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項燕率領的一萬人已經(jīng)從秦軍的側(cè)翼繞了過去,乘著麃公與林武軍的大軍站成一團的時候,一舉拿下城池,對麃公進行反向大包圍。
但是他的計劃又怎么能夠如此輕易成功呢?無論動作多么小心,想要瞞過蒙恬的眼睛依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蒙恬早已經(jīng)將所有不對守在城外的山澗之中,這便是依靠楊拓所提供的迷彩之法,將大量的飛龍涂抹成原諒色,悄悄的在各座山峰間悄悄潛伏,竟然避開了敵軍的大部隊。
而現(xiàn)在的橫簡城早已經(jīng)空了,城池僅僅依靠著剩余的守城護罩進行防御。當項燕到達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中計,但為時已晚,任憑他多么聰明也想不到秦軍竟然從他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他沒有再繼續(xù)攻城,趕忙調(diào)轉(zhuǎn)龍頭,向主戰(zhàn)場奔去。
“正面打不過,那就換家,看誰的動作快。反正我們這邊沒什么資源,你們那可是三級基地呢?”楊拓自言自語道。
非常詭異的一件事就這么發(fā)生了,蒙恬的軍隊和項燕的軍隊就那么擦肩而過,沒有絲毫的交鋒。
兩人的軍隊都繞過了大部隊,化為一道利劍,直刺向敵軍的心臟。
楊拓很清楚,這里雖然身處邊境,但畢竟才剛出秦國不就,補給和援軍都要容易得多,所以保住有生力量進行游擊戰(zhàn)術才是王道。
而且蒙恬這家伙已經(jīng)通過對陣型的觀察,察覺到了楚軍糧倉的下落,所以他們這一只軍隊毫無疑問就是一只黑羊。要將敵軍的算盤全部打破。
而此時的楚軍大營中,前來偷襲的人士李信這個殺坯,凡是見到正在指揮的將領便沖上去一陣砍殺,導致楚軍之中的指揮系統(tǒng)一片混亂,正給了麃公將軍正面喘息的機會,盡管人少,麃公的正面攻勢卻越來越猛,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臨武君,你給我滾出來。有種就來跟我決一死戰(zhàn)?!崩钚排鹊馈?p> ????臨武君身旁的副官張扣疑惑的問道:“將軍,對方想干嘛,偷襲得手之后應該盡早撤退才是,但是對方為何久攻不止。”
????“還能是為什么,當然是以為我大楚無人?!迸R武君道,“他不是要跟我決一死戰(zhàn)么,那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李信雖然寄希望于偷襲能殺掉臨武君,不過就眼前的情況來看,很明顯臨武君是殺不掉了?,F(xiàn)在無非就是雖然吆喝兩聲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順便撤軍罷了。
????飛龍們在破壞的時候變已經(jīng)緩緩的升空,正欲撤軍之時,卻見數(shù)百具鐵甲向他們沖了過來。
????李信卻是立刻下令道:“統(tǒng)統(tǒng)起飛,飛不了的給我低空劃出去。對方要拼命了。我來斷后。”
????不過是一場小規(guī)模的偷襲而已,楚軍卻將最為精銳的龍騎兵派遣而出。絲毫不顧及軍營中橫七豎八的己方士兵,直接直線撞向了李信的千人隊。
????盡管起飛非常及時,但是還是有上百條龍被龍騎兵撞倒在地。包括李信的飛龍。強如李信也在重創(chuàng)之下從飛龍上跌落??谥型鲁鲆豢邗r血。
????龍騎兵所到之地,血流成河,整個營寨如同尸山火海一般。這個臨武君對自己人竟然狠到了這樣的地步。
????臨武君見追不上天空中的龍騎兵,便將所有的仇恨發(fā)泄在了斷后的李信諸人。
????“統(tǒng)統(tǒng)去死吧?!痹苟镜穆曇魪呐R武君的腔中滿溢而出。
偷襲的效果非常好,甚至比想象還好,楚軍的素質(zhì)比起秦軍相差無幾,但可悲的是,對方大將為了留住自己,竟然讓楚國龍騎兵的鋼鐵洪流直接碾壓過己方的士兵。這下好了,楚軍死傷更是數(shù)以倍計的增多了。李信絕不是偷襲最為成功的大將,但是絕對是偷襲最成功的千夫長。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自己被留下了。
“沒死的,五人結(jié)成小隊,迅速脫離楚軍大帳。之后會有龍騎部隊前來接應。我來斷后。”李信大吼著,他的聲音非常的響亮,聽在秦軍的耳中非常的動聽,但是在臨武君聽來實在是過于嘲諷。
“給我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殺死,一個不留。明天我要把他們的尸體送給麃公做禮物?!迸R武君揮了揮手,然后怒視著正利用楚軍普通士兵作為掩護的可惡做法。
臨武君命令剛一下到,楚國龍騎兵立刻開始變陣,將李信諸人統(tǒng)統(tǒng)包圍起來,手持長槍向著陣型中央穿插過來。
“這……”
楚軍的穿插手法非常的高明,每一次都堵死了意圖撤軍的秦軍的后路,秦軍只能努力向中心靠攏,否則一旦被楚國龍騎兵撞擊到,整個陣型就會差地垮塌。然后被撕碎。
秦軍非常的勇猛,盡管跌落下飛龍的士兵都受了不少的傷,但是不論是活命的欲望還是建立戰(zhàn)功的欲望都驅(qū)使著他們奮勇殺敵,因為這是戰(zhàn)國,投降只有死路一條。唯一能做的只有戰(zhàn)。
但是他們越是勇猛,就越是死傷慘重。就連李信親自帶領的幾次沖鋒也被數(shù)具楚國龍騎兵撞回,而他們那恐怖的裝甲,是在太難擊穿。難怪當年的秦軍會被楚軍打得落花流水,幾乎滅國,像是這種部隊真的要多幾只,根本沒法玩。
“真是惡心,全身包裹在三層厚的特殊鎧甲之中。連手腳那么靈活的地方也可以包裹上了幾層裝甲,一看就不是為了膽大都鐸,完全是為了戰(zhàn)陣而生的兵種。確實楚國龍騎兵的靈活性不夠多,但是已經(jīng)足夠了,他們只需要漏出武器,然后迅猛的沖鋒。
真想知道這些士兵的腿是怎么長的,居然比馬更快??磥矶际翘厥獾挠X醒者?!崩钚疟緛磉€想繼續(xù)思考,但是他畢竟不是軍師,并不是非常擅長應對這種突然出來的怪東西。過去還有楊拓,而現(xiàn)在只能依靠他的雙手了。
“給我閃開?!?p> 李信的真力膨脹,手中的戰(zhàn)刀上似乎蒙上了一層妖艷的光,鋒銳的刀芒斬在一名楚國龍騎兵的鎧甲上,綻放出湛藍色的光輝。這一刀竟然產(chǎn)生了電焊的效果。一刀擊穿了三層鎧甲。
但是還是無法致命,如果是一對一的戰(zhàn)斗,李信自然可以在同一個位置多補上幾刀,以他那恐怖的真力,絕對能夠突破,可是這里是戰(zhàn)場,對方一人受挫,頓時就會有數(shù)名士兵圍上,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扎出幾個窟窿。
最主要的原因是,李信需要留一定的余力去拯救他的同伴。準確的說,為了能夠多救幾個人,李信的身體已經(jīng)重了好幾處不太妙的傷口。盡管都不致命,但是鮮血流的很快,越是運動,血流的越多,戰(zhàn)斗如果不能結(jié)束,李信必死無疑。
可是就算如此,李信的同伴還是飛快的減少。
“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了?!崩钚糯舐暤暮拷辛艘宦暎靶值軅?,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我們殺掉臨武君。這場戰(zhàn)爭就是我們贏了。”
李信拔出一只射在他肩膀上的弓箭,血流如注,但是他卻并不在乎。
一名楚國龍騎兵試圖偷襲他,但是卻沒發(fā)現(xiàn)李信的眼神變了,李信手中的箭以非常巧妙的角度刺進了他的眼睛,李信的力量何其巨大,那箭洞穿了他的眼睛后便直接刺入了他的大腦。
“僥幸?!?p> 李信呸了一聲,然后聚集殘余的秦軍向著臨武君的方向進行了一次不要命的總沖鋒。
“臨武君,納命來。”
李信的聲音冰冷而兇猛,好像是山嶺中數(shù)十頭熊在同時咆哮。
真力——滅法。
李信徹底拼命,無法達到致命傷又如何,只要能夠把你們打散就足夠了。李信的小隊,全然籠罩上了一層烏黑的顏色,放佛李信的真力龐大到足夠溢出。
但是他們的陣型集中后產(chǎn)生的沖擊力竟然不亞于楚國龍騎兵,硬生生的撞開了幾名楚國龍騎兵,向臨武君更進了一步。
“居然真的想殺我?”臨武君冷笑道,“困獸之斗罷了。軍隊集中陣勢,向他們碾壓?!?p> 楚國龍騎兵的陣勢再次改變,這一次是形成了沖鋒的陣型,三人位一組,形成了多層的坦克群。
“殺?!?p> 李信和臨武君的聲音同時響起。
兩股鋼鐵的洪流同時撞擊,宛如萬馬奔騰,山崩地裂。李信的整個小隊像是一塊鋼板,在楚軍的撞擊下開出一團火熱的鮮花。
“他們完了。”
臨武君轉(zhuǎn)過頭,不打算在看,以最強的兵種幾倍于敵的絞殺,焉有不勝之理。
但是,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后背雞皮疙瘩統(tǒng)統(tǒng)起來了。全身冷汗直流。
臨武君轉(zhuǎn)過頭,正好碰到了李信那張猙獰的面孔。
他竟然不知何時踩過了楚國龍騎兵的洪流,只為了給自己致命一擊。
雖然臨武君多年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讓他躲過了一劫,他使用了珍藏多年的絕技隔開了李信的攻擊。但是李信一個側(cè)身的切入,卻硬是在他的左肩上綻開了一朵血花,連手臂都差點被砍了下來。
“這不可能?!?p> 楚軍的精銳立刻將臨武君包裹在其中,仿佛一個鐵桶,他們暫時都不太敢攻擊李信,因為李信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他們害怕在攻擊李信的瞬間,李信就能夠乘機將這場戰(zhàn)爭畫上句號。
但是李信終究還是沒有出手。
“對不起啊,兄弟們。”
雖然李信并沒做錯什么,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道歉。他再次大踏步向臨武君那鐵桶一樣的戰(zhàn)陣走去,仿佛打算自殺。但是李信卻知道,自己只是想拼命,盡管一絲力氣也沒有了,但是自己還是想拼。
就在此刻他卻聽到了天空中一聲熟悉的龍吟和清脆的女聲。
“你就想這樣死了嗎?別忘了你是誰。別忘了你的使命是什么?”
“瑤瑤?!崩钚艣]有抬頭也知道是誰,那個女人果然還是混入了軍營。自己終究還是不能死。
簡單粗暴的踩在幾個目瞪口呆的士兵頭上,簡單的跳在營寨的柵欄上,然后借助反彈的力量隨意的跳上半空,仿佛要自殺一樣,但是一條全身武裝著的黑龍下一刻就略過了他的身體,將他帶走了。
時候人們才反應過來,好整不暇的追擊起來。但臨武君卻下令停止追擊,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不好的消息發(fā)生了。
一是前軍的大寨被麃公殺穿了,盡管沒有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想要重整旗鼓也還需要花費時間。
二是他們的糧草竟然被全部焚毀,而始作俑者便是蒙恬與楊拓。而且從糧倉的方向有一只龍騎兵正向著自己大中軍大營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