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施政殿
此時的沐淵正端坐在大殿之上批閱著奏折,舉止安詳,面容和藹,給人一種很是親近的感覺;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與沐淵片刻不離的李和不在身邊,大殿之內(nèi),只有沐淵一人。
忽然,大殿之門打開,只見李和一人從殿外走了進來,關上了殿門,徑直走到了沐淵身邊。
“可有什么眉目?”沐淵沒有抬頭看李和,依然在奏折上批閱著什么。
“回稟陛下,剛剛據(jù)宮翼的人回報,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對方手腳甚是趕緊”李和略顯無奈,宮翼屬于大越皇帝的近身侍衛(wèi),每個人都是萬里挑一的,每個方面都是佼佼者;現(xiàn)在居然連宮翼也沒有查探出一些端倪,看來對方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宮翼也無法查出一點眉目?”沐淵一愣,拿在手中的毛筆停留在了半空,一動不動。
“是,陛下”
“李和啊,此事越?jīng)]有眉目,朕越不能掉以輕心,看來,此事越發(fā)的不簡單了”沐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的惆悵;作為一個帝王,居然還有東西在自己的掌控范圍之外,這不由得讓沐淵感覺很是不安,如同懸在自己頭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何時會掉下來。
“陛下”李和見沐淵一臉的疲憊,連忙奉上了一杯茶。
“看來朕得親自出馬了”沐淵喝了口茶,眼神堅定的看著前方,那種堅定,李和只在當年下旨蔣貴妃自盡時才出現(xiàn)過。
“陛下,你難道要?”李和見沐淵殺機已起,以為沐淵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朕老了,也想積點德,不想再像從前一樣血流成河了”沐淵見李和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擺了擺手。
“傳朕旨意,明日宣太子和恭王、宸王進宮”沐淵淡淡的說到。
“是,陛下”李和雖然很是疑惑,但是還是接下了旨意。
“李和,你是不是在想朕為什么要召見他們啊”沐淵抬頭一看,看出了李和的困惑。
“陛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咱家不敢妄自猜測”李和這才發(fā)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沐淵的眼中。
“其實朕也不知道這通敵之人會是誰,只能試探一二”
“可是,陛下,為什么偏偏是召見皇子來試探?”李和不解。
“這樣做朕也是無可奈何,思前想后,朕剛開始覺得寒兒嫌疑最大,可是細細一想,寒兒卻沒有那么大的勢力;至于澤兒嘛,朕也有些懷疑,不過朕最不希望的就是他;至于宸兒,朕只希望他能明白朕的用心,不會怪朕”沐淵起身,若有所思的看著身旁掛著的那副女子畫像。
“咱家明白了”
“去吧”
“咱家告退”
在這節(jié)骨眼上,沐淵同時召見太子、恭王、還有宸王的消息讓整個朝野為之一震,難道這京郊的案子與這些皇子其中一個有關系?雖說那日在理政殿關于通敵之事就沐淵、舒棣父子和李和知道,可是朝中大臣也不全都是吃素的;雖然大家都還不知道有人通敵,但大家隱隱約約感覺到陛下在暗查些什么東西,碰巧又在南疆之事的時候,碰巧京郊莫名其妙的死了一群不明身份的習武之人,這么多的碰巧,讓人感覺似乎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恭王府
“殿下,剛剛陛下派人前來宣旨,說明日在理政殿召見”蕭鳴不由皺了皺眉頭,這節(jié)骨眼上陛下召見,難不成陛下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這似乎在沐寒的意料之中。
“殿下,贖卑職直言,難不成陛下發(fā)現(xiàn)了什么?”蕭鳴感覺有些緊張。
“放心吧,父皇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父皇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但是不能確定而已”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一聽陛下懷疑,蕭鳴有些惶恐。
“無妨,如果父皇真查到是我們,就不會派人傳旨了,來的人也不會是宮里的公公了”沐寒看了看棋盤,思索著下一步棋應該怎么走。
“也是,按陛下的性子,來的恐怕直接是宮翼了”蕭鳴細細一想,點了點頭。
“好了,此事不必多慮,你明天還是前往南疆,記住,此事是萬重之重,萬萬不可大意,出一點閃失”沐寒現(xiàn)在關心的不是明天如何面對父皇,而是希望此事不要再出其他什么事端。
“是,殿下,卑職先行告辭”
沐寒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棋盤;父皇啊,你這是下的哪一步棋啊,兒臣有些看不懂啊,為什么還會召見老九?難不成你還懷疑老九?不管你是懷疑太子還是老九,兒臣就再幫你加加溫。
一子落下,黑子完美收官,沐寒一臉的笑意。
皇宮,東宮
“你說什么?父皇明日召見本宮,還有四弟和九弟?”沐澤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迷惑不解。
“是,太子殿下”薛定山肯定的說到
“難不成是因為南疆的戰(zhàn)事?”沐澤想了想,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太子殿下,卑職也覺得不對,如果是南疆戰(zhàn)事,召見太子殿下情有可原,可是召見恭王和宸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恭王和陛下之間的關系人所共知,就算有戰(zhàn)事,也不會安排恭王統(tǒng)兵上陣;而宸王只是一介閑散王爺,更不可能了”薛定山也很是費解。
“不對,以前四弟曾去南疆軍隊中歷練過,而九弟也去北漠大營領過兵,可是我實在猜不透父皇為何會同時召見我們?nèi)?,如果只是統(tǒng)兵打仗,何須召見我兄弟三人”沐澤疑慮到。
“難不成還有其他事情?”沐澤來大殿之內(nèi)來回的踱步,顯得有些焦躁。
“太子殿下,難不成與京郊的那起案子有關?”薛定山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說到。
此刻沐澤身子一震,京郊的案子,能在京城,父皇的眼皮子下殺死十幾個武者的人必定擁有不小的勢力,眼下大家都知道父皇正在暗查此事,莫非?一想到這,沐澤心中大驚。
“難不成父皇是懷疑我?”沐澤臉上一變,顯得有些驚訝。
“太子殿下,卑職看陛下不只懷疑你,還懷疑恭王和宸王吧”薛定山聽太子一說,立馬明白陛下為何會召見三位皇子了。
“為何會召見九弟?父皇按理說不可能會懷疑九弟的”沐澤覺得這才是重點。
“殿下,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如此,如果明日陛下真是懷疑九弟,不如......”定山做了一個推的手勢。
“你的意思是聯(lián)合四弟,不管這是誰干的,都讓九弟去背這個鍋?”沐澤突然一樂。
“正是此意”見沐澤眼前一亮,薛定山很是得意。
“容本宮想想,你先下去”沐澤細細想來,這也是個辦法,到時候自己和四弟極力把此案往九弟身上引,就算沒有證據(jù),父皇也會考慮很多,雖然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徹底搞掉九弟,不過先然他吃些苦頭,也是不錯的。
“定山,替本宮傳信于恭王...”
宸王府,書房
沐宸踱步在書房內(nèi)徘徊,剛剛屠哲已經(jīng)稟報,父皇明日召見自己和太子還有四哥,細細想來,看來父皇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應該是沒有調(diào)查出什么結(jié)果。父皇懷疑太子和四哥在情理之中,為何還會召見自己?這個事情沐宸一直沒有想明白。
“殿下,卑職想不明白,陛下這突然的召見,難不成是因為京郊命案?”屠哲很是疑惑。
“不全是”沐宸努力的將整個事情都捋了一遍,將所有相關的事情都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不是京郊命案,那是什么?”
“看來父皇此次是在試探,不單單只是京郊命案;看來父皇將命案和南疆通敵之事聯(lián)系到了一起,命案只是個幌子,借命案召見我們,實際上想試探一下大家的反應,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查出那個真正的通敵之人”沐宸將所有事情都綜合在了一起,不由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吧。
“可是,即便如此,那陛下為何還要召見殿下?難不成陛下還懷疑殿下?”聽了沐宸的分析,屠哲更加的疑惑了,照這么看來,殿下不是也是被懷疑的對象了。
“這個,一時之間,本王也看不出父皇的用意”沐宸也一直沒有想明白父皇召見自己的目的。
“那,殿下可有什么對策?...”屠哲有些擔憂,內(nèi)心突然有些不安,莫名其妙的不安。
“算了,明日進宮覲見了父皇,一切就浮出水面了,現(xiàn)在想那么多也無用”沐宸回過身,又拿起一本書籍,細致的看了起來。
“這...”屠哲見此刻的沐宸居然還有閑心看書,顯得很是無語。
看了看窗外的風景,沐宸很是無奈,看來這閑散王爺真是不好當??;這暴風雨說來就來,還這么突然,想避避都避不了。
“王爺,該用晚膳了”突然,書房之外傳來一個婢女的聲音。
“恩,知道了,可通知王妃了?”沐宸突然在想這妮子今天一天在干嘛?都沒動靜。
“已經(jīng)通知王妃了,王妃已經(jīng)在去偏殿的路上了”婢女恭敬的回應到。
“恩,我一會就去,你先退下吧”沐宸淡淡的說到
“是,王爺”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也沒用,還是先過好眼前的每一刻再說吧,只要不影響到自己和瑾兒之間的感情,不會傷害到瑾兒,都無所謂了;我不想以暴制暴,我不想去過多的算計和計較,我只想要一個安安寧寧的地方,平平靜靜的陪著瑾兒共度此生。
王爺:愛妃,如果有一日本王不在了,你會思念本王嗎?
愛妃:你想去哪里啊?
王爺:我不想去哪里,我是說不在了
愛妃:不在了是去哪里了?說,是不是外面有小情人了?
王爺:......
愛妃:告訴你,如果有小情人了,你就真的不在了
王爺:哎(無奈的嘆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