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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炎的魔女

第二百六十一回 禍亂的后曲

逆炎的魔女 天使倉月 4493 2022-04-08 23:33:09

  外邊的夕陽斜斜地從寢殿一側(cè)的鏤空雕花窗外射入,投落下垂暮的光點,倒顯得殿內(nèi)一片暈暗,宛如末日的畫卷一般。

  從昨夜開始,至到第二天黃昏時分,菲蕾德翠卡與皮瓦爾才陸續(xù)醒來。

  “嗯∽嗯∽”蘇醒后的菲蕾德翠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等眼色慢慢恢復了明凈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旁邊竟然睡著皮瓦爾,再仔細一看自己竟一身衣裳不整,而旁邊的皮瓦爾也是。

  “啊啊啊∽”忽然,祭神寢宮內(nèi)爆發(fā)出一陣尖叫,久久地回蕩不去。

  菲蕾德翠卡臉色羞紅地用被子遮住自己露出的肌膚,一臉驚慌失措。

  皮瓦爾被這陣尖叫驚醒,也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后竟發(fā)現(xiàn)旁邊的菲蕾德翠卡正一臉欲哭未哭的模樣,羞紅著臉。

  “啊∽菲蕾德翠卡你怎么這副模樣呀?”蘇醒后的皮瓦爾一溜兒煙坐起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衣裳不整地睡在菲蕾德翠卡身邊,“喂喂喂∽我怎么∽是何時?”皮瓦爾驚訝于自己此時的處境。

  “你這個∽這個大變態(tài)∽”說著皮瓦爾感覺到自己的臉遭受到了一絲重擊,原來是菲蕾德翠卡方才將枕頭朝自己臉上扔了過來。

  “等等菲蕾德翠卡,我們昨晚上明明是在過燭光晚餐呀,怎么突然這般,你不覺得蹊蹺嗎?”皮瓦爾的一席話徹底澆醒了菲蕾德翠卡,于是菲蕾德翠卡努力地在腦海里回想著昨晚上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卻什么也記不起了。

  皮瓦爾也嘗試著努力回憶,可奇怪的是后邊的事無論怎么想頭腦里都是一片空白。皮瓦爾只依淅記得自己與菲蕾德翠卡好像喝醉了,后面便暈睡過去了。

  “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呀,難道后邊有人做了什么手腳?”皮瓦爾推測著。

  正想著,菲蕾德翠卡已起床火速穿上了大祭司服,而很快皮瓦爾也穿上了宮服,兩人紛紛羞憤地下了床。

  其實對于昨夜發(fā)生的事,還有一段兩人還有些記憶,那就是兩人肌膚親密接觸的事,那是關于兩人云雨癡纏的一段回憶。所以此時兩人都懷著不好意思羞愧的心態(tài)而背對著彼此,都不好意思提起那一段難以啟齒的事。

  “皮∽皮瓦∽爾,昨晚上我們好像∽”菲蕾德翠卡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皮瓦爾似乎知道了菲蕾德翠卡想說什么,只是難為情地微側(cè)過臉去,“嗯,是呢∽只是情不自禁就∽也不知道為什么?”

  菲蕾德翠卡目光晃動著隱有怒意,現(xiàn)在與其憤怒皮瓦爾,倒不如生自己的氣,為何自己這般不簡點,菲蕾德翠卡雙手無力地環(huán)抱著身體。此時此刻只有她本人才清楚這是犯了多大的紀律,她簡直不敢去想。

  不過后來的事更加令兩人驚駭不已。

  “菲蕾德翠卡大人你醒了嗎?”忽然,黃昏色的殿堂內(nèi)響起了一陣聲音,打破了兩人彼此尷尬的局面。

  菲蕾德翠卡一顫,抬頭迎面看見(哲之泉)莎蒂拉梅爾走入寢殿走了過來。仔細看去,莎蒂拉梅爾的神色有些慌亂。

  “菲蕾德翠卡大人你終于醒了呢∽”見大祭司已下床穿好了衣服,莎蒂拉梅爾靠近說道。

  “莎蒂拉梅爾,你可知道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我與皮瓦爾會∽”菲蕾德翠卡忙問。

  “就是呀莎蒂拉梅爾,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會不知道吧?”皮瓦爾也問道。

  “昨晚,昨晚的事我好像也,也有點∽”忽然,莎蒂拉梅爾支支吾吾道,似乎已全然忘記了昨夜自己的一切舉動。莎蒂拉梅爾努力在腦中回憶,卻古怪的是什么也想不出了。

  “菲蕾德翠卡大人,昨晚上的事我記不起了,但我好像依晰還知道今天早上陛下可是來過了∽”莎蒂拉梅爾說著。

  “什么?"菲蕾德翠卡腳下一歪,后退一步差點跌在地上。這不說便罷,一說便嚇了菲蕾德翠卡一大跳。菲蕾德翠卡的臉上慢慢布滿絕望之色,皮瓦爾聽后也不例外。

  “這下子遭糕了,皮瓦爾,那樣的場面要是被陛下看見的話,我們倆就∽”菲蕾德翠卡慌亂道。

  “其實今早的事我也有些記不得了,只是還有點模糊的影子罷了?!鄙倮窢柌淮_定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菲蕾德翠卡謹惕道。

  “話說菲蕾德翠卡,這事情有這么嚴重嗎,把你急得∽”皮瓦爾問。

  “皮瓦爾你不懂,在最開始成為這個王國萬神殿的大祭司之時,我曾與奧德里奇陛下有過誓約∽”

  “誓約?”皮瓦爾道。

  “那就是身為王國大祭司,便絕不可有兒女私情,更不可作出穢亂宮圍之事,因為大祭司是圣潔至高者的象征?!狈评俚麓淇ㄕf著。

  “不可有兒女私情∽這也太不人道了吧?”皮瓦爾不滿著。

  “是呢,但我曾輕口答應過了陛下,所以就必須那樣去做,即使有任何不舍也得舍得。”菲蕾德翠卡道。

  “這下該如何是好?"莎蒂拉梅爾也急了起來。

  “看來我必須盡早去向陛下作出解釋了,只要把握住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菲蕾德翠卡冷靜了下來,正欲離去。

  “等等,當時只有奧德里奇陛下一個人來嗎?”皮瓦爾忽然問道。

  “倒不是只有陛下一人,我記得還有宰相與元老院長,”莎蒂拉梅爾道。

  “話說回來,陛下怎么會來我的寢宮呢?”莎蒂拉梅爾不解。

  “我想怕是因為殿下你遲遲不去上早朝,陛下?lián)哪阌惺露鴣砜赐愕陌桑。⑸倮窢柌聹y著。

  “等等,陛下會不會是受那兩個神的挑唆而來的,”皮瓦爾道。

  “如果這樣說的話也有可能,畢竟菲蕾德翠卡大人與那兩人關系確有不睦?!鄙倮窢栙澩?。

  “總之,當務之急我必須盡快去向陛下解釋清楚∽一刻也不能等,”說完,菲蕾德翠卡便離開寢殿去了。

  “等等,我也去∽”皮瓦爾認為此事事關他與菲蕾德翠卡兩人,于是也緊隨而去。

  陛下寢殿中,此時有兩人早早地立于殿前未曾離去。在上午,亞爾弗列得與阿道夫兩人就曾來過一次,兩位神民不停地一唱一和在陛下的耳邊添油加醋,言下之意便無非是要重罰大祭司殿下。但陛下不知為遲遲未開口,于是急不可耐的兩人臨近黃昏時又來了,似乎是想要置菲蕾德翠卡于死地不可。

  “陛下,大祭司犯了這等穢亂宮圍之罪,非得重罰不可呀?”元老首長亞爾弗列得說道。

  “是呀,這可是關乎于王國的顏面呀,況且她與陛下你先前是有約定的呀,她這般不守約定,簡直罪大惡極∽”阿道夫說。

  “大祭司的確是與我之前有過約定不得動私情,并且是嚴格地通過大霸星祭比賽選出的最合適的王國祭司,要嚴懲我還真舍不得∽”陛下臉上仍有難色。

  “陛下,老臣當然知曉,你怕是擔憂嚴懲大祭司會影響王國根基,并且會使一部分國民不滿,但若是不嚴懲的話會使陛下你失信于人呀,并且更會使更多的人對王國威嚴失望不滿的呀。”大宰相阿道夫說。

  “正是陛下,若你不懲罰大祭司,怕是不僅會使你威嚴喪失,也堵不住眾悠悠之口。”亞爾弗列得面色嚴肅不已。

  “那依你們看,該如何懲處才最合理呢?”陛下反問。

  “陛下,老臣倒是有一建議,這一方法倒還算一個兩全之策,老臣建議將∽”

  “陛下,臣有大罪,望陛下嚴懲∽”忽然,還沒等亞爾弗列得說完,寢殿之外就傳進來一陣話語,令眾人一驚。

  菲蕾德翠卡跪在國王寢宮大門外,將額頭緊貼于地面大聲說道,見門內(nèi)無動靜,她一次又一次地大聲喊著,希望陛下能見自己一面。

  當說到第五聲的時候,只見寢殿大門豁然打開,菲蕾德翠卡明白這是陛下同意了,只見里邊一個寢殿侍從出來請菲蕾德翠卡進去了。菲蕾德翠卡再次一扣首,跟著侍從(孔雀環(huán))西曼達進去了。

  一來到陛下身邊,菲蕾德翠卡就再次跪下,對著身前的國王大喊:“陛下,微臣有罪,請陛下降罪。”

  奧德里奇臉色一沉,目光頗具難色,“起身吧,菲蕾德翠卡卿。

  “陛下若是不聽微臣把話說完,微臣就長跪不起∽”菲蕾德翠卡執(zhí)坳地說。

  “啍,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說的,竟還有臉來見陛下∽”亞爾弗列得不屑地說著。

  “陛下,請聽臣一言,臣并非故意要做出這等烏穢宮圍之舉,其實就連臣也不知道為何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明明臣昨晚還在與身下的皮瓦爾舉行燭光生日宴的,后來似乎都喝醉了,至于發(fā)生了什么真的完全不知呀!”菲蕾德翠卡急匆匆說著。

  “難道大祭司殿下是想要說是有人蓄意要加害之嗎?”亞爾弗列得輕蔑一瞟。

  “正是如此,陛下∽”菲蕾德翠卡的一席話讓亞爾弗列得與阿道夫面色微震。

  “哈哈哈哈哈哈∽好個大祭司,竟然在這里狂妄無羈,欲將自身之罪妄加他人之上,好個利嘴伶牙,真是讓老臣想不到甘拜下風呢∽”阿道夫竊笑著。

  “那么,大祭司你竟然敢這樣講,那么你認為是誰想要加害,并且是如何加害呢?”亞爾弗列得忙問。

  “這個的話微臣暫且還沒有眉目,不過請陛下暫且相信臣的清白,待微臣下去盡快查明真相?!狈评俚麓淇ù罅x凜然道。

  “好吧,既然這樣我暫且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過此期限你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就不要怪我不顧情面了∽”陛下嚴肅道。

  “陛下,萬萬不可呀,且不要在這里聽信這丫頭的讒言,趕緊從重發(fā)落呀∽”亞爾弗列得不滿。

  “好了,我也累了,今天就暫且如此了,近日來戰(zhàn)事緊急,國務繁重,我也累了,爾等就退下吧,別在我耳邊聒噪了?!眾W德里奇略顯疲乏地說。

  “陛下,這萬萬不∽”正當亞爾弗列得還想繼續(xù)說時,旁邊的阿道夫伸過一只手碰了碰他的手肘,并向亞爾弗列得使了使眼色,于是,亞爾弗列得只好立即閉口不言了。

  很快,帝王的寢宮因為幾人的離開而安靜下來,奧德里奇陛下仍獨自一人依靠在背窗的座椅上沉重地嘆了一口氣,似乎今日的事頗讓他感到為難,心里不禁流露出絲絲擔憂來,又夾雜著萬分不舍,兩面為難的心緒。

  走出帝王寢殿后,菲蕾德翠卡在走廊上遇見了正焦急趕來的皮瓦爾。皮瓦爾見菲蕾德翠卡一臉木然,連忙焦急湊上前去。

  “菲蕾德翠卡殿下,你告訴了陛下了嗎,陛下如何說?”皮瓦爾急忙問。

  “該說的都說了,陛下答應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等時機一到,一切就聽陛下的旨意了。”菲蕾德翠卡表情麻木地說,目光中閃爍著焦慮不安的光點。

  “那么,還等什么呢,我們得從即刻開始著手調(diào)查呀∽”皮瓦爾忙說。

  “沒錯,應該如此,但是該從哪里查好呢?”菲蕾德翠卡一時間腦子里一團亂麻,千頭萬緒不知從哪里開始理清才好。

  于是,一時間兩人都僵立在原地,任由黃昏的風涼涼地吹過全身,一直涼透到心底去了。

  “菲蕾德翠卡大人,菲蕾德翠卡大人∽不好了∽”忽然,呆立的兩人耳邊傳來了一陣驚呼聲,兩人循聲而望,發(fā)現(xiàn)(狷之原)亞摩爾滿頭大汗地正奔來。

  “不好了,菲蕾德翠卡大人,莎蒂拉梅爾,莎蒂拉梅爾她發(fā)瘋了∽”亞摩爾慌忙地奔來說道,一臉的焦急。

  “什么,你說什么亞摩爾∽”菲蕾德翠卡聽后十分驚訝,皮瓦卡也嚇了一跳。

  “就在剛才不久,原本好好的莎蒂拉梅爾忽然不知怎么了開始喜怒無常地瘋笑又大哭,雙手撐著腦呆尖叫,一幅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模樣?!眮喣柦辜钡卣f。

  “怎么會這樣,快帶我去,亞摩爾∽”菲蕾德翠卡說完便跟隨亞摩爾去了,皮瓦爾緊隨而去。

  “啊啊啊∽不要∽我不要∽”另一邊,在祭神殿中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驚叫聲,聽上去讓人心驚。只見在神殿內(nèi),莎蒂拉梅爾失心瘋一般胡亂抓搔著頭發(fā)大叫,還一臉扭曲痛苦地亂砸東西,只見在她的周圍已碎了一地的各種銀器,布幔,燭臺,甚至就連她穿的祭司服也被自己硬生生扯破了。

  “你怎么了,莎蒂拉梅爾,請別這樣∽”一邊的(翻弦之詩)尼莫西尼扯著莎蒂拉梅爾胡亂揮舞的手臂說道,擔心不已。

  “莎蒂拉梅爾她到底是怎么了,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嗎?”另一邊,扶著莎蒂拉梅爾的(千丘暮)艾倫同樣焦急地說著。

  “誰知道到底是怎樣呢,眼下還是趕緊想辦法讓她恢復平靜吧?!绷硪贿吋辈豢赡偷模ㄉn之嵐)班尼迪克忙說。

  于是,尼莫西尼立即將一瓶子水強行灌入了莎蒂拉梅爾的嘴里,想讓她平靜些。

  “尼莫西尼,灌水沒用,我想可能莎蒂拉梅爾是無意吞入了什么有毒的東西,這樣的話喝熱牛奶應該有用∽”班尼迪克忙提醒。

  于是,艾倫立即剛好從桌上取過熱牛奶朝莎蒂拉梅爾不由分說一囗灌下,嗆得莎蒂拉梅爾直咳嗽。

  三位下階祭司無奈地勉強應付著眼前的窘境,皆焦急不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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