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前見她,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今天身體有恙,實在是不能去見燕王,待我休整好,明日再去燕王府吧。”根本不需要細想,直接就找了理由拒絕。
夏輕蕭想不明白,她好好在家待著,到底怎么招惹那位爺了?
永生是笑面虎,越是笑的開心,越是隱藏著某種陰謀,甚至是有點兒看好戲的心態(tài)?
不能妥協(xié),絕對不能妥協(xié)!說什么她今天都不會去燕王府的!
“沒關(guān)系,正好燕王府有大夫?!庇郎粗B連退后的樣子,心中竊笑,好戲肯定能看到了!
夏輕蕭心里翻了個白眼,有大夫跟她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她表現(xiàn)的還不明顯?不想去!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更不想見到寒百陌!每一次見到寒百陌都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哪句話說錯了!長久下去,她會有精神病的!
為了身心健康,能遠離寒百陌,一定要毫不猶豫的遠離!
“我現(xiàn)在頭重腳輕,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況且燕王府的大夫,我一個吃粗茶淡飯的賤民,實在是給不起診金啊。實在抱歉!不送!”轉(zhuǎn)身,毅然決然的要走回去。
永生涼涼的開口:“王爺已經(jīng)下了命令,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將你帶到燕王府。”
聞言,夏輕蕭停住了,僵硬著身體轉(zhuǎn)過身看向永生,咬牙切齒,她到底倒了幾輩子的大霉?燕王?她看是閻王吧?!不折磨她不行嗎?憤恨不已的低著頭走向了永生,“走吧?!?p> 見就見,誰怕誰!哼!
一頂轎子,幾個人很快的消失在門前。
夏楚君從門后走出來,臉色陰沉,“夏輕蕭,為什么燕王要三番四次的見你?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莫非你也傾心于燕王?夏輕蕭,你憑什么?”
……
燕王府。
書房門前。
夏輕蕭深深吸了一口氣。
猶豫著推開了門。
在她不遠處的地方,霍帥憤怒的質(zhì)問永生,“昨天你隱瞞我的事情就是今天帶著夏輕蕭見王爺??!你難道不知道夏輕蕭是個虛榮的女子嗎?她時時刻刻都想勾引王爺!”
永生搖著頭無奈的嘆息道:“你的眼睛什么時候能夠擦的亮一點?明明夏輕蕭想要躲著王爺,怎么在你眼中就成了她要勾引王爺?你見過她主動來見王爺了嗎?”
“你的眼鏡才被蒙住了!她想要勾引王爺是親口對我說的!洛城時,她主動接近王爺,更是直言想要做王爺?shù)呐?!我親耳聽到,親眼見到,還能有假?”霍帥憤怒的反問。
永生更無奈了,摳了摳耳朵,“小點兒聲,嗓門這么大,想嚇誰???”
“說,你為什么要讓夏輕蕭見王爺?”霍帥不依不饒的追問。
“是王爺要見夏輕蕭?!?p> “不可能!”
“別吵!依我看王爺挺喜歡夏輕蕭的。聽說夏輕蕭和云墨走得近,直接就醋意滔天的要今天見夏輕蕭?!?p> 霍帥瞪著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絕不可能!我一直跟在王爺?shù)纳磉?,很清楚王爺不喜歡夏輕蕭的!幾次見夏輕蕭都是為了給傷口換藥包扎。”
“傷口早就好了,怎么會突然又扯裂了?我已經(jīng)學(xué)會包扎了,可以保證和夏輕蕭一模一樣的包扎手法,為什么王爺還是不允許我給他換藥?非要讓夏輕蕭過來呢?多么顯而易見的事情,也就你看不出來?!?p> “……”沉重的打擊!霍帥驚愕不已。
夏輕蕭走進書房后,站在門口沒有繼續(xù)走,覺得還是和寒百陌有些距離比較好,關(guān)乎小命安全的時候,還能推開門就跑。
前方不遠處,寒百陌正低首看書,也不知道手中拿著什么書,偶爾翻過一頁。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進入,對她完全的無視。
他低首時,露出光潔的額頭,完美的發(fā)跡線,看不到全容,依舊美的窒息。
只不過,氣場還是夠冷的。
隱約間,她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同尋常處。
他防備心重,她進來他絕對是知道的,難道是故意而為的漠視她?
真想沖著他大喊,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到底叫她來做什么!
低著頭掰著手指玩了一會兒后,感覺到一道霸道不容忽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抬頭,撞上了他仿若星空中可以吞噬一切黑洞般的深眸,心跳忽然靜止,就連呼吸也停滯。
“昨天見了云墨?”他出口問,聲音冰冰冷冷的,沒什么情緒。
夏輕蕭眨了眨眼,點頭,“是啊。”他怎么知道的?
“你們相談甚歡?怎么相識的?”他又問,似乎嗓音又冷了一些。
怎么好像有一種被拷問的感覺?
夏輕蕭知道他既然問,就應(yīng)該是對她和云墨相見的事情很清楚。難道他和云墨不和?怕她泄漏他的秘密?沉思片刻后,她仔細斟酌著語句回道:“與夏楚君去拜訪她師傅時,與云墨公子偶遇。請燕王放心,我和云墨公子相談甚歡,他為人溫和,不曾問過您的事情。我們只是聊了一些洛城的風(fēng)土人情,以及都城有哪些美食而已。話題絕對不涉及燕王。”
心太累了!幸好她只是知道他被人刺殺受傷,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否則現(xiàn)在恐怕腦袋要分家了!
不知為什么,整個書房內(nèi)都冷颼颼的。
他漆黑的眼瞳似乎毫無情緒的盯著她嬌俏的容顏,夏輕蕭望去,好像看到那漆黑的看似平靜的眼瞳下,隱藏著寒冰般的凜冽氣息。
是哪句話說錯了?夏輕蕭緊咬著牙回憶。
“喜歡他?”他又問。
夏輕蕭楞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會突然有此一問。她的確和云墨相談甚歡,只是見過兩次面而已,怎么跟喜歡扯到一起了?少女心被撥動了一下,是真的。
不過,想到云墨那張清雅至極的臉容,又想到了今天早上他送過來的點心,而且送來的點心都是她昨天嘗過中最喜歡吃的幾種,心湖頓時泛起漣漪,臉頰也跟著可疑的紅了一下。
驟然間,整個書房似乎被暴風(fēng)雨籠罩,沉冷的氣息包圍著夏輕蕭。
她不解的看著寒百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