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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通緝令

第六章 未知

大神通緝令 邇契 2238 2016-05-16 21:09:20

  她是致命的罌粟,他在困頓的沙漠。無形的束縛是彼此竭力掙脫的枷鎖。

  對于溫蒂制造出的詭異氣氛,或許是因為心里有事,又或許是因為太過隨意、神經(jīng)大條,康樂琛對此情此景沒有一點訝異或其他,只********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現(xiàn)在這個世道太不安全了,你是女孩子,所以可得多注意?!?p>  溫蒂點頭,臉上暈出一朵嬌艷的花兒來,沒有多作言語。按照她這幾個月與康樂琛的接觸來看,接下來康樂琛也該說些什么了。

  男人的開場白,太認真未免就太傻了。夜場之中,真心付諸的能有幾人呢?

  一場游戲人間,偷得半日浮閑而已。

  果不其然,康樂琛在一杯酒下肚后,娓娓開口:“溫蒂,你知道我看中你什么嗎?”

  “這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溫蒂聳了聳肩,眼皮半睜著時不時上下眼瞼微合,臉上始終保持著詭異的淺笑。

  “呵呵?!笨禈疯⌒α?,聰明的女人一點兒也不可愛。不過,他似乎陷在這場不可愛的游戲中,不能自己?!澳憧偸悄敲绰斆?,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仿佛不像這個世界的人。我在你身上總能看到虛無縹緲的自由,你相信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本就虛無縹緲,你信嗎?”溫蒂反問。

  虛無縹緲是種形式還是一種態(tài)度?又或者僅僅是一種抓不住的味道。

  這一點本就是康樂琛提出來的,他如同堅信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一樣堅信氣自華的老道理。

  “我信?!笨禈疯『V定的點頭,“我希望我終將有一天不再被眼下的一切羈絆住,像一朵云,或者一陣風那般自由。”

  溫蒂搖頭,嗤笑不語。她很想大笑的,笑康樂琛的天真,笑康樂琛的不諳世事,更想笑這世上所擁有的不如意那么諷刺的相似卻又那般不同。

  “如果不是還有家庭,我真的很想離開。”

  康樂琛沮喪地垂下頭,整個身子深深地嵌入沙發(fā),顯得疲憊不堪。如一張滿弓正瀕臨斷弦的危險。

  “世界是公平的,這世上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至少在我看來。你只看到別人身上有你所羨慕的光點,那你應該是不會去想那光點到底讓那個人付出了什么?!?p>  得到和失去永遠是成比的,無論是正比還是反比。

  溫蒂不等康樂琛反應就突然站起身,像是完成了今晚重要的使命一樣滿足,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裙子,依然旁若無人地踩著恨天高風情萬種地離開。她的高傲使她從不屑向任何人招呼,雖然那高傲與討厭的目中無人那么相似,她亦樂此不疲。

  悄無聲息地離去,不帶走一片云彩的瀟灑。若不是桌上紅酒杯殘留的紅唇印記,都讓人以為這次見面又是一場虛無。

  可它又的確是存在了。

  康樂琛伸手把玩那留有紅唇的高腳杯,幽深的眸光盯著紅影的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忽然扯開的嘴角在不經(jīng)意間泄露出主人此刻的心情。

  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有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這是一片高檔的別墅區(qū),凌晨的別墅區(qū)在橘紅色路燈的籠罩下散發(fā)著陣陣脈脈溫情。

  有的別墅內(nèi)依然是通宵達旦的燈火通明,有的別墅內(nèi)早已陷入黑色無聲的沉寂,有的別墅只剩下一兩盞微弱的臺燈穿透深沉的黑。

  而剛才將零點發(fā)生的一切盡收眼底的男人,正悠然躺在其中一幢別墅中的書房露臺上。

  書房內(nèi)全是黑木沉香的主色,整個風格延續(xù)了華夏五千年傳承的國風,雕花的擺設隨處可見,整個書房如同主人一樣無不處處顯示著穩(wěn)重深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我也不信你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零點老板?!?p>  房間內(nèi),除了書桌上的顯示器在亮著,全是借著月光的漆黑。在房間的露臺處擺放著一擱著兩杯紅酒的圓形茶幾和兩副白色躺椅,躺椅上躺著兩位身材修長健碩的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嘖嘖喟嘆,聲音里全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使說出的話也不禁帶了幾分歡快。

  一旁沉默的男人,這幢別墅的主人將眼神從顯示器上移開,用帶著勞力士的右手搖著紅酒杯畫圈醒酒,才緩緩開口:“這世界上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的去了,多少也不差這一個?!?p>  這態(tài)度,這模樣,儼然是與剛才溫蒂和康樂琛說話時的態(tài)度如出一轍。明明這監(jiān)控器是沒有聲音的,如果剛才聽過溫蒂說話的人再聽到勞力士男這樣說,一定會訝異萬分。

  這兩人是何其的相似啊......

  激動的男人不滿心中的好奇蟲,再次開口:“少在我面前裝深沉,說說,你是什么時候買下零點的?聽說零點前老板的后臺挺硬的,生意有這么好,他怎么舍得將這個搖錢樹賣給你?”

  “這個世界上啊,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兒,只有你想不到的。有沒有人告訴你,好奇會害死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一般都沒好下場。”

  “那一定有人告訴過你,揣著秘密的人都是短命鬼啰!”追問的男人不依不饒,“我猜猜,一年前零點有一段時間關(guān)門歇業(yè),你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接收的吧?”

  勞力士男輕笑,抿了一口紅酒后將高腳杯放回桌上,“我可沒那么高瞻遠矚。”

  “我去!該不會是在零點第一次撞見莫璺那次吧?”男人從躺椅上一躍而起,一副你說是我就找你拼命的模樣。

  事實如此。

  勞力士男不言語,也不理會男人的叫囂。

  活脫脫的默認節(jié)奏!

  好久,男人才偃旗息鼓地坐回躺椅,臉色沉重,“你太瘋狂了?!?p>  “我不否認。在此之前,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勞力士男閉上眼睛享受月光的照拂,安靜的樣子像個孤獨的孩子。

  “你有沒有想過,他知道這一切會怎樣?”

  勞力士男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想了好久才幽幽回答道:“沒有,因為我不會讓她知道?!?p>  “事實沒有任何的絕對?!?p>  男人忍不住潑了一瓢冷水。

  “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相對,不是嗎?”勞力士男不愿再聽那么多如果,直接搶過男人的話頭,“你在她身邊幫我好好照顧她,不許讓她察覺?!?p>  “也許你會后悔?!蹦腥俗灾鄤駸o益,重重嘆了一口氣,“不對,終有一天你會后悔?!?p>  后悔么?勞力士男不知道,他睜開霧蒙蒙的雙眼遠眺眼前這片沒有盡頭的黑,毫無焦距。

  “我不知道?!?p>  太多的未知是年代久遠深埋的老酒,未曾開封之前,誰也不知道好壞優(yōu)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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