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笑了!”成舟將軍冷笑,“香爐不是,可并不代表香爐里面沒有什么把柄?”他嫻熟地將香爐蓋掀開,用匕首輕輕地撥了撥香灰,隨之從暗淡無光的香灰里挑出一個并未燒完的小小紙片。
韓伊然跟著一凜。不錯,那確實是封書信。上面雖未設計周盈,卻清晰地留下了一個人的名字。金誠。
“王妃無緣無故地寫著前吏部尚書之子的名字,所謂何事?莫非這次勾結的刺客就是當年被逐出京,永不能回的……”“放肆!”韓伊然厲眼瞪過去,“成將軍說話也要有憑有據!切莫信口雌黃,胡言亂語?!薄巴蹂伪丶庇谝粫r?”成舟大將軍右手一抬,一本正經地笑,“王妃還是隨屬下去一趟將軍府吧!”
“大膽,王妃是何種身份,就憑你也想私自帶走!”昭姑上前面色一黑,當下怒斥成舟將軍。“無妨!”韓伊然捋捋袖子,有些凄婉道,“成舟將軍說什么就是什么,何苦爭辯?”揮揮臂帛,走在了成舟大人的面前。郁寧糊涂不已,瞇縫著眼睛看向燭木青:“小姐,看來王妃真的牽扯上了大事!”
“可不?”燭木青費解地撫撫鬢發(fā),“皇族做事向來那么地匪夷所思。”
“那要去通知殿下么?”燭木青目光柔媚地盯向廊間護送著韓伊然背影的昭姑,“就算我們不去,她也一定會去?罷了,我們進屋吧!”走到房門,郁寧突然困惑地思了思:“小姐,說句實在的話,豫王殿下到底有沒有寵幸小姐?”話止,燭木青的臉上突然蒙上了如冰寒霜,明明是一張迷茫的臉,卻不知為何嘴角會生出一絲微笑:“他雖沒有碰我,卻也沒有置我于千里之外。有些時候,我真的懷疑,他是真的愛我,還是為了王妃故意敷衍我!”郁寧的臉上卻閃現(xiàn)一股狠色,話中并無一絲安慰,果決道:“照小姐這個說法,恐怕殿下只是為了敷衍你!才可以說得通吧!”
“真的……是這樣?”燭木青木訥,“可江左一事我還救過殿下的性命!如今我嫁給了他做妾,他不可能對我那么無情?!薄笆?,小姐也說了。江左一事你還救過他的命!”郁寧話鋒忽地一轉,面色也有些許的質疑,“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就是因為那次的救命之恩,她才沒有拆穿你的真實身份,才沒有無所顧慮地置你不顧。
“你的意思是,殿下是因為感激我,才對我好?”燭木青躊躇,“不會吧。自我嫁到這里,他對我的關心難道都是假的?!薄熬退悴皇羌俚?,也至少不是真心真意?!庇魧幍溃斑@些年,豫王殿下和那王妃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兩人夫妻感情深厚地無法形容。小姐,你仔細想想,豫王殿下如果真的是一個好色之徒,為什么江左聚義居里,你百般引誘,也終究無果。倘若對你有意,何苦還等著皇太后賜婚?”燭木青頹唐地坐在地上,神思恍惚。她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饒是郁寧聰慧,在一旁替自己的小姐出謀劃策。
“或許這是一個好機會?”郁寧面色露出一絲陰柔,“趁這機會,把亂子鬧大一些,等著王妃賜死,那么小姐的身份也就上去了!”
“可就你剛才所說,我怎么可能有機會蠱惑殿下?”燭木青踟躕不已,“你若分析地都對,那么殿下對她的情意都是無法改變的。”“成舟將軍是武侯大人的手下,小姐,試想一下,她的親生父親都要置她于死地,同我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外人又有什么干系呢?”郁寧捶著兩手,“只要能從旁人那里了解到那個名叫金城的音容笑貌,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薄澳阆爰侔缢ヒ姵芍??”燭木青剛剛揣測一番,立刻阻止道,“不成,我不能讓你去。成舟功夫底子如何,你我都不知道,倘若他以此抓捕你,那可就……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