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辰依舊睡眼惺忪,進來門,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小兄弟,這宅子的臥房在哪?”
那小兵行了一禮道:“我叫許可,監(jiān)軍大人叫我的名字就行。大人請跟我來?!?p> 推看一扇門,許可對君九辰道:“大人,這就是。”
屋子不大,只放下了一張小床,一張桌子,兩條板凳和一個放凈盆的架子,剩余的地方就不大了。
君九辰從進屋就只是最開始掃了一眼,便朝著小床而去。床不大,被子枕頭的面料也只是棉布的,一般人家都是這種料子,好在是新的,君九辰也就沒什么意見了。
一屁股做到床上,君九辰打著哈欠,對著許可道:“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再睡一覺,晚上就去找你家將軍?!?p> 從君九辰一進這座宅子,許可就有意無意的看君九辰的表情。而如今,君九辰什么表情都沒有,許可頗為詫異,搞不懂是哪里出了問題,他不是應(yīng)該大怒,嫌棄這嫌棄那嗎?怎么這么輕易的就讓他走人了?
“許可!我說我要休息了。哎呀,你該不會是聾子吧,虎威營還真是臥虎藏龍,聾子都能當兵,果然個個是高人!”君九辰感嘆道。
許可回過神來,聽見君九辰這樣說,也不敢發(fā)作,你才是聾子,還是個怪胎!“哦,大人好好休息,許可告退?!?p> 出來宅子,許可就去見了李興武,將君九辰的事一一說給了他聽,問道:“李副將,接下來怎么辦?”
“哼,居然就這樣而已,便宜他了。他不是晚上就過來找我嗎?那咱們就好好準備準備,晚上給他接風洗塵。對了,叫上所有有軍階的兄弟。”
許可剛走,袁家浩就來了。李興武叫了聲“大哥”,接著道:“今晚,你就不用來了,弟弟我來收拾那個君九辰,絕對讓他從此以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見了我們就繞道走?!?p> 袁家浩看了李興武一眼,輕嘆一口氣,“你還是如此魯莽,怎么就不知道做事前好好想想呢?”
李興武有些驚訝,眉頭一皺,“大哥,你什么意思,這是不讓我這么做了?我之前同你說時,你不也沒答應(yīng)了的嗎?!?p>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的,你那句話聽見我答應(yīng)了的。”
李興武騷頭,憨頭憨腦的笑道:“沒反對,就是默認,默認就是答應(yīng)啊。我知道,你是顧及著朝堂的臉面,你放心,我們不會做的太過的,就是嚇唬嚇唬他,出不了大事兒!”
“若是一般的監(jiān)軍,我也就由著你,我知道你有分寸。可這個君九辰不簡單,至少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簡單。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收斂些吧,別到時候下不了臺,連累了弟兄們?!?p> 就這樣讓李興武罷手,他那里肯甘心,朝廷派來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不好好拾掇拾掇,他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況且,從君九辰進軍營,到了他的地盤兒上,居然連著兩次都被他躲過了,就算是運氣,他也不甘心。
“大哥,你就讓我做唄,我都安排好了的,不能半途而廢啊。再說,咱們的地盤兒上,諒他也翻不出什么風浪?!?p> 袁家浩還準備再勸,看到李興武倔強不服的眼神,也就作罷了,“隨你吧,等你知道厲害了就知道該怎么做了?!?p> 袁家浩在今天君九辰進營地的時候,就站在瞭望臺上,所以他清楚的看到,趕車的七天只有第一次抬頭時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驚訝,但也只是驚訝而已,不是震驚,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懼。
之后,就算他再也沒有抬頭,袁家浩也知道,那個小廝不怕。近五千人的陣仗,加上他們刻意釋放的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歷練而來的煞氣,一個草包世子身邊的小廝不怕。這個問題相當值得人深思。
還有后來君九辰的表現(xiàn),的確會讓人以為這就是個單純無知的傻瓜,可若是人做出來給他們看的,那這個人的深淺,就不是他們可以應(yīng)付得了的。
要說是這兩個人心大,也說的過去,可袁家浩就覺得沒怎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