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張皓!
剛才這兩人提到的那個在醫(yī)院出現(xiàn)大出血暫時性休克的人也叫“ZHANGHAO”。
如果說“ZHANGHAO”就是圖片上那個受傷的男子,也就是說”ZHANGHAO”和張皓不僅名字巧合的同音了,甚至連衣服也撞衫了!
這個巧合……
若說同名同姓,中國這么大,兩個字的姓名重名率的確非常高,就算是巧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何況是一件普通的灰色T恤。
可是,圖片上那個人的發(fā)型似乎也恰好就是板寸!
君言不想這么天馬行空,可是剛才出門前廳里的古怪畫面油然浮現(xiàn),讓她沒辦法不去對號入座!
車子都沒上鎖,她沖進了派出所的大門,找到陳警官的背影,她追了上去,“陳警官!陳警官!不好意思,麻煩你等一下!”
此時,年輕的警察已經走到了二樓的辦公室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過并沒有停步,而是走到辦公桌前開始整理材料。
“陳警官!”門是敞開的,她沒有請示,直接闖了進去,辦公室里沒有第三個人,“請問,我能看看剛才那張照片嗎?上面的那個人,我……我好像認識!”
陳警官停了手上的動作,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氣喘吁吁的少女,“你確定?那你先說說看,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幾歲?哪里人士?”
“我……”君言語塞,除了知道張皓就叫張皓,然后性別男,除此以外她一無所知,“對不起,我剛才只是偷偷瞄了一眼,所以還沒有看清楚?!?p> 陳警官笑了笑,拿起那個藍色的文件夾,他取出那張彩打的A4紙展示在少女的面前,“好,那你現(xiàn)在仔細看看,你真的認識這個人嗎?”
“嗯嗯?!彼皖^湊近,不斷的祈禱自己剛才的推測只是巧合,此“ZHANGHAO”并非彼張皓,若是不然,那就是自己又見鬼了!
有時候,這世上的巧合之事,真的詭異得天衣無縫,讓人目瞪口呆,不得不感嘆冥冥之中真的存在某些神奇的力量。
照片上的人,臉上雖有幾處擦傷和淤青,但并不影響對其容貌的辨認。五秒鐘過后,君言十分肯定照片上的人,跟她家里的那個張皓,有著近乎一樣的面容!
難道,這又是巧合嗎?她才不信!
她雙目無神的向后退了一步,“陳,陳警官,你能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嗎?”
陳警官看了一眼圖紙,爾后看著少女等待答案,“就在市醫(yī)院,你真的認識他嗎?那你……喂!你跑什么啊?!”
職業(yè)習慣,他條件發(fā)射的追了上去,可是剛跑到門口,那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已經跑出大門之外,“臥槽!竟然跑得這么快!太夸張了吧!”
反正已經追不上了,他也懶得費力,折回辦公室再稍加整理一番材料,換了上衣便服,拿上公文包鎖了門即匆匆離開。
當他出了大門時林柏崇的車子已經停在一旁了,上了車,系上安全帶,他問到,“對了林先生,剛才那個女孩你認識的吧?”
林柏崇認真的看著前路,轉動著方向盤,“算認識吧,見過幾次,不是很熟悉,她是我兒子的同學,我還想問你呢,她剛才是怎么回事?”
陳警官搓了搓鼻子,聳肩說到,“我也搞不清楚,她追到辦公室,跟我說她認識張皓,可是我給她看了照片之后,她卻什么也沒說就跑掉了,真是莫名其妙?!?p> 林柏崇十分震驚,“這樣啊,那她說認識……應該是真的吧,誰敢在派出所里面開警察的玩笑啊,何況還是個小女孩,估計是張皓身上的傷嚇到了她吧?!?p> “或許吧?!标惥贌o奈的笑了笑,想起少女奔跑的速度,他仍覺得不可思議,“反正她不是你兒子的同學嗎,一會你問問你兒子,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要是她真的認識張皓的話,事情也算有點進展了。”
“沒問題?!绷职爻鐚擂蔚男α诵?,雖然是應下了,但他卻犯難了,因為若想要君言的聯(lián)系方式,除了去學校門口守株,他就只能向兒子打探,但是未必會有結果。
“這個案子過兩天就要移交刑偵大隊了,到時候估計你還得跑幾趟,唉?!标惥偾辶饲搴韲?,嗓子還是有些沙啞,“你也真夠倒霉的,好心救人,結果卻攤上這么多麻煩事,這張皓的醫(yī)藥費可不少呢?!?p> 林柏崇笑笑,十分豁然,“總不能見死不救呀,別的就先不說了,要是他能度過這個危險期活下來,這些麻煩我都無所謂了。”
陳警官伸了伸大拇指,“好人啊!”
…………
君言連闖了兩個紅燈,回到家門口時仿佛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大門未關,她往屋里看進去的時候,廳內的燈光仍是先前那樣暗的十分詭異,廳里看不見奶奶,只有張皓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電視畫面映出來的光照在張皓虛影重重的身上,君言看在眼里越發(fā)惴惴不安,難道說躺在醫(yī)院的人跟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她喊了一聲,“張皓哥哥!”
沙發(fā)上的人扭頭看了她一眼,卻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她。
停放好車子,她跑到他的面前,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那張臉的確是虛影重疊看不真切,與她的視力不好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張皓哥哥,你的臉……所以,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雖然這樣問非常無禮,如果是誤會的話會很尷尬,可是她只想馬上知道答案。
張皓笑了笑,“言言,你在說什么?。渴裁词侨耸枪??你不是去上學了嗎?你特意跑回來不會就為了問我這個吧……”
“喵!”
樓上一聲貓叫,打斷了張皓的話,也將少女脆弱緊繃的神經彈斷了弦,她幾乎是喜極而泣,“死貓!你終于出現(xiàn)了!”
還未等到白貓回應,張皓突然慘叫一聲,只見他全身痙攣的倒在沙發(fā)上,身上的重影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模糊不清。
“張皓哥哥,你怎么了?”她手足無措,又不敢碰觸那個不停顫抖的人。
“死貓!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剛才在派出所看到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跟張皓哥哥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還同名同姓,那個人現(xiàn)在就躺在醫(yī)院,好像快不行了……”
一眨眼,白貓已經落在了茶幾上,“什么醫(yī)院?”
她換了一口氣,“市醫(yī)院……”
“原來如此,現(xiàn)在這個只是他的魂魄,躺在醫(yī)院那個才是肉身,你現(xiàn)在馬上送他去醫(yī)院,趕得及的話或許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