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和仇萬頃、湯懷好、常晴還沒有跑。
魚哄仙盯著他們:“你們還不走,是不是想體驗(yàn)一下???”
湯懷好立刻嬌笑起來:“?。⌒浉?,你是在問姐姐我嗎?你想叫我體驗(yàn)什么???”
魚哄仙隨隨便便地說:“體驗(yàn)一下我的這桿槍?。 ?p> 湯懷好又發(fā)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哎呀!討厭!大庭廣眾之下,你怎么可以說這種事呀。如果要體驗(yàn)一下的話,也一定要等到晚上。今天晚上,姐姐在前面的鴻賓酒店等你哦!不見不散!拜拜!”
說完,他就挽著常晴,扭著屁股走了。
他剛走出兩步,杜沉非忽然說:“湯懷好,別人都可以走,可是你卻還不能走?。 ?p> 湯懷好回過頭,顯得頗為吃驚:“啊?我為什么不能走呀?難道你也想讓姐姐體驗(yàn)一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杜沉非就打斷了她的話:“你把趙水苗交出來,我就可以放你走!”
湯懷好說:“可是我也不知道趙水苗到哪里去了??!那怎么辦?”
魚哄仙說:“老大,你根本就不必問她,因?yàn)橼w水苗和張振飛現(xiàn)在已落在了我的手中。”
杜沉非吃驚地問魚哄仙:“她怎么會落在了你的手中?”
魚哄仙解釋說:“我們在路上碰到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就是趙水苗和張振飛?!?p> 杜沉非長長地“哦”了一聲。
杜沉非知道,魚哄仙和段寒炎、吳最樂三個人,雖然都沒有見過趙水苗,但他們卻認(rèn)識張振飛。
這時,湯懷好和常晴都已走遠(yuǎn)。
蝙蝠和仇萬頃見了,都冷笑了一聲。
蝙蝠嘆了口氣:“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仇萬頃說:“我們?nèi)ツ睦???p> 蝙蝠看了看遠(yuǎn)方:“我一向很少和你打交道,最近卻和你相處了好幾天,我覺得你很不錯。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jī)會,讓你請我喝一杯,怎么樣?”
仇萬頃說:“你為什么不請我喝一杯?”
蝙蝠說:“我今天本來是出來鍛煉身體的,所以我沒有帶錢啊。今天你請我,下回我請你。”
仇萬傾想了想:“好!我聽說這里最大的一家飯店,被人收購了。今天正在搞什么升級開業(yè)活動,優(yōu)惠力度很大,還送兩瓶酒,我們就去這里喝兩杯!”
蝙蝠忍不住問仇萬頃:“這家飯店,是不是獨(dú)山大飯店?”
仇萬頃“嗯”了一聲:“不錯!就是獨(dú)山大飯店。”
蝙蝠又問:“是誰收購了這個飯店?”
仇萬頃想了想:“好像是一個叫作賈大福的人?!?p> 聽到這個名字,杜沉非就吃了一驚。
因?yàn)樗坏娺^賈大福,而且還在他的快餐店消費(fèi)過一次。
他想不到,賈大福竟然有收購獨(dú)山大飯店的實(shí)力。
看來,人真的不可貌相啊。
蝙蝠也顯得不敢相信地說:“我聽說,獨(dú)山大飯店可是一棵搖錢樹啊。它的老板牛霸天,也并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仇萬頃說:“牛霸天不好惹,光照會更不好惹啊?!?p> 蝙蝠皺眉說:“怎么?難道是光照會弄死了牛霸天?”
仇萬頃點(diǎn)頭說:“是啊!我聽說,是牛霸天打死了一個姓柳的小子,把他的腦袋都打得稀爛。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光照會的員工。”
他咽了口口水,又說:“光照會從牛霸天家中把這小子找了出來,然后就弄死了牛霸天?!?p> 聽到這里,杜沉非比剛才還要驚訝三點(diǎn)四五倍。
因?yàn)樗?,仇萬頃所說的這個姓柳的小子,一定就是柳葉平。
他做夢都想不到,被毛野生打死的柳葉平,竟然會變成光照會謀殺牛霸天的工具。
光照會為什么要謀殺牛霸天?
杜沉非想不出答案。
這時,蝙蝠“哦”了一聲:“既然這飯店搞活動,那我們還等什么?趕快走吧!”
仇萬頃說:“好??!走!”
于是,這兩個人也立刻一前一后走了。
其他的那些小角色,當(dāng)然也全都溜之大吉。
現(xiàn)在,杜沉非和魚哄仙等人也已到了應(yīng)該離開的時候。
杜沉非現(xiàn)在要做的事,就是去找趙水苗。
他從魚哄仙的口中,問出了趙水苗的下落。
魚哄仙說,他們把趙水苗藏在了余江城外城隍廟后殿的神座下。
于是,杜沉非就和眾人約定,大概的中午的時候,在獨(dú)山大飯店會面。
杜沉非準(zhǔn)備做東,請自己的朋友們好好地吃一頓。
在一個既不太長也不太短的時間內(nèi),杜沉非就獨(dú)自來到了魚哄仙說的城隍廟。
這個城隍廟,有一前一后的殿宇兩座。
在這座廟宇的屋檐下,掛著一個很大的算盤,大門上方,有一塊黑漆金字的牌匾,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你又來了”。
大門兩側(cè)的柱子上,還有一副對聯(lián):“人惡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p> 城隍廟的前殿中,供奉著城隍爺和城隍爺夫人。
杜沉非徑直走進(jìn)了后殿。
后殿中,也有幾尊塑像。
這個城隍廟中,連一個人都沒有。
杜沉非覺得,這里沒有人也挺好。
在沒有人的地方,無論做任何事都很方便。
杜沉非打開了神座下的兩扇門。
一打開門,杜沉非就看到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男一女,就像是兩個死人般直挺挺地躺在里面。
杜沉非把女人拉了出來。
這個女人,真的是趙水苗。
杜沉非拍開了她的穴道,他喊了一聲:“水苗?!?p> 趙水苗睜開眼睛,她盯著杜沉非看了很久,也沒有說一句話。
杜沉非蹲在趙水苗的身旁:“你還好嗎?”
趙水苗坐了起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很復(fù)雜的表情。
過了很久,她才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覺得我應(yīng)該好,還是不好?”
杜沉非突然發(fā)現(xiàn),他在面對著趙水苗的時候,竟然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過了很久,他也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管是好還是不好,至少我現(xiàn)在找到了你。”
趙水苗冷笑:“你來找我,是不是想殺了我,報那一刀之仇?”
杜沉非苦笑了一下:“我不殺你。我只想接你回去啊?!?p> 趙水苗又在冷笑:“你接我回去?回哪里去?”
杜沉非說:“當(dāng)然是接你回家啊?!?p> 趙水苗忽然變得很激動,她流著眼淚,用顫抖的聲音說:“回家?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有家嗎?”
杜沉非沒有回答,因?yàn)樗l(fā)現(xiàn),趙水苗現(xiàn)在真的已沒有了家。
一個沒有家的人,又能回到哪里去?
他不知道,趙水苗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究竟是誰的錯?
過了很久,杜沉非才說:“我想告訴你兩件事?!?p> 趙水苗冷冷地說:“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杜沉非看一眼張振飛:“殺死你爸爸的人,是張振飛,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趙水苗一聽到這話,就仿佛聽到了一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笑話。
她笑得很夸張。
她的這種笑聲,尖銳刺耳。
很少有人喜歡聽到這樣的笑聲,因?yàn)檫@種笑聲,簡直比哭還要讓人難受。
杜沉非忍不住問趙水苗:“你難道不相信?”
又過了很久,趙水苗才終于冷靜了下來,她說:“杜沉非,直到現(xiàn)在,我才算是真正看清了你,你覺得我會不會相信你?”
杜沉非不知道她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現(xiàn)在能夠使用的表情,也只有苦笑:“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都一定要告訴你!”
他停頓片刻,又接著說:“我還知道,張振飛這次帶你走,他并不是真的在乎你,而是要把你作為人情,送給另外一個男人。”
一聽到這話,趙水苗那種像笑更像是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哦”了一聲:“你說他要把我送給另外一個男人?”
杜沉非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這個人,就是光照會的白雅樓?!?p> 趙水苗問杜沉非:“張振飛要把我送給白雅樓,請問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他要把我送給別人,還和你商量過嗎?”
聽她這么說,杜沉非的臉上,就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想了想,終于選擇了實(shí)話實(shí)說:“這是我偷偷聽到的?!?p> 聽到這句話,趙水苗就開始冷笑:“你偷偷聽到的?看來你是偷上癮了是不是?”
杜沉非皺眉說:“我除了小時候偷過八個鳥蛋,好像也沒有偷過別的東西?!?p> 趙水苗歇斯底里地說:“你可真是健忘啊!這么快就忘記董記典當(dāng)行的董甜甜了嗎?是你偷了這個女人,殺了她的父母,但你卻把這些事嫁禍給張振飛。你想害死張振飛,因?yàn)槟阋恢倍荚趫D謀他的家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