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從傾城家離開,找到了仙樂思,可是到了仙樂思的門口還未進去,就看見好幾個人將傾城的廣告牌撤了下來,換了另一個舞女的廣告牌。
明夏找到楊經理,揪著他的領子質問道:“傾城呢?她什么時候走的?”
“幾天前……她自己辭職的,說是要嫁到外地了,找了一個好歸宿……”
明夏癲狂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甩開楊經理的衣領,“你們騙我,你們都騙我!”
黃昏到,天邊殘陽如血,云霞布了漫天。
外白渡橋邊,渡輪的汽笛聲響起。
明夏手里拎著幾瓶啤酒,從外白渡橋上經過,他看著天邊的晚霞,走到當日和傾城一起站著的地方,他忽然覺得,心空了一塊,身側的人已經不見。
他猛地摔了瓶子,對著晚霞大喊:“晚霞,你告訴我,傾城她到底在哪里?在哪里?”明夏的聲音了彌漫著悲傷,他不明白,才三天的時間,世界為什么都變了,他害怕,害怕傾城就這么消失,他再也找不到了。
如果晚霞真的可以許愿,他只要傾城能夠回來。
良久一段時間,明夏都活在醉生夢死里,他走過原來去過的街道,照相館,還有外白渡橋,卻總也不見傾城的身影,難道她真的可以輕易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嗎?難道她真的如此狠心絕情嗎?
少白每每見著明夏如此頹廢,都生出隱隱的憂心,最近大上海都不算太平,沒有明夏去維持治安還真是不行,誰也沒有他這個魄力。
然而少白的擔憂,一語成讖。
秋意濃,月光如水。郊外的一片花田里,叢叢螢火蟲撲騰著翅膀,一閃一閃的發(fā)出明亮的綠色光輝,漫地都是晶瑩的色彩,迷人眼球。
一個穿著細條紋馬甲背心的男人,手牽著一個穿著嫩綠色繡百合花紋樣旗袍的女人,歡歌笑語的跑進了一片花田。
男人百般深情,目光卻肆意的游走在女人身上:“這里美嗎?”
“真美?!?p>“那……面對這么美的地方,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些美麗的事呢?”
男子的話昭然若揭,讓人不免心生綺麗之意,女人自然也有這般心思,于是害羞地閉上了眼睛。
男人得意一笑,片刻不猶疑的向女人覆上雙唇,閉著眼,卻忽然覺得眼前陰風一陣,再一睜眼,面前的女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放大的妖冶的臉。
男人驚愕的看著面前的人,看上去,夜色中的一雙瞳仁異常明亮:“你……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幽瞳勾唇一笑,笑容冰冷,像極了那月色:“你放心,這位小姐沒有作惡,她不會有事的,明天醒來就像一場夢。不像你,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恐怕活不過今晚了?!?p>“我聽不懂你說什么,走開,走開!”
男人向幽瞳撞了過去,幽瞳卻只是一個閃身過后將男人的雙手別在了背后,男人一下子就被制服住了。
“你到底是誰?你要干什么?”
“你殺人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對方同樣的問題?有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想要饒過他們?”
幽瞳瞬時間長出了翅膀,雙瞳變成了綠色,他只是扇了扇翅膀,男人就被扇到了一邊,喉腔一熱,鮮血乍得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