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身死,化而為鬼,靈識寂滅,永墜沉淪。
邪宗修士以怨氣、戾氣養(yǎng)鬼,煉制的皆是毫無靈識的厲鬼。
這種鬼物皆是被修士以符印束縛著,只要打破符印,這群厲鬼立刻就會反噬修士,今日,七宗修士當(dāng)遭天譴。
“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今日,我江閻便讓你們見識見識厲鬼的反噬!既知道我有御鬼的手段,還敢用鬼物對付我地府大軍,自己找死,便怪不得旁人了……”
“夢道·十八層地獄,鬼吏域開,天下募鬼……”一股滔天氣魄沖天而起,剎那間,江閻手掐法印,引動了滔天幽冥之氣,他話音落,身后浮現(xiàn)了出了無邊鬼域之景。
晉升大道神魂第三品,他已是能施展出更為高深的夢道手段了。
夢衍王創(chuàng)造了六道輪回,九重心夢、十八層地獄夢境……,這十八層地獄夢是為“鎮(zhèn)魂鬼吏”準(zhǔn)備的。能通過十八層地獄夢,即能成為地府城隍,統(tǒng)領(lǐng)一國江域,十八層地獄夢已是能投影到現(xiàn)實世界了。
“天下募鬼?這是……”北江眾修士驚訝無比,紛紛后退道。
但見虛空中,有無邊幻境生,幻境中,有身穿黑白長袍的亡魂,手持鎖鏈,天下緝魂。眾鬼身后皆是寫著一個大字:吏。
這是十八層地獄夢,第一重夢境,鬼吏地獄。
地府夢境能為亡魂開靈,凡是能通過第一重夢境,亡魂皆可成為地府鬼吏。鬼兵是武職,征戰(zhàn)天下,鬼吏是文職,天下收魂。
“天下募鬼?區(qū)區(qū)幻境也想騙我?夢道?哼!連整個北域都沒有夢道仙宗,陰尸宗上下聽令,給我殺……”
嚴(yán)震根本不信江閻會用夢道法術(shù),他也不認(rèn)識幽冥之氣,他還以為江閻在裝腔作勢。他一聲令下,北江眾修士紛紛攻向了地府大軍。
“不對,我種下的符印正在破碎,這些鬼物正在開靈,怎么可能……”
“真是夢道,血河宗聽令,退……”
血河宗掌教渾身上下炸起了雞皮疙瘩,他活了三百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符印扎根厲鬼神魂,按理說,是不可能破碎的。此番,他感應(yīng)到了符印之變,端是驚訝的無以復(fù)加。
“夜游吏,收人魂。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
“鎮(zhèn)魂吏,滅厲鬼,我等治地,昌盛太平……”
“修士作惡,生死薄上留其名。鐵畫勾提,魂鎖加身,緝魂入獄,永墜沉淪……”
江閻的神魂之力實在太強大了,他瞬間便磨滅了厲鬼體內(nèi)的符印,十八層地獄們是可以一層層通過的,并不需要一次過關(guān)。百萬厲鬼之中,有驚世之才,瞬息間,有千只厲鬼通過了第一重夢境,這些醒來的厲鬼,皆已開靈。
黑袍夜游吏,灰袍鎮(zhèn)魂吏,白袍緝魂吏,三吏皆是地府根基。
“不好,我銘刻的符印也消失了,我手下的厲鬼全部都變成了黑袍鬼物,這是什么鬼?夜游吏?”
“鎮(zhèn)魂吏?怎么回事,我的厲鬼竟然全部匍匐在了地上……”
“緝魂吏,我沒看錯吧!這鬼物竟然一棒子把師弟的魂魄給敲了出來……”
三吏蘇醒,一位位北江邪宗修士,驚呼連連,他們臉色大變,皆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此刻,北江邪宗陣營內(nèi),已是有修士后撤了。
“夜游吏,收人魂,師弟的魂魄被他緝拿了去……”三大吏出,北江陣營大亂,頓時潰不成軍。
“鎮(zhèn)魂吏,滅厲鬼,它那鬼頭刀竟然一刀便能斬碎亡魂……”
“小心白袍緝魂吏,它手上那狼牙棒能敲動人魂,千萬別讓它靠近……”
鬼吏是和鬼將一樣稀少的存在,百萬厲鬼雖多,但真正能成為鬼吏的并不多,第一重夢境結(jié)束,三吏加起來還不滿萬,鬼吏是千里挑一的存在。
雖只有一萬鬼吏,但他們展露出的實力,確已相當(dāng)可怕,如今的落魄山下,北江邪宗修士就好似入了煉獄一般,這是他們做下無邊罪孽的惡報,因果報應(yīng),誠不欺人。
“救命??!師兄,我不想死,我最強的厲鬼變成了緝魂吏,它竟然成了三花鬼修?!?p>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厲鬼不還手,它們竟然會怕鎮(zhèn)魂吏?!?p> 邪宗大亂,眾修士紛紛退散,如今已無人敢戰(zhàn)。三吏過處,無人生還,北江邪宗修士就如同是麥子,在被三吏收割,頃刻間,就有無數(shù)人喪命。最可怕的是,三吏始終沉默著,這種沉默讓戰(zhàn)場的氣氛變得極其詭異。
沉默,許久的沉默,除了三吏外,江閻與鬼軍亦是沉默地站立在戰(zhàn)場外,地府上下的沉默讓北江修士感到了無比的恐懼。他們完全無法想象,世間竟然有如此詭異地勢力。
“不……”
一刻鐘后,北江修士傷亡過半,五千死尸倒在地上,被踩踏成了爛泥,這五千死尸的亡魂被“夜游吏”緝拿在了一側(cè),亡魂皆是跪在了地上。
滿地的死尸、詭異的跪地亡魂、厲鬼上下引頸待死,這一切的一切實在是恐怖到了極點。此刻,眾人心神崩潰,皆有退散之意。
“完了,我陰尸宗完了,宗門精英上下全滅,這北江,再無我陰尸宗立足之地……”
“逃,師弟,有多遠、逃多遠,我們是不可能打敗這支鬼軍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
眾人四散后撤,瞬息間,戰(zhàn)場上又有大半修士退去,此刻,戰(zhàn)場上只剩下了千余人。這些人,再無逃走的機會,三吏將這些人牢牢圍住了。
“江閻,你當(dāng)真要趕盡殺絕?”邪宗上下被圍,但聽其間,陰尸宗掌教大聲呵斥道。
陰尸宗在剛才的交戰(zhàn)中損失慘重,卻是沒能突圍出去,如今留在戰(zhàn)場上的修士,近半是其宗門弟子,在留下的人中,陰尸宗掌教的修為最高。除了他之外,其余六大宗門掌教皆是逃走了。
“呵呵,趕盡殺絕?沒錯,我卻是要趕盡殺絕……”
“爾等無惡不作,犯下了滔天大罪,今日,誅殺你陰尸宗上下,待來日,我要徹底清洗北江州域,滅盡邪宗……”江閻臉色流露出一抹冷酷的神情,他大喝道。
開口間,他拔出了腰間骨劍,定鼎之戰(zhàn),該結(jié)束了。
懸舜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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