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張品就跑了出來,慌張問道:“這小侯爺是怎么了?!?p> 云良滿不在意的回答:“許是不小心摔倒了吧,你去扶他一把,我身為女子不太方便?!?p> 剛睜開眼的蔣晉一聽見云良的話,又是一陣眩暈,額頭上的青筋亂跳,對著張品喊道:“張品,你還愣著干嘛。”云良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了。
云良在街道上隨意的走著,她在根據(jù)記憶尋找昨天的那棵老榕樹,她走著走著,突然被一個拿著冰糖葫蘆的小女孩攔住了,“姐姐,有個大叔讓我給你的?!闭f著就把一張紙條遞給了她。沒等她發(fā)問,那小姑娘就跑遠了,云良把紙條展開,只見那上面寫道:“速尋宋景卓。”云良立馬抬眼向四周看去,心中念道,阿棧,到底出了什么變故。
云良剛回過神來,就聽見身后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她抬頭向著喧鬧的一方看去,只見那金甲戰(zhàn)馬之上坐著一個滿頭銀發(fā)的男人,云良定睛一看,那人不過而立之年。他帶領(lǐng)的隊伍整齊劃一,氣勢十足。只聽周圍人討論道:
“這大將軍鎮(zhèn)守嶺南已經(jīng)六年之久了。”
“可不是嗎,自從他痛失愛女之后就一夜白頭,如今已有六年之久?!?p> “誰說不是呢。”
.....
在大家的討論聲中,那支隊伍已經(jīng)朝皇城中心去了,云良摸了下臉頰,不知何時,一行清淚悄然落下。
皇宮中,朝堂上一片肅然。
“臣,嶺南府鎮(zhèn)邊將軍宋景卓,叩見皇上?!彼尉白啃羞蛋葜Y,朝堂上一片嘩然。沒等駱安開口,駱宸就笑道:“宋將軍何必行此大禮,回來就好?!彼尉白繉τ隈樺返目吞缀敛活I(lǐng)情,對著駱安又是一拜,鏗鏘有力的開口:“臣,嶺南府鎮(zhèn)邊將軍宋景卓,叩見皇上。”駱宸的笑容瞬間就僵在了臉上,駱安一臉天真的笑著從龍椅上跑向宋景卓將他扶了起來,前言不搭后語的發(fā)問:“宋大叔,良兒呢,她怎么沒和你一同前來?!?p> 宋景卓冷眼看向駱宸,恭敬的對駱安說:“皇上,您還是先回到龍椅上去的好?!瘪槹柴R上跑了回去,又一臉期待的看向宋景卓。
宋景卓鼻頭發(fā)酸,又立即十分有威嚴的回答道:“回皇上,小女尚在在家中,偶感風寒,不方便出府?!?p> 駱安一臉失落的樣子沒有再發(fā)話,朝堂中也是一片寂靜。這場鬧劇適才算是草草的給收了場。而后,駱宸先后處理了幾件零零碎碎的事情,就匆匆退了朝。
這時候,三三兩兩的官員走在游手長廊中。
“你說這大將軍可真是囂張啊?!?p> “可不是嗎,現(xiàn)在這郢昭國的正主是誰,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這些話我們說說就行了,莫叫別人聽了去...”
“走走走...”
廊柱后的駱宸冷冷一笑,對著身后的人說,“現(xiàn)如今,他回來了,一切行事須謹慎,去處理了吧?!彼砗竽侨艘槐?,“是!”
又是一個難以入睡的夜。云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只穿著中衣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只見一個白衣男人背對著她站在院子里,她一走出來,那人也剛好回了頭,對著云良淺笑著開口道:“猜你睡不著,我?guī)Я藘蓧踊ㄡ剚斫o你解解憂。”云良看著他臉上的白玉面具,疑惑著正要開口,就被來人攔著腰抱起飛上了屋頂。他讓云良坐好后,又將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順手將酒壇子遞給云良,這一切做的倒是行云流水?!拔医腥蒹?,記好我的名字,切不可再忘?!?p> 云良謹慎道:“你認識我?”
容笙笑著喝了一口酒,“嗯,云良對吧?!?p> 云良看了他一眼,也拿起酒壇喝了一大口。容笙看著她搖頭笑著。云良擦了嘴就驚訝道:“果真是好酒,比起我喝過的十年梨花釀也毫不遜色?!?p> 容笙指著云良的脖子開口:“這倒是個稀罕物件?!痹屏及延裆谀闷饋?,“不過是個哨子罷了,有何稀罕的?!?p> 容笙搖了搖頭,“要不你吹下試試?!痹屏紝⑿艑⒁傻拇盗藥紫?,那玉哨上竟出現(xiàn)了瑩瑩綠光,云良又用了不同的力氣吹了幾下,誰知那綠光更盛,居然引來了許多螢火蟲繞著她飛舞。云良疑惑道:“這是怎么一回事?!?p> 容笙看著云良,“這也許是個靈器,既然你能駕馭了它,它恐怕已經(jīng)認你為主了。”
云良把玩著那支玉哨,時不時的看向容笙。容笙坦然的回看了她一眼,“怎么?”
云良搖了搖頭,看著容笙的眼睛發(fā)問:“你來接近我,可是有什么目的?!比蒹闲Φ溃骸澳挠惺裁茨康?,你那日在我面前無故昏倒,我不過是來看望你罷了?!?p> 云良喝了一口酒,“看人哪有晚上來的?!比蒹闲Φ溃骸拔疑矸萏厥猓兹绽镆膊荒茌p易出門?!睕]等云良再說,容笙就緊接著問道:“你既能駕馭了靈器,怕也是個靈修者吧?!?p> 云良剛喝下一口酒,還沒咽下就急忙問道:“咳咳,什么靈修者,我不清楚啊?!?p> 容笙輕輕的拍著云良的背,“你慢點喝,這靈修者不過是給修習靈力之人的稱呼罷了?!?p> 云良疑惑道:“靈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容笙從掌心抽出一縷冰藍色的靈力,“這就是了,你可是想學?”
云良眼睛都瞪大了,她的興致一下子就起來了,隨即認真的點著頭。容笙輕輕的摸了摸云良的頭,“好啊,你想學就好?!?p> 云良的心頭又是一陣刺痛,“你,你之前可是認識我?!?p> 容笙笑著開口:“何必管從前,我現(xiàn)在認識你就夠了,現(xiàn)在你只管陪我喝酒,過幾日,我準備準備再來教你?!痹屏枷肓艘幌拢退斓呐e起酒壇,“那就一言為定嘍?!?p> 容笙笑了笑:“好,一言為定?!?p> 第二天早上,云良就被自己的一身酒氣給嗆醒了。她伸了伸懶腰,穿戴好之后就慢慢悠悠的出了霖園,在街上轉(zhuǎn)悠著打聽上京的逸聞趣事。就這樣閑閑散散的日子一連過了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