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瞬即逝,眼看著已到年關(guān),不論是尋常百姓還是上流人群,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色彩,即使生活在困苦的人,也要在這個辭舊迎新的季節(jié)里沾染些許喜氣,來為將要到來的一年做足準備。
不過這喜慶的氣氛沒有感染到只有一家,那就是赫赫有名的藥商崔家。崔太太來大鬧堇日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大家都知道了崔家當家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副文質(zhì)彬彬,只要有一個人提出對崔先生人品的質(zhì)疑,其他人便也像是得了傳染病一樣相繼跟風,街坊里的傳言種種,甚至有傳言說那崔先生不像表面那樣儀表堂堂,以前喜歡上了一家姑娘把那家姑娘搶過來不說,還威脅那家人說如果此事張揚出去便不讓這家人再買藥看病,畢竟這都城內(nèi)的藥房大多都是崔先生的產(chǎn)業(yè),那家人也就不敢張揚,人生病就醫(yī)吃藥這是難免的。誰曾想崔先生把那姑娘肚子搞大之后逼得人家墮胎然后把人賣到了煙花街。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卻給崔家的名譽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當然也有很多人好奇那崔太太那樣大鬧之后,崔家當家的反應,可是自那日起再沒人看過崔太太了,只有傳言說,崔太太被警察帶走之后只要家屬去接便可以放出來,可是那崔先生絲毫不顧及自己妻子的樣子愣是沒有去接,警察局出于無奈關(guān)了那崔太太三天把人放了回來。再次回到崔家的崔太太被丈夫暴打一頓,別看那崔太太一身橫肉,可畢竟她也是個女人,怎么可能打得過她那蠻橫的丈夫。
據(jù)說崔太太被打的時候相當慘烈,把鼻子都打歪了口口聲聲的討?zhàn)?,可是那崔先生還是不解氣,拽著崔太太的頭發(fā)把人硬生生的提起來,抬腳一下下的踹向崔太太的肚子,最后崔家當家許是累了,猛地一拽把那崔太太的一把頭發(fā)都拽掉了,聽說從后面看崔太太的后腦勺都沒頭發(fā)了。
而崔太太被打的昏了過去,崔家當家便干脆把她扔在院子里沒有管,也不叫下人管,就這樣凍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崔太太哭著請求原諒,誰知那崔先生冷笑一聲拖著崔太太來到馬圈,一腳踩在那馬糞上,崔太太害怕的跪在地上,生怕自己再有什么把那男人惹惱。誰知崔先生抬起那個踩了馬糞的腳踩在崔太太的臉上,道:“你只要把我的這只鞋舔干凈了,我就不再打你。”當時還有很多傭人在身邊,聽到崔家當家的話全都一臉難以置信但是崔太太并沒有過多的猶豫。
謠言不知真假,但是大家都開始畏懼崔家,不過這都城內(nèi)的藥房大多都是他家的,所以人們僅僅只是對崔先生這個人敬而遠之。
大家的生活還在繼續(xù)著,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年關(guān),每年都城之內(nèi)的上流社會的人總會組織一些聚會,一則是為了慶祝將要到來的一年,二則可以參加聚會的人不是一些有權(quán)之人就是一些商業(yè)大戶,所以這樣的聚會對于想要更加為自家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人來說無疑是十分重要的,三則,聚會參與人員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家也把這樣的聚會當做一場相親,因為在這里的參會人員都是門當戶對的,誰不想釣到一個好親家?
本來這新年聚會按照堇日家的經(jīng)濟實力實在是不具備參加的資格的,但是奈何堇日家不論好壞對于一般市民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所以每年的聚會堇日家從來都沒有缺席過。
今年參加聚會的還是子陽和荼縈兩個人,子陽今天穿了一身墨藍色的西裝,系著同色的領(lǐng)帶,頭發(fā)全部背到后面露出了飽滿的額頭更顯得清秀。也許用清秀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合適,但是子陽卻恰恰與這個詞最為貼切,如果要在這個都城進行一次男子的樣貌比拼的話子陽的樣貌絕對評得上前三。
荼縈今天與往常不同沒有穿那與季節(jié)不符的紗裙,反而選了一條洋裙,這裙子的樣式是最近從國外傳來的,蓬松的樣式很受各家夫人小姐的喜歡,更是穿到了各式的聚會之中,荼縈今天也穿成這樣不過是為了合群罷了,至于發(fā)型更是簡單的編了一個頭型,沒帶任何發(fā)飾簡簡單單。
在快到晚飯的時候,荼縈與子陽一同出發(fā),坐車前往聚會的會場。
這場新年聚會的會場在都城里最大的餐廳,這個餐廳一共三層,第一層的面積很大,更是有一個寬敞的前廳,富麗堂皇的裝飾,足以顯示這所餐廳所有人的實力。二樓是一個一個的小廳,里面都是一些娛樂設(shè)施。三樓則是休息的地方了,三樓有寢室也有會議室,大概在一樓談妥的生意來到三樓便可不受打擾了。
子陽和荼縈來的不算晚,但是會場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大家都穿的華麗,在耀眼的燈光下更顯得璀璨。
子陽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小聲道:“聽說林氏錢莊今天也會參加,今天我會盡量向你推薦的。”
荼縈沒有回答,只是淺淺的點點頭,這樣的聚會子陽能夠把自己帶在身邊便說明了自己的利用價值,這點覺悟荼縈還是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