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柳正揚電話里的那些話,簡直劈頭蓋臉的。
“紀文翎你聽著,因為你,逸澤現(xiàn)在喝醉了,我不管,你得過來把他弄走。要不然,我只能叫人把他抬大馬路上了。信不信隨你,不過我是真不管?!?p> 撂下電話,柳正揚哪管紀文翎這個時候在想什么,他就是看準了,紀文翎一定不會丟下許逸澤不管,一定會來。所以,他也要走得心安理得不是,說不好許逸澤醒了還要感謝他也不一定。
看來他真是想多了,揍他也不一定。
知道柳正揚的脾性,紀文翎當真趕來了,而他說到做到當真是走了。紀文翎不由的咬牙,真不愧是好朋友,人都醉成這樣也敢走。
她嚴正的鄙視柳正揚。
看著許逸澤,紀文翎無奈的嘆口氣,走上前推了推他,“許逸澤,醒醒…”,一點沒見動靜,看來真是喝了不少,
沒辦法,紀文翎只好拼盡了力氣,在耳邊好言哄著,把人從沙發(fā)上扶了起來。因為許逸澤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搞得她不堪重負,還很狼狽,迫不得已也跟著許逸澤的步子踉蹌的往外走。
看著紀文翎吃力的把許逸澤扶上車,另一邊車里的柳正揚笑得很滿意。就說嘛,紀文翎不會那么狠心不管許逸澤的死活,不過他也很吃驚,沒想到紀文翎一副小身板,力氣倒還不小。
柳正揚這回算是安心了,有紀文翎在,他也不怕許逸澤酒醒后翻臉揍人了。
好吧,他承認,其實他真是擔心挨揍來著。
隨著柳正揚的車絕塵遠去,留給紀文翎的只剩一個瀟灑的影子。突然有種被算計的錯覺,紀文翎遲疑了好半天才上車,啟動,駛離。
本來她是想把人扔進酒店的,但是出來得急,錢包什么的全沒帶。再看許逸澤,一個連上趟茅廁都有人買單的家伙,全身上下根本連半毛錢都沒有。別說住酒店,住路邊還差不多。
回到公寓,等紀文翎把許逸澤弄到沙發(fā)上,她已經(jīng)累癱了??匆娫S逸澤難受的樣子,紀文翎又忙不迭的倒來白水,喂他喝下。
許逸澤像是被溫潤的白水味道點醒了些神志,有點迷蒙的睜開了眼,依稀看見是紀文翎的身影,長臂一伸,便把人抱了個滿懷。
“啊…”紀文翎顯然被這一抱嚇住了,驚呼起來,“許逸澤,你發(fā)什么酒瘋?快放開我?!?p> “我愛你,文翎…不要離開我,不要…”
許逸澤低喃著,像是囈語,卻一字一句清晰而真實,深深觸動著紀文翎的內(nèi)心。
紀文翎從來都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但是在這一刻,她是糾結(jié)的,也是痛苦的。
被愛情困著的又何止她一個,就算沖破萬難走在一起那又怎樣,他們也依然掙不開那一道桎楛。她不想許逸澤為了她,背上薄情寡義拋棄未婚妻的罵名,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