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只是微亮,千幻城中就開始喧鬧起來,小販的叫賣聲是一波接著一波。
秦陽只睡到半夜就起來修煉,九九幻元訣修煉的快,資源消耗的也快,自打晉級玄元境以后他就感受到了這一點,半夜的修煉讓他消耗了給的資源的三分之一,結(jié)果就是修為被穩(wěn)固在了玄元境初期,照這個樣子發(fā)展下去,大管事給的資源根本不夠他修煉到玄元境后期巔峰。
等到天大亮時,封云和秦陽吃過簡單的早飯了就直奔千云山脈,他們這次決定在千云山脈中待幾天,秦陽也要完成他在百玄宗任務(wù)閣領(lǐng)的人物,要不然到時不好交差。
千云山脈是火元大陸極大險地之一,里面妖獸橫行無阻,更有元獸時常出現(xiàn)。
妖獸者為那些實力天生就注定不能提升的,而元獸則是能吸納天地元氣,增強自己的實力,有的元獸修煉有成后,可獨霸一方,就連人類強者都不放在眼里,相比較而言元獸比妖獸更可怕,奇物榜上的可以煉化為精魂的獸,全都是元獸。
每天都會有無數(shù)修士進入千云山脈,但也有無數(shù)修士沒有活著從里面出來,山脈之中危險很多,機緣也不少,你又能突然發(fā)現(xiàn)一顆珍貴的元草,一夜暴富,可也有可能會死于妖獸、元獸嘴下,又或是死于同伴之手,每天這樣的事都在千云山脈中每天都在發(fā)生。
秦陽和封云走在通往千元山脈的官道上,路上之人向他們頭來各色目光,其中有驚訝也有憐憫,搞得兩人是莫名其妙的,還以為自己臉上有花。
不久之后他們到了界河,過了界河就算是進入千云山脈了,界河水一浪接著一浪翻滾著,滾滾波濤,咆哮東去。
界河橫跨數(shù)里,東西之人還無人考究過,從千云山脈出現(xiàn),界河就一直相伴存在著。
不知道是什么緣故,界河之上至始至終都沒有修橋,要想過界河只有乘船,令人奇怪的是在寬廣的界河上竟只有一輛破船和一個撐船老人。
“老人家能渡河嗎?”秦陽大聲叫道。
“我能聽得見,你不用叫這么大聲,把老頭子我的耳朵都快震聾了?!蹦莿澊先舜舐暬貞?yīng)道。
他將船從河中心劃到岸邊,微微抬起自己的斗笠。
“過河費一人五百兩?!?p> “這么貴,你這不是坑人嗎?我看你這是黑船?!?p> 秦陽未說話,封云就開始吐槽劃船老頭。
“你可以選擇不做,不過老朽還真希望你們打道回府,不然又有兩條鮮活的生命要丟在千云山脈。”
說著,他竟還嘆息了幾聲。
“你?!?p> 封云想出拳教訓教訓這個老頭卻被秦陽拉住了。
“老人家,這是我們二人的船資?!?p> 秦陽恭恭敬敬的將一千兩的銀票遞給劃船老頭。
“恩,這還差不多?!?p> 他收了銀票,點點頭,很是滿意秦陽的態(tài)度。
“你們兩個人上船吧?!?p> “封云,我們上船?!?p> 封云雖心中不滿,卻還是跟著秦陽上了船,正待這時,一群人涌了過來,為首的的一位穿著華服的年輕人。
“老頭子,快載我們過河,不然打斷你的狗腿?!?p> 劃船老頭眼睛一瞇,一道精光閃過,道:”船費一千兩。”
在那么一瞬間,秦陽感受到了老者所散發(fā)出的殺氣。
“你敢,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收我的錢,活的不耐煩了,你信不信我……”
那位穿著華服的年輕人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他身后的一個中年男人給拉到了后面。
“老前輩,真是對不起,這是一萬兩,有九千兩是我們九人的船資,還有一千兩是給您賠罪的。”
“算了,看在你家主子的面子上我就饒過他,不過這多的一千兩我不能收,我是個不貪便宜的生意人?!?p> 老者很莊重的將一千兩銀票找給了中年男人,并囑咐交了錢的幾人上船。
“都別磨蹭了,快交錢上船?!眲澊险叽舐暣叽俚?。
余下的人紛紛交錢上了船,交的同樣是一千兩。
就在船要開走時,一個壯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等一等,還有一個人。”
那劃船老者眉頭一皺,但還是沒有急忙開船,終于等那壯漢上船后,船終于開了。
“真可惜,又花費了一千兩銀子,都怪那個笨蛋和劃船老人頂嘴,不然還是只五百兩的船資,真是可氣、可氣。”
“還不是說,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應(yīng)該是第一次到千云山脈,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p> 秦陽知道那兩人是在嘲諷那位華服少年無知,錢多錢少倒是其次,只是純粹的看他不爽。
華服少年也不是笨蛋,他知道兩人是在暗地里嘲諷他,于是站起身呵斥道:“你們什么意思,小心我讓你們走不出千云山脈。”
“唉喲,這么厲害,那我真是好怕怕,你有本事現(xiàn)在就殺了我?!?p> “哈哈哈?!?p> 華服少年血氣方剛,受此侮辱怎肯罷休,他一拳向其中一人打去,沒想到那一人用一根小指頭就擋住了這猛地一拳。
“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先回家練幾年再來?!?p> “你們欺人太甚,林泉快幫我教訓他們兩個一頓。?!?p> 原來跟在華服少年后的中年男子叫林泉,林泉并未依照華服少年的心意,而是將其拉倒角落坐下,讓其他人看住他。
“閣下,這樣欺辱我家少爺是何意。”
“天意,你信嗎?”其中一人冷冷的說道。
“你們是血刺的人?”林泉大驚之色。
“沒錯,等下下船之時,便收取爾等性命?!?p> “那我就準備領(lǐng)教閣下的高招?!?p> 林泉拱拱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看似平靜的他,心里以略微有些慌亂了,以其七人的實力,很那與血刺的兩位殺手對抗。
“難道真要用那個,可是機會只有一次,若是用了就不得不返回千幻城?!?p> 他在心中想著用不用那件東西的利弊得失,短時間內(nèi)心都是呈膠著狀態(tài)。
“罷了,就用那個,頂多返回千幻城?!?p> 他下定決心以后,身心都變得平靜下來,等待著敵人上鉤。
船就這樣慢慢的行駛在水面上,一切顯得那么平靜卻又詭異。
封云將嘴巴湊到輕聲說道:“你說那兩個刺客是不是傻,明目張膽說要刺殺人家,這已經(jīng)叫明殺了,真不知道血刺是怎么培養(yǎng)殺手的,怪不得不如我們血盟。”
“此言差矣,沒實力才叫做傻,有實力的是自傲?!?p> “切,你身為血盟的人竟然幫我們的對頭血刺說話。”
“我這是實事求是?!?p> “你們兩個在唧唧歪歪的說什么?”
那華服少年實在是不知教訓,又開始招惹秦陽和封云兩人。
封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你們等著,下船了讓你們好看?!?p> “真是愚蠢的孩子,死到臨頭還不知?!狈庠瓢迪氲溃鋵嵥€是挺支持秦陽的判斷的,不過少年心性,不愿承認。
“做好了。要起風了?!眲澊险咄蝗淮舐暤馈?p> 秦陽、封云是第一次過界河都不理其意,只見船上之人都抓住了座位下面的鐵制欄桿,他們不懂此刻微風佛水,微波蕩漾,怎么可能會起風。
就在兩人恍惚之間,河面上突起驚濤波浪,兩人都差點栽倒,還好兩人都比較機敏,在危急時刻抓住了鐵欄桿。
劃船老者使著破船與驚濤海浪中艱難前行,一刻鐘之人眾人安全到達了對岸,對岸早已有人在等候,秦陽的人一下船就沖了上去,生怕?lián)尣坏轿恢茫系奈恢糜邢?,船一滿老者就開走了,剩下一大群人在岸邊苦等。
秦陽遙望著劃船離去的老者,道:“人、船、河皆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