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白棋躲在一群人的后面,靠著一根柱子不斷打著呵欠。昨天晚上累了一個晚上,幫李世民打劫了倭國客館,湯一點(diǎn)都沒喝著,全被眼珠子都紅了的李世民強(qiáng)行充國庫了!
夢中,白棋把那顆拳頭大的藍(lán)色鉆石抱在懷里,正在傻笑,李世民一只大腿便踩了下來。他剛要開口罵人,一只大手就把嘴巴給堵上,一股只有老男人才有酸爽味涌進(jìn)了喉嚨里,睜眼一眼,只見程咬金正怒視著自己。
白棋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著程咬金。
“你們昨天把他們怎么了?怎么現(xiàn)在這些家伙在殿上哭訴你???”
白棋看著那邊把頭包得像豬頭一樣的三田耜,掩嘴笑著說:“程伯伯,那個豬頭是誰???”
程咬金責(zé)備地看了一眼白棋,沒有說話。
“陛下,子午侯昨晚強(qiáng)行從我倭國客館中,搶走了大量的珍寶,還用箭把臣的右耳給射走了!”三田耜趴在地上,哭著請李世民主持公道,懲罰子午侯白棋。
李世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白棋,發(fā)現(xiàn)那家伙看著三田耜,眼珠子放光,于是轉(zhuǎn)過頭頭李道宗:“承范,你怎么看?”
李道宗往殿中踏出一步,抱芴說道:“陛下,臣昨夜剛回到長安,對此事并不是很清楚?!?p> 李世民笑著說:“哦,朕差點(diǎn)忘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問李道宗:“云中那里怎么樣了?”
“回稟陛下,李總管將頡利逼退下陰山后,頡利狡猾地東躲西藏,現(xiàn)在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李道宗笑著對李世民說:“李總管說,這次讓我回來是向陛下借一個人?!?p> “哦?藥師這回居然要問朕借人?借誰?”李世民來興趣了,身子稍微前傾,微笑著問。
李道宗向白棋招了招手。白棋左右望了一下,然后茫然地用手指指著自己,得到李道宗肯定的回答后,撓著頭走了出來,無視地上的三田耜,苦笑著說:“陛下,李尚書好!”
地上的三田耜突然大聲喊道:“陛下,請陛下還我倭國一個公道?。 ?p> 白棋厭惡地瞥了一眼三田耜,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你這豬頭哪位???我們很熟嗎?不知道陛下和我們正在談軍國大事嗎?”
三田耜倒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流,哭著爬在地上,聲淚俱下:“陛下,您看到了,子午侯竟然這樣無禮對待外國使節(jié),難道不是在損害大唐的形象嗎?請陛下一定要懲罰此子,以正天可汗的威名啊!”
白棋無語地看著三田耜,這倭國遣唐使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一個外來人,居然敢當(dāng)面抨擊,甚至威脅偉大的太宗陛下,還大言不慚要求太宗陛下懲罰其臣子!
果然,李世民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像蒙上了一層陰云一樣,冷哼一聲:“來人,把倭國使節(jié)帶下去,好生勸慰!”
殿外進(jìn)來兩個侍衛(wèi),一左一右拖著三田耜的手,把他拖出去。
三田耜一邊被拖著一邊哭喊著:“陛下,您這么做會冷了許多使節(jié)的心啊!”
過了一會,終于聽不到三田耜的聲音了,白棋長吁一口氣。
“白棋,怎么感覺?”李世民問。
“陛下,三田耜使節(jié)估計(jì)這里出有些水土不服!”白棋指了指腦袋,長嘆著說。
李世民哈哈大笑,殿中的眾位大臣也跟著笑起來,他對李道宗說:“承范,人我給你找來了,你要這小子做什么?”
白棋也奇怪地看著李道宗,問他:“李尚書,大總管為什么要找我?”
李道宗微笑著說:“他說,頡利這只老狐貍還是需要只小狐貍,才能抓得住??!”
白棋張大嘴巴,完全不想說話。這李靖都不在長安了,還在玩自己!突然間習(xí)慣了長安的紈绔生活,每天遛遛狗、調(diào)戲一下良家婦女的生活真的是很爽,現(xiàn)在又要重返戰(zhàn)場了。白棋很不開心,氣鼓鼓地說:“陛下,土豆快要成熟了,還要臣看著呢!”
“沒事,就讓頡利多蹦噠兩天。按照你先前跟朕提過的,土豆這兩天就能收獲了,等收獲完再走也行!”
“破云軍,還要臣去訓(xùn)練呢!”
“這次帶上破云軍一起去!”
“好吧,遵旨!”
白棋泄氣了,李世民笑瞇瞇的,露出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樣子,就這么把這件事情一錘定音了。別了,家中的軟床,長安的肥豬肉,還有那群可以隨便欺負(fù)的倭國人!
司徒家出殯那天,一共有九十五副棺材擺在司徒家的院子里,縞素白了小半個長安。
白棋站在聚仙樓頂樓的窗戶上,看著哭昏了的司徒浩,把手中酒杯里的酒灑在地板上,一連恭敬地灑了三杯,然后轉(zhuǎn)頭便下了樓。從馬廄里牽上一匹快馬,一拉韁繩,向桃源村飛奔而去。如今長安有小鬼作祟,他害怕再呆下去,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就會真的去殺人了。
明媚的陽光,微風(fēng)輕拂,田野中,蕩漾著細(xì)細(xì)的波紋,從道路兩旁,一直蔓延至看不見的遠(yuǎn)方。十幾架水車架在河上,慢慢地轉(zhuǎn)動著,把河里的水灌入田間的水渠里。
白棋下馬,彎下腰,捧了一把水,往臉上拍了拍。冰冷的河水,帶著一股特有的甘甜,一下子就讓白棋的心情好了起來。他笑著站了起來,向著田野大聲地問候了老天爺一聲,驚起了在田野里覓食的一群小鳥,然后在一群人的鄙視中,騎上快馬,揚(yáng)塵而去。
“爺爺,風(fēng)曲回來了!”歡快去跟老祖宗打了個招呼,然后又笑呵呵地聽取了老祖宗的嘮叨,侍候他在椅子上坐下。白棋跑去廚房里,把廚娘趕出去,圍上圍裙,拿上菜刀,開始給自己弄頓好吃的。
廚娘兩眼淚汪汪的,帶著一群下人站在廚房外面,看著自家小主人在廚房里忙里忙外的,心里不禁責(zé)備自己,自己的廚藝這么差,弄得小主人時不時地自己下廚,以后都不敢出去見那些同行了!
不知從哪里得到小侯爺下廚的消息,程處默來了,長孫沖也來了,然后房遺愛、李景陽、李思文、老鼠伊尹、大象燕羽等一群人全跑過來了。一群人先去給老祖宗請安,然后程處默順手拿過一小袋茶葉,一群人興高采烈來到廚房前面,泡上一壺茶,舒服地看著白棋在里面忙活著。
“瘋子,多做些鹵豬腿,我家老爺子喜歡!”程處默毫不客氣地往里面喊了一聲。
白棋聞言探出頭來,見到一大群破云軍的人坐在院子時里,拿著鏟子指著他們狠狠地說一聲:“媽的,你們這群吃貨!呆會本侯要讓你們把舌頭都吃下去!”他轉(zhuǎn)過頭對廚娘說:“云娘,這群禽獸來了,我一個人做不來,進(jìn)來幫忙一下!”
廚娘云娘扭動著龐大的腰,抹了一把眼睛,眉開眼笑地指揮著身后的下人,跑進(jìn)廚房里準(zhǔn)備幫白棋打著下手。
讓人在院子里擺開幾個飯桌,鹵豬腿、釀豬大腸、爆炒豬肝、燜紅燒肉、烤鴨、清蒸鱸魚,一樣樣的菜式,白棋都特意都用大盆裝上,擺放在桌子里。頓時間,香味飄飄,每個人的喉嚨都吞著口水,拿著筷子就要搶。
“好哇,小兔崽子們,全躲在這里吃獨(dú)食!”程咬金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眾人紛紛望過去,程咬金正站在一位帥帥的大叔后面,不是李世民還有誰!
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筷子,跪拜道:“陛下!”
白棋連忙從廚房里出來,用圍裙不斷地搓著手上的油,見到李世民帶著程咬金、李道宗、孔穎達(dá)等十幾位大臣站在院子里,馬上帶著廚房里的下人上前跪拜道:“陛下!”
李世民呵呵笑著,雙手虛抬:“不用多禮,都起來吧?!彼亲勇杽?,意外地看了一眼白棋:“早聽聞你有一手好廚藝,想不到今天朕是碰上了!”
白棋得意一笑,把眾人引到另外一張沒人的桌子旁坐下,然后讓人到自己房間里拿出上好的茶葉,為李世民等人泡一杯茶。
“這茶味道還不錯!”程咬金看著杯中綠得透明的茶水,一飲而盡,咂咂舌頭說:“就是味道有些淡!”
孔穎達(dá)慢慢地品了一口,罵程咬金:“你這粗漢,牛嚼牡丹,哪有你這么喝茶的,都浪費(fèi)了這么好的茶水!”
“哼,孔老頭,不服來打一場,老夫讓你一只手!”程咬金把嘴里咬了一口豬蹄,每樣茶都夾了一筷子,塞滿了嘴巴,大大咧咧地說。
李世民笑呵呵地看著自己的伙計(jì)在下面打嘴仗,慢慢地喝著茶,看著白棋在忙里忙外,指揮著下人把一桌桌的飯菜弄上來,偶爾回過頭來插嘴一兩句,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一陣風(fēng)卷殘?jiān)?,桌子很快狼藉一片。白棋讓人給眾人端上飯后水果,給每人送去。
“風(fēng)曲,你隨朕來!”李世民吃完飯,休息了一會,讓白棋帶著自己來到那個擺放著戰(zhàn)棋地圖的房間。
看著房間里那個巨大的大唐及周邊地圖,李世民和程咬金早已經(jīng)看過,所以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李道宗則是跳上來,仔細(xì)地端詳著整個沙盤,越看臉色越不平靜。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白棋,驚喜地道:“風(fēng)曲,這是什么時候弄出來的?”
“李尚書,小子回來后,琢磨著賺錢,于是就做出來了!”白棋指了指另外一些假設(shè)出來的沙盤,擺擺手說道。
李道宗不滿地哼一聲“小財(cái)迷”后,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地對照著這沙盤地圖,時不時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
“小子,為什么你對倭國抱有如此大的敵意?”李世民問道,其他大臣也都望了過來。這幾天白棋的情緒非常不對勁,特別是昨天晚上,好像一座火爐一樣,突然就把倭國使節(jié)犬上三田耜給打成豬頭了。
“陛下,司徒家的滅門慘案,還有我破云軍遭遇夜襲,這些臣都極其懷疑與倭國有關(guān)?!卑灼迳詈粑豢跉猓又f:“至于臣對倭國的敵意,則是因?yàn)槌茧S先父云游時,曾親眼目睹倭國犯下滔天惡行。當(dāng)時父親持劍七進(jìn)七出,一身白衣被染成紅色。他在斬下數(shù)十枚倭寇頭顱數(shù)后,告誡小子說,倭國大部分人實(shí)乃禽獸,對其無須持惻隱之心!”
李世民久久地看著白棋純凈的眼睛,然后問道:“對于三田耜此人,你怎么看?”
“示我以弱,不容小視!”白棋眨眨眼睛,側(cè)著頭問李世民:“陛下,您來這不就是為了這些小事情吧?”
院落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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