變成布娃娃了,可是當他看到須小翠的時候也就不驚訝了,完全認為那是理所當然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當初我為什么沒有仔細觀察過這個女娃?令狐幕操懊悔忖到,要是我能比現(xiàn)在早觀察一眼,我還跟自己打什么勞什子的破賭。須小翠別看是個聾女,一旦要是訓練成葷兵那可了不得。

  “來,一定再來看你。”須小翠回答到,臉上帶著長輩對孩子憐愛的笑。

  “對,以后我詭道堡的大門永遠為須姑娘敞開著,想來隨時來?!绷詈徊偎斓卮饝?。

  “對,只要你在崖口喊我的名字我就能知道,就能出來接你?!笨彀压炊阜拥貌怀蓸幼恿耍B上下之分都忘了,竟然搶著接大堡主的話。

  可令狐幕操沒有生氣,因為這更證明了他的眼光。

  戀戀不舍還是要舍,畢竟勾陡翻還知道自己吃的是那家的飯。

  豐大劍客和眾人離開了詭道堡的勢力范圍,四子與郎自伴陪著豐大劍客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豐大劍客此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郎自伴當狠則狠又何必一味的去狠,當初的憂慮也一掃而空。

  須小翠與魚愛媛在后面亦是邊走邊說話,竇旎紈一直跟在最后面,見須、魚二女聊得正高興,一側身就想溜。

  “站住?!濒~愛媛語聲雖不大,但其中官差喊賊人的味道異常濃重。

  “干什么?”竇旎紈雖是有幾分的懼怕,可話中耍光棍的味道也不淡。

  “你最近是不是又干什么為非作歹的事情了?”“哼,你有證據(jù)嗎?”“你說你不干那些勾當你能靠什么吃飯?嫁給一個土財主當小老婆了?”“要你管。你要是有證據(jù)就來抓我呀!”

  魚愛媛拿眼睛瞪了她片刻,“到現(xiàn)在為止,你還是認為我只是想把你投入大牢嗎?”

  “那你想怎樣?難道你還想把我豢養(yǎng)起來不成?”

  “你……你是不是認為我奈何不了你?蕭師弟。”魚愛媛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師弟不可能無緣無故來詭道堡,可身后沒有人答應,當時她也許是因為平安救出小翠的緣故慶幸已極,卻沒發(fā)覺師弟因為竇旎紈被救出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股天涼好個秋的惆悵一直灑到了靈魂的深處,早就在豐大劍客面前告退了。

  這下竇旎紈更是得意了,“你的證據(jù)呢?不去追嗎?大不了我等你就是了?!币膊恢]旎紈是真沒看出來還是假沒看出來,自己分明就是在拱魚愛媛的火,“怎么?懶得追???那你直接抓我啊?反正你們當捕頭的每天拿抓人當飯吃,欲治其罪何患無詞,就是你們官府里的人最大的本事。你抓啊。抓我?。俊?p>  真把魚愛媛給氣急了,見她伸過雙手一步一步走近,上去就抓她的雙腕。竇旎紈見對方動真格的了也不含糊,探十指反扣魚愛媛的雙腕,還居然給扣住了。卻哪知正中魚愛媛的下懷,“小鰱魚兒”一出溜就拿住了她的脈門使竇旎紈動彈不得,又一反手,將她的雙手反于背后,膝蓋一使勁讓竇旎紈跪了下去。

  一旁的須小翠剛才見她們的口形知道自己確實不便插手,可此時一見,心里實在疼竇旎紈,央求地一把抓住媛媛的胳膊勸道:“媛媛姐,你輕點兒,你好像弄疼竇姑娘了,輕點兒吧?!?p>  竇旎紈雖被制住但嘴仍不饒,“憑什么抓我?你又沒有證據(jù),你這是濫用職權。六扇門魚捕頭打人啦!捕頭打人啦!”

  “再叫!”魚愛媛手下一加勁,疼得竇旎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終于閉上了嘴。

  須小翠看見了竇旎紈痛苦的表情,更勸道:“媛媛姐,快別這樣,你輕點兒?!?p>  魚愛媛聽了小翠的話,“我沒證據(jù)是嗎?好,我就治你個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檢點的罪?!?p>  這回竇旎紈眼淚真的掉下來了,確實,一個大姑娘被定這么個罪名以后還怎么見人,似是越想越難過,哭得更大聲了,簡直就像有個男人把她綁在床上,逼著給他生孩子一樣,看來她真是很在乎。

  連熟知她一貫行素的魚愛媛此時也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須小翠自是不迭地相勸。

  最后,魚愛媛心一軟,手下一松勁。

  竇旎紈趁機跳起,反身用自己的雙唇和舌尖在魚愛媛的臉上一碰,然后一個跟頭翻躍而走,“沒骨頭的白鰱魚味道就是不一樣。哈哈哈……幫我照顧好須姐姐?!惫烙嬎劾锏臏I還沒停呢。

  “你……”

  “媛媛姐。”須小翠拉住了她,為她擦拭著,“竇姑娘太頑皮了?!?p>  魚愛媛一聲苦笑,“她太頑皮,你太單純?!?p>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我覺得她還不太壞?!薄澳憔褪侨菀装褎e人想得都那么好,以后可要多小心?!?p>  二女又跟上了豐大劍客和眾人。

  魚愛媛在豐大劍客面前替冷悟情討得了一件事情的答案,就是那三位巨擘沒有二次再劫叛天星。

  難道說是郝佳活和慎縝其中有一人監(jiān)守自盜不成嗎?魚愛媛犯起了這樣的念頭。

  常老板帶著自己的侍女早就沒影了。

  詭道堡里的事并沒有完,收拾起來也挺麻煩的,令狐幕操命勾陡翻帶著兩隊凈兵去把被破壞的物事恢復,自己則和二堡主談起話來。

  “既然知道那姓魚的丫頭進來了,怎么后來也不搜搜?”“本來想調(diào)弄一下她,沒成想結果是弄巧成拙。”“二弟的口味真是不一般,連咱們堡里的女葷兵都不和胃口?”“大哥取笑小弟了,現(xiàn)在我在想一件事情。她是怎么進來的?”“的確要察察這件事情,要不然詭道堡就成了菜市了?!?p>  這時有人來稟報,發(fā)現(xiàn)啾啾被人點了穴道塞到了床底下,而且被扒去了外衣,據(jù)她所說這樣已經(jīng)好幾天了,每天夜里還有人喂她米湯。

  “那這幾天我們看到的啾啾又是誰?”貝酒玨思索了一下,“莫非是‘心魔’來了?”

  “不大可能。以‘心魔’現(xiàn)在的年紀怎么會裝一個姑娘裝得那么像?假啾啾又是怎么進來的?難道她也是救人來的?”令狐幕操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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