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喬納.漢森?!绷韬附徊妫种獾衷谧烂嫔?,面前放著一杯熱氣縈繞的咖啡,“怎么樣,考慮的如何?”
“黑金”酒吧的包房里,凌寒.皓鐸和獵手面對而坐。
“首先,我承認你是對的。在進行了有意識的觀察后,我的確在我的住處附近發(fā)現(xiàn)了許多惹人煩的臭蟲。”獵手恨恨的說,“我和安妮一直生活在監(jiān)視中,這不禁令我毛骨悚然?!?p> “猜也知道聯(lián)邦會怎么做?!绷韬χf。
“嗯?原來你是猜到的嗎?”獵手一挑眉毛。
“也不盡然,結(jié)合了自身經(jīng)歷的合理推理而已。想當(dāng)年我的住處附近天天都有幾十個熟悉的面孔,搞到最后我都忍不住要跟他們打招呼了……”凌寒忍不住吐槽道。
“額,后來呢?”獵手問。
“我讓他們在一夜間消失了。”凌寒微笑著說。
“……”獵手一時無語。
“當(dāng)然,我并沒有打草驚蛇。”凌寒補充道,“聯(lián)邦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他的專員去哪了?!?p> 短暫的沉默。
“我知道我可能比絕大多數(shù)普通人都要強大。但,既然神兆有你這樣強大的人在,又為什么要找我這個外人?”獵手提出質(zhì)疑。
“沒有人是萬能的?!绷韬苯恿水?dāng)?shù)恼f,“我不想這樣那樣的忽悠你,說白了,我要利用你?!?p> “你太有意思了?!鲍C手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玻璃杯,“從沒見過你這么直白的人?!?p> “跟你不需要拐彎抹角,忽悠你這種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凌寒戲虐的說。
獵手的臉色一沉。
“行了,開個玩笑?!绷韬攘丝诳Х龋澳悴灰舱枰粋€庇護嗎?”
“呼……”獵手呼出一口氣,“的確是這樣。但我在擔(dān)心……”
“人體實驗,對嗎?”凌寒打斷了他。
沉默了兩秒后,獵手點了點頭。
“這點你放心,我們神兆可不喜歡那種骯臟的科技。這種慘無人道的實驗,我們的歷史上可沒幾次?!?p> “這個……”獵手的表情很復(fù)雜。
“那種實驗不會發(fā)生在你身上的。”凌寒說,“你還不夠資格。”
“我說……”獵手此時已經(jīng)想罵娘了。
【這個家伙不是說話直白吧!一定是腦袋缺根筋吧!一定是的啊!】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后,獵手繼續(xù)自己的提問。
“那么,安妮會怎么樣呢?”
“她會被接受的,這么可愛的小姑娘。我想,教廷的生活應(yīng)該挺適合她的。她將由教皇親自……”
“我要和她一起?!鲍C手打斷了凌寒,“我還不放心你們?!?p> “嗯……”凌寒思索了一下,“那好吧,既然你拒絕了這份好意……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份恩澤的意義。這么說來,你已經(jīng)同意了?”
“對你我都有利,何樂而不為?”獵手舉起杯子,“就這么定了。”
“很好,今晚八點,羅賓路24號。走上小禮堂的圣壇,我在另一邊等你。”凌寒舉起杯子“不見不散?!?p> ——————————
“探員019匯報,獵手最近頻繁外出,可能要進行轉(zhuǎn)移。是否實施抓捕?!?p> “批準,動作要快?!?p> ——————————
結(jié)束了同凌寒的會面后,獵手回到了家中。他做出這個決定,確實是迫不得已。
也許他可以擊殺一批又一批的抓捕人員,但他永遠也沒法他想要的復(fù)仇。也許他可以不停的轉(zhuǎn)移據(jù)點,但他永遠給不了安妮穩(wěn)定的生活。他明白,那些被派來的專員只是替聯(lián)邦賣命的無辜人,指示他們的人才是那貪婪和死亡的源頭。殺戮沒法解決問題,再這樣下去,只會有越來越多的無辜人死去。他要復(fù)仇,但需要時機。
也許,神兆的邀約是一個機會。
在神兆的庇護下,他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安妮可以更加安全的生活。借助神兆的勢力,他可以利用更多的資源來支持他的行動。更何況,他和神兆的利益一致,神兆也樂意提供這些資源。
“這么好的事情,我們沒理由拒絕?!鲍C手撫摸著安妮的頭,“我答應(yīng)他了?!?p> “今晚就走?”安妮眨著眼睛問。
“今晚就走?!鲍C手肯定的說,“收拾一下東西吧。”
安妮走進臥室,開始整理自己的房間。這種事情她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了,只是又一次離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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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匯報,獵手正在收拾行李,請求立刻行動?!?p> “再等等,等他走到視野開闊的地方?!?p>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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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的東西就不要帶了,他們會提供給我們的?!鲍C手拉起安妮的手,“我們走吧?!?p> ——————————
“他們出發(fā)了,狙擊手,裝填麻醉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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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叔叔,那里好玩嗎?”安妮抬頭問獵手。
“好玩啊,在那里你能認識許多新朋友。”獵手溫柔的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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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單位注意,目標進入射程?!?p> “狙擊手已就位,1,2,3號突擊組待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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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鲍C手伸手攔下了出租車,他拉開了車門,讓安妮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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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行動長官開始下令。
就在這時,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我說,拿槍指著別人的行為,不好吧……”
一道血光劃過,后面的那句“行動!”再也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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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
“長官!”
“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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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手坐進了出租車,離開了狙擊手的視野。
羅賓路24號,一個造型古樸的小禮堂,這幾天成了一個新興宗教的活動場所。每天晚上都有一些人來到這里,或參觀拍照,或走上圣壇。
“就是這里了嗎?”獵手走下車,他拉過安妮,向禮堂內(nèi)走去。
他在神職人員的注視下,踏上了通往圣壇的臺階。他每走一步,圣壇就會亮起一些。隨著他的腳步,一個銀色的法陣漸漸成型。
“希望一切像你說的那樣,凌寒.皓鐸?!鲍C手默念道。
兩人消失在一片白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